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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讨他的怜惜,可说到后来,我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因为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说错,这些年,我他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整个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失败。
路锦言一开始还想推开我,听到后面,渐渐地没有再推我,反而用一双大手紧紧裹住了我的手。
我靠在他宽厚的背上,任泪水打湿眼眶。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才缓声道:“抱歉,是我的错。”
我在他背上摇头。
爱情里本就无对错,谁也怨不了怨,要怨只能怨当初就不该相遇,更不该从此纠缠在一起。
他本有他的广阔天地,而我也有我自己要过的独木桥,是我们强行要改变这一切,所有的苦果我们自己咽也是应该。
我并不怨他,只是,我不想再一直这么浑噩下去了。
哪怕是为了守住我的爱情,我也不想再这样碌碌无为地等下去。
我可以继续等,可以继续寄他予希望,但是,我不会再那样苍白无力地等下去。
在等的过程中,我要选择一条有意义的路去走,让自己也能在人生这个舞台上做出一番自己的成绩。
那样的人生,才算完美吧。
比如舞台上的白珍,比如公司里人上人的丁芙蓉,她们都爱着男人,可她们同样也在自己的人生里,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我凭什么就不能?
只要我努力了,哪怕摔得头破血流,我也在所不惜。
“我自私,一直只想把你关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笼子里,你的优秀,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得很清楚,正因为如此,我才故意折断你的翅膀,不让你去飞翔。”路锦言缓缓转过身,俯首沉沉看着我,“因为我怕,我怕你到了更广阔的天地里后,便再也不会回头,连等待的机会都不再给我,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为你而付出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也自认承受不来,所以,我才自私地选择了切断你很多发展的道路,我知道我的萧潇从来都是一个出色的女人,不管哪方面,只要你去做,肯定能做得很好,我太怕了,你永远都想不到,我对你,到底用心有多深。”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如果说以前我不知道,可那场车祸,那场重伤,我要再不知道,我就真的无情无义没良心了。
我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将脸埋在他左边的心房处,含着泪说:“我当然知道,我要是不知道,你真以为我能做到这么贱吗?我无分无分,还敢那样跟拥有着你未婚妻身份的丁芙蓉对抗,你以为我仗的是什么呀?遇到你,我才知道以前和杜问卿谈恋爱的事都只是一场荒唐,从头到尾,不管是身体还是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男人懂吗?你这个傻子,大傻子!”
路锦言没再说什么,却伸手将我拥住,他抱得很紧,我也任他抱着,骨头都似在隐隐作痛,我也全然感觉不到似的。
这一夜,路锦言做得比前一夜还狠。
我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不停地向他求饶。
他到凌晨时分才停歇下来,洗过澡倚在床边抽烟。
我瘫在床上,像泥一样,这会儿就是天塌地陷,我也动不了一分。
他一支烟抽完,又点起一支:“白珍那行,常年不着家,你跟着她,一年也回不了申城几次。”
我睨开眼,看向他笑:“你不也经常出差,不在申城,我们到时候可以约地方约时间见面呀,再说了,我还没去拭跳呢,不知道白珍看不看得上,不过我还是会努力,一定让她收下我。”
路锦言压根就没觉得我不会被选上似的,直接问:“你准备怎么约时间地点?你演出的地方和我出差的地方能有多大的机率可以合在一起?”
我无语:“那要是合不到,我放假的时候都去找你,还不行吗?”
“白珍那样的,你觉得能有假?”
“她是大名人嘛,可能是假少,可我只是配角,怎么可能没有假,那要不然,我每个月都请假去看你呀。”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先把他安抚下来,千万不能让他又反对。
路锦言不说话,继续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没多久,房间里满是烟味。
我再累再没力也待不下去了,往身上裹了件睡衣便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
路锦言没有跟上来,卧室的门开着,他继续在里面抽着。
我侧过头,看了他好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空气里隐约似弥漫了一种类似于离别的伤感味儿。
说离别和伤感似乎又过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后来我真的累了,转过身闭上眼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还是一直在抽烟。
其实临睡前,我想让他少抽点,但他这会儿似乎正烦着,我有求他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敢对他提一点点要求,他要抽就任他一直抽着。
我们俩这样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件事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知道具体到时候他会不会能表现得爽快点。
不管怎么样,我是一定要去。
睡得迷迷糊糊时,一只手在我脸上抚着,我被吵醒,对上路锦言含笑的黑眸:“起来吃饭,一点了。”
“这么晚了?”我看手机,还真是午后一点,我以前都没发现自己还有这个功能,心里惴惴不安居然也能睡得这么安稳。
“饿了吧?”路锦言将我抱起来,“去,刷牙洗脸!”
“好。”我爬下沙发,往盥洗室走去,走到一半顿住步,回过头看向他。
他正在将食物一道道摆出来,表情平静。
我不由在心里敲起小鼓,昨天还跟我摆脸色耍冷酷的,怎么今儿一早就平息了?
他这样是同意了吗?
就算我真的要跟着白珍满世界去飘他也没意见了吧?
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还是先吃饱肚子再说,和白珍约好了下午还得去她家一趟呢。
吃饭的时候,我不时拿眼睛瞟向路锦言。
他一如平常那样优雅地吃饭喝水,几乎都没有声音。
我吃完一碗,再也按捺不住,小心地问:“路锦言,你这是……同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