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暴戾温柔的二哥,橘子汽水般的吻(3更)

月初姣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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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恒还在心里低咒今日太邪门,艰难撑着身子,浑身骨头好似被撞得散了架,都来不及跑,就被人一脚又踹到了墙上。

    “卧槽——”

    他暗骂,这男人力道太重。

    比拳击场那个还凶。

    这苏羡意身边,究竟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他戴着口罩,呼吸有些艰难,都不及让他喘口气,男人已到近前,他身上有股难以言说的味道,药味儿,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

    气息夺人致命!

    他力气很大,揪着他的衣领,似乎很轻松得就将人拎了起来。

    这种力量悬殊,让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个想法:

    自己要完。

    光线暗得蔡恒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

    凛冽,骇人,没有温度。

    他刚想开口,想和他谈谈,不待他张嘴,一拳砸来,正好集中了先前谢驭打过的位置,他似乎清晰听到了自己鼻骨断裂的声音。

    鼻端流出的血水瞬间浸没口罩,让他呼吸更加艰涩。

    “唔——”蔡恒本能的挣脱!

    只是男人再一拳打来。

    他脑袋都懵了。

    这男人模样斯斯文文,下手却比方才那个冷面悍将重多了。

    单方面的压制,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二哥——”

    大抵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她,她又用力掐着虎口。

    苏羡意神智清醒,只是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只能紧贴着墙。

    因为隔了个拐角,他看不清陆时渊在做什么,却能清晰听到那拳拳到肉的声音与被打男人的闷哼。

    她见识过陆时渊脚踹渣男的场景,总担心他把人给打死了,便出声提醒。

    陆时渊听到声音,手上动作停滞。

    相比较揍这个混蛋,他自然更担心苏羡意的情况,手指一松,便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蔡恒已被打得不成模样,极度恐惧下,激发了求生欲望,居然趔趄着爬起来,朝着楼下,一路跌撞,摔倒,狂奔而下。

    这人好像一点都不怕把他打死。

    招招下狠手,暴戾凶残。

    这是要他的命啊。

    ……

    陆时渊只消消朝着楼下看了眼,没管他。

    毕竟——

    他跑不掉!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苏羡意。

    他快步走过去,握着她的小臂搭在肩上,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动作温柔且小心,“感觉怎么样?”

    “没事。”

    那种晕眩只是短暂的,此时已觉得清醒许多。

    “先回家。”

    陆时渊抱着她,走过幽暗的楼梯,苏羡意靠在他身上,能清晰感觉到他鼓噪急促的心跳,还有身上热切的体温,紊乱的呼吸。

    “二哥……”

    “嗯?”陆时渊嗓子有些哑,垂头看她,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是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攀上,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小姑娘的脸便贴到了他颈部,轻轻蹭了下,就像只孱弱乖巧的猫。

    这让陆时渊又心疼又难受。

    **

    穿过幽暗的楼梯,抵达十楼,七点多些,天色尚未安全黯淡,橘色的夕阳穿过长廊,笼罩在两人身上,尽是柔光。

    “放我下来吧。”苏羡意试图下地,毕竟要开门进屋。

    “你输密码。”

    陆时渊并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密码门用的是电池,停电也不影响按密码,开门进屋,他才把苏羡意放到了沙发上。

    没有空调,被太阳晒了一天,室内温度似乎比户外还要高上几度。

    “你的手……”

    得见天光,陆时渊这才注意到她左手虎口有几道清晰的月牙印。

    这是指甲掐出来的。

    “刚才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

    苏羡意刚才踹了那人一脚,便用力掐住虎口,让自己更清醒些。

    即便陆时渊不出现,她也必须足够清醒,才能自保呼救。

    “保持清醒?”

    “他用东西捂了我的口鼻,然后就……那味道还有点甜,又有些奇怪,我也形容不上来,反正那一瞬间,整个人就觉得有些晕。”

    陆时渊方才在楼梯间,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只是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多想。

    如今结合苏羡意的话,就猜到,那可能是氯仿、甲氧氟烷一类的味道,这些东西常用于麻醉手术,肖冬忆最熟。

    现在有些男生为了对女生不轨,让他们无法反抗,会用些手段,就是通常所说的“下药”……掺在酒水饮料里,不易察觉,近些年这类事并不少见。

    这类东西成分复杂,有些里面会掺有麻醉类药物。

    “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

    只是一瞬,她并未吸入太多。

    苏羡意笑着摇头。

    她一笑,陆时渊眉骨的冷意即刻融化。

    她平安,最重要。

    陆时渊点头。

    苏羡意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姿势,几乎是半跪着的,握着她的手,轻轻搓着虎口处,似乎想把掐出的红痕揉掉一般。

    苏羡意看着他,没有戴眼镜,眼角鼻骨处,被鼻托压出一点印子。

    眉眼低垂,这是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居然很密,且细长。

    柔柔的晚霞落进屋内,他整个人浸润在光影里,仿佛自持柔光。

    可能是方才动作太激烈,他的头发有些蓬乱。

    苏羡意鬼使神差得伸出另一只手,朝他靠近,陆时渊自然察觉到了,稍一抬眼时,她的手指已碰着自己的头发。

    许是天太燥,身太热,他发间有股潮热的湿意,手指拂过,似乎都能感觉到一丝热意。

    “怎么了?”

    陆时渊的视线看着她,没有配戴眼镜,他周身气质都变了许多。

    懒散,恣意,就连视线似乎都野心蛮蛮,横冲直撞,恨不能直直撞到她的心里。

    “乱了。”苏羡意的脸被沉霞熏得红透。

    “手还疼吗?”

    “不疼,今天多亏有你,谢谢。”

    “就谢谢?”

    “嗯?”苏羡意皱眉,不然呢?

    陆时渊原本帮她揉捏虎口的手松开,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上,稍稍直起身子,灼热的呼吸瞬时从她脸上一寸寸滑过,瞬间的心悸,让人浑身战栗。

    室内高温,鼻息纠缠,后背都沁出一层热汗。

    “我有个请求?”

    “什么?”

    “能不能抱一下?”他眉眼温柔。

    苏羡意愣了,这算是什么请求。

    两人的距离已近得只在尺寸毫厘间,周遭热气熏人,他的呼吸又轻薄热切,在她心头掀起连天热意。

    自从苏羡意和他说过,要尊重她,不能随意动手动脚,陆时渊倒是真没放肆过。

    “没事,你先休息,后面的事我来处理。”陆时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克制……且温柔!

    他喜欢了许久的小姑娘,自然想亲近,不过她说得也对。

    爱,应该是尊重,也是克制。

    也不能真的纵了自己的性子,轻慢了她。

    苏羡意知道,这个拥抱,不掺杂其他的,他大概只是想安慰自己,她此时也是心有余悸。

    便主动倾身伸手,靠过去。

    两人位置,原本是陆时渊处于低位,只是他直起身子,双手撑着沙发,正准备起身去处理刚才的事,没想到她会主动伸手……

    一时错位。

    苏羡意的手,刚碰到他的衣服,没抱到他,唇角却轻轻落在他的侧脸处。

    陆时渊动作停滞。

    两人齐齐愣住。

    此时传来一些“滴滴答答——”的声响,应该是有电了,家电开始运转。

    那一刻,

    电力恢复,可他们之间的时间好似停止了流逝,陆时渊只能感觉到贴在侧脸的那股温热,就好似火星陨落,激扬烧灼。

    心脏蠢动,血液烧融。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唇角的热度,愈来愈烫。

    唇线抿直,隐忍克制,眼风却越发昏沉暗淡。

    苏羡意也被吓了一跳,急忙退开身。

    此时的夕阳,就好似被揉碎的橘子,鲜嫩多汁,充斥着整个房间。

    温度攀升,苏羡意整个人都好似浸润在橘子汽水里,心脏噗通,就像汽水儿往上冒着气泡……

    丝丝甜甜。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

    苏羡意清了下嗓子,搓着发热的手心,“二哥,我刚才……”

    陆时渊却忽然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眉眼低垂。

    “意意——”他声音压得低,眼神烫人,“我遵守承诺,尊重你,可是你这样……”

    “有点犯规了!”

    手指在她发顶轻揉两下,低语厮磨。

    听得人耳根子都觉得烫。

    “你如果再这样,我怕是控制不住,就无法遵守承诺了。”

    苏羡意咬了咬牙,低声控诉,“明明每次都是你犯规……”

    “你说什么?”

    “我……”

    此时外面响起按密码锁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开门声,苏羡意立刻把陆时渊推开,那模样,好似唯恐避之不及。

    谢驭抱着陆小胆走进来,“有电了,怎么不开空调?”

    “刚来电,正打算开。”陆时渊解释。

    “你们都在家啊,怎么回事?猫跑到外面都不知道,陆小胆就趴在门口,好像热得不行了。”谢驭把陆小胆放下,这才注意到了异状。

    这小家伙的一只爪子上,好像有东西。

    陆小胆是白猫,身上有一点脏东西都会很明显,他捏着小家伙的一只前爪查看,有干涸凝结的暗红色,他皱了皱眉,看向陆时渊:

    “你家小猫跑出去,可能把人抓伤了。”

    “我知道。”

    “你知道?”谢驭挑眉,“你该不会是因为它把人抓伤,估计惩罚它,才把它关在门外吧,带那个人去看了吗?”

    陆小胆爪子上有血,这肯定是破皮了,需要打狂犬疫苗。

    “还没有。”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个耽误不得。”

    “是啊,不能耽误,得尽快找到这个人。”

    “你不知道它把谁抓了?”谢驭皱眉。

    陆时渊点头,“我先报个警。”

    “……”

    谢驭还在疑惑,被猫抓了,怎么还惊动了警察,直至派出所民警赶到,才得知是苏羡意出了事。

    现场有指纹有血迹,警方采集完,又给他们做了笔录,奈何那时正值附近停电,小区内的监控都没有备用电池,加上事发地点能见度太低,并未看到嫌疑人长相,给调查增加了不少难度。

    走访周围,也毫无收获。

    **

    话说蔡恒已经上车时,扯掉口罩,已经被打得不成模样,助理见状,要将他送往医院,却被阻止了。

    “回、回家!”

    事情败露,去医院,就是找死!

    助理已经被吓得半死,他跟了蔡恒许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被打得这么惨过,脸上血肉模糊的,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子。

    蜷缩在座位上,捂着腹部,疼得痉挛发抖。

    这究竟是怎么被打成这样的?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助理总觉得快死了。

    “回家,你特么没听到啊。”蔡恒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怒吼。

    “究竟是谁打得您啊?”

    难道是被群殴了?

    助理看着都肝颤。

    这就发生了让蔡恒更郁闷的事:

    他只知道那人与苏羡意认识,却连被谁打了都不知道!

    迟早要连他和那个黑衣男人一起收拾了,他心里怒骂着,可真的再度见到两人时,他才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