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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羽熹尚自有些不安,皇后娘娘又安抚地笑了笑道:“只要你成功扶正,我就再也不用担心锦轩王府会闹出些什么事儿来了。至于太子妃,我早就想要把她给换掉了,一个不中用的东西,还让她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做什么?”
一时间,羽熹也不知道应该是高兴好,还是要为云裳感到可惜。若是云裳做不成这个太子妃,自己不就有希望了。怎么说皇后娘娘如今也只有自己这一个家人在身边,自己想要的东西,皇后娘娘怎么着也是会帮自己的吧!
可是,反过来想想,如今羽熹是王妃也好,妾室也好,都已经是锦轩王爷的女人了。若是要做太子妃,怕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了吧!
“姑姑心里,可有合适的太子妃人选?”羽熹不好直接问皇后娘娘,只好绕着弯子来问了。
皇后娘娘当然知道,羽熹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惦记着太子妃的位置。可是,若是放在从前,羽家还有些势力,羽熹想要成为太子妃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可是现在,太子妃这个位置,只能是留给对锦阳有帮助的人。
“姑姑知道,你还在想着,将来太子继位,你能成为他身边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眼前的局势,对我们很是不妙。你是姑姑最亲近的人,姑姑也不想瞒着你,这太子妃的位置,现在得用来为太子笼络势力才行。”
皇后娘娘看着羽熹,她眸子里的失望清晰可见。皇后娘娘也知道,这样的话算是断了羽熹的所有希望,对于羽熹来说很是残忍。
可是,皇后娘娘也没有办法,为了锦阳这个唯一的儿子,也不得不让羽熹受点儿委屈了。
皇后娘娘又何尝不希望羽熹能成为锦阳将来的皇后,至少这样的话,羽家上下也没有白死。
“熹儿,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与你一样,希望太子将来的皇后是羽家的人。可是,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皇上也不会答应此事的。将来,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再想办法,让你成为将来的皇后。”
皇后娘娘伸手去紧紧握着羽熹的手,与其说些假话去哄她,倒不如把这些利害关系都与她说明。
眼下为了能帮锦阳再培养新的势力,还要对付沈雪城那边,皇后娘娘就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编些谎话来安抚羽熹,与她说明白了也好,至少还有羽熹能理解自己的心。
羽熹看着皇后娘娘,不知道这个时候能不能相信她所说的话。她有些不相信,皇后娘娘真的会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费心。
向来,皇后娘娘的心里,都是只有锦阳的。除了锦阳以外的人,皇后娘娘都是可以不顾的。
羽熹看着皇后娘娘问道:“姑姑说的可是真的?可是我是锦轩王爷的女人,将来怎么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只要皇上的一道圣旨,就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当然,你这条路,必定是不好走的。姑姑自有办法帮你,你就听我的话,好好配合我。”皇后娘娘看着羽熹的样子,似乎有些挣扎。
难不成,她不想扶正,成为锦轩王府的女主人吗?
羽熹沉默了一会儿,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若是不靠着皇后娘娘这棵大树,自己的未来,就真的要毁了。
“姑姑,我知道了,我会按照姑姑的意思,配合姑姑。”
皇后娘娘听羽熹这么说,总算是能彻底放心了。她难得温柔地抚上了羽熹的脸,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透着心机:“我就知道,我们熹儿是个好孩子,一定会配合姑姑的。”
······
沈雪国在锦轩王府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立即就带着翠萍去了沈府一趟。
沈府里,沈修文也在与芳姨娘说着沈雪城的事情:“老爷,雪城这个时候死了,那锦轩王妃的位置,不是就空下来了。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扶正雪国,那这锦轩王妃的位置,一样姓沈。”
沈修文的想法自然也是一样的,只是沈雪城才死,尸体都还没到京都,沈修文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向皇上提什么扶正沈雪国的事情?
“我与你想的一样,只是锦轩王妃尸骨未寒,我这个时候去向皇上提及此事,似乎不太合乎情理。这么做,是不是对雪城太无情了一些?至少,她也是我的女儿。当着外人,我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沈修文的心里是清楚的,原本皇上对沈雪城和锦轩王爷的婚事就不太愿意,这个时候,就更是不愿意扶沈雪国一个庶女为锦轩王妃了。
芳姨娘倒也不是个性子急的人,只是考虑到沈雪国的立场,才急着与沈修文说:“老爷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若是锦轩王爷只有雪国一个妾室,妾身也不急于此事。”
说到此处,芳姨娘顿了顿,看了眼沈修文的脸色才继续说道:“只是锦轩王府里除了雪国,还有一个羽夫人,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这一回,难保皇后娘娘不会先下手为强,将羽夫人扶正。”
就在沈修文的心里十分挣扎的时候,门外的仆人禀报道:“老爷,夫人,锦轩王府的沈夫人来了。”
听到沈雪国回来,芳姨娘的脸上,立即就有笑开了眉眼:“快,请她进来。”
沈雪国走进了正堂里,看着沈修文和芳姨娘正要行礼的时候,立即便开口说道:“爹,姨娘,不用行礼了。”
“雪国,你这次回来,必定是为了锦轩王妃的事吧!”芳姨娘不用想也知道,沈雪国这个时候回沈府里来,必然就是为了那王妃之位。
沈雪国轻轻点了点头,向沈修文问道:“爹,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一次,是我能扶正的大好机会。若是错过了,将来可就难了。”
“我也想帮你……”可是,沈修文不得不想,是女儿的前程重要,还是自己的仕途重要。
芳姨娘看了沈修文一眼,心里一沉,经过方才的一番话,沈修文的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沈雪国这丫头说话又是没个轻重的……
“老爷我也累了,还是让我和雪国好好说会儿话。若是有什么事儿,晚些再去与老爷商量吧!”芳姨娘只有先把沈修文给支开,才好与沈雪国说些悄悄话。
看着沈修文离开了,沈雪国问道:“娘,爹他怎么了?”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儿!扶正的事儿,你爹说了,眼下沈雪城还未安葬,若是向皇上提及将你扶正之事,怕是不太妥当。此事,还是得缓缓。”沈修文的为难之处,芳姨娘也是知道的。
可是沈雪城看到皇后娘娘去锦轩王府找羽熹说话,心里极其的不安。既然要争锦轩王妃的位置,沈雪国也不能只有一个人孤身奋战。
“可是,今日皇后娘娘都已经去了锦轩王府了,必定也是与羽夫人说扶正之事。娘,我要怎么办才好?”沈雪国一时心里也没了主意,只能是靠着芳姨娘来出主意了。
芳姨娘此时也在想着法子来平衡沈修文与沈雪国的意思,她扶着额头仔细地思索着:“皇上就是要为锦轩王爷另纳新妃,也得先等锦轩王爷回来了以后再议。你放心,你的事情,娘不会不管的。”
沈雪国紧紧地拉着芳姨娘的手,心里十分的不平静:“娘,那此事,我就都靠你了。早知道会有今日,当然我就应该听娘的话,直接嫁去锦轩王府做正经的王妃。谁知道,到头来,我还是嫁给了锦轩王爷。”
对此,芳姨娘也是后悔莫及。若是当初自己能再坚持一点儿,不由着沈雪国的性子来,或许沈雪国早就已经是正儿八经的锦轩王妃了,也没如今这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谁说不是呢!可事到如今,事情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再去后悔也于事无补。虽然锦轩王爷将来不可能继承皇位,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王爷,又对皇位构不成任何威胁,无论将来的新君是谁,想必都不会对锦轩王爷这么一个废人下手。”
这样的道理,沈雪国也知道。只是眼下的形势迫在眉睫,说锦轩王爷的事还为时过早。当初沈雪国只因为是庶出,才没能坐上锦轩王妃的位置,她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孩子承受着与自己一样的命运。
“这些我都知道,娘,我不希望将来等我死了,我的牌位不能进祠堂里让子孙供奉,更不希望我的孩子与我一样,永远只是庶出。”
沈雪国说完,芳姨娘的心里也十分的不是滋味。她只是忍着自己心里的苦涩,十分淡然地与沈雪国说了一声:“娘一定会帮你得到锦轩王妃的位置,你还是先回锦轩王府里去吧!”
······
不出几天的功夫,锦轩王妃就已经带着“沈雪城”的尸体回了京都。
锦轩王爷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从前与沈雪城一起笑,一起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