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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如凡你在这里做什么?”
面对何子轲的问题,尹如凡自嘲一笑道:“有些事情仿佛就是老天爷跟你开玩笑一样,你想要逃,到最后还是绕了一圈你还是不得不面对。”
对于这个回答,何子轲显得有些不满意,“你什么意思?”他指着尹如凡,边退边笑,笑得格外的尴尬,“别告诉我,千万别告诉本爵爷,你他妈就是那个爱慕沈均辞,白痴郡主?”
“你才白痴。”尹如凡反骂了他一句。
这一句话,把何子轲骂得呆住了,尹如凡唤了他三遍,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尹如凡打算离开时候,她还没有转身就听见何子轲一声尖叫:“你再搞什么鬼?”
尹如凡刚刚张口打算回答,何子轲冲上去,抓住尹如凡的肩膀努力的摇晃道:“尹如凡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沈均辞那个比茅厕石头还要臭、还要硬的男人,你回去干什么?你知道现在皇宫形势是什么样吗?”
他用力的摇晃着尹如凡,尹如凡挣脱了好几次都没有挣脱出来,她被摇晃着迷迷糊糊,还听到他继续道:“当初皇后的位置你不要,回来要什么贵妃位置?尹如凡,脑子有问题,我可以带你去看病。”
尹如凡终于忍无可忍,她一脚抬起来,猛踹着何子轲的命门,“你脑子才有坑!”
尹如凡把被摇晃着有些凌乱的青丝,缕了缕,看着他痛苦扭曲的面容,尹如凡笑了笑:
“我这么做是有我的原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沈均辞心里面一定认为是我害死沈诗诗,所以,我用这样的手段接近他,想必日后会迎接他无尽的怒火与报复。”
尹如凡大眼睛看着他,“你相信我,我能站在他身边,就有信心保证让他不敢伤害我,所以侯爵爷,我嫁给他百利而无一害,他不敢对我如何?”
他知道,沈均辞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外力的支持。
只是……何子轲弯着身,看着面若芙蓉的尹如凡,是他不愿啊。
原本还想,最多五年时间,等到他帮助沈均辞稳定了局势,他一定会去找尹如凡。
何子轲还在弯下腰来,他痛的额头冒冷汗,心里骂着尹如凡狠心。
对他下这般的毒手。
“何子轲,谢谢你,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夜深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一起去景城。”
说着,她就转身离开了,她离开时候,飘起来的纱裙,划过他的脸颊,带起他心中无限的惆怅与苦楚。
痛楚一点点的过去了,风中已经把尹如凡的味道都吹走了,何子轲满心的苦涩倒在小径之上。
望着漫天繁星,他眨了眨眼,不甘的握住的拳头,他骂道:“没有眼光的女人,我才不稀罕呢。”
旋即,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去步伐停顿了下,扭头又回去餐厅里面,“海王爷,今夜我们不醉不归,来来喝!”
何子轲哈哈大笑,走了进去,但是他们已经临近尾声,下人已经在收拾了,海王爷正在跟自己的属下交待什么,听见何子轲声音。
他歉然看了过来,“侯爵爷,明日还要早起,毕竟是小女的亲事,马虎不得,改日,改日本王奉陪。”
何子轲心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表面火辣辣的痛,内在炽热的怒气在燃烧。
小女,又不是你女儿,积极什么鬼?
不是自己的女儿,就可以不顾她的个人的幸福,把她推到这么动荡的朝政上。
想着他不由恶狠狠瞪了冷玉田的一眼,气呼呼的离开了。
冷玉田心里一片茫然,方才这个侯爵爷跑的跟逃命一样,现在又像他欠了他百万银两一样。
景城的官员都如此难相处吗?
何子轲失眠一夜,他几次想要起来,打算把尹如凡掠走算了。
可是想了想,按照尹如凡那种性格,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她不会愿意跟他走。
他能说服她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何子轲烦躁不已,他看着天微微亮了起来,鞭炮响彻在海王府内。
媒人一大早就来了给尹如凡梳妆了,一箱箱嫁妆搬了出去,吴大人在门口三催四请,“侯爵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差您了。”
他难受得都想要逃跑,为什么那个女人就是不信自己喜欢她的事实呢?
他到底哪里表达错误了?
“侯爵爷,侯爵爷,侯爵爷。”吴大人的宛如催命一样的,在门口不断的拍这门,叫喊着:“侯爵爷要是再不出来的话,下官就要破门而入了。”
“侯爵爷,吉时不能耽搁,下官还想要脑袋呢,侯爵爷……”他叫欢,下人已经开始准备了。
何子轲极度不耐烦翻身爬了起来,“反正送去景城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一定要劝服她。”
要是不行,他真的会把她打晕了,直接扛走算了。
下人开始撞击房门,咚咚咚,门闩有些松动。
何子轲脸色很臭,他拉开房门,凶狠瞪了一下吴大人,反将一军道:“都这个时候,你才来叫我?”
吴大人有些委屈,“侯爵爷,下官在门口呼唤多时了。”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见?”何子轲迈了出去,他主持了在海王府的仪式,亲自把尹如凡送入马车上。
何子轲翻身上了马,压着牙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骂道:“他奶奶的。”
这一句话,不知道骂谁?骂尹如凡,还是骂自己,也许是骂沈均辞。
送亲的仪仗浩浩荡荡的朝着景城前进,每个地方官府都收到圣旨,做好一切护送的准备,要是贤贵妃在其中的地方出现麻烦,这个地方的官员,就难辞其咎。
白铭虽然心里有气,也不想贸然的出手。
因为沈均辞挑选的进景城路线都是白铭的最为亲信的路线,他还私下特地交待白铭,“还望国父,多加照看。切勿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也就是这个贤贵妃,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情,天下人的都会算在他白铭的头上。
又或许,沈均辞在期待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样送亲的海王爷和何子轲,就有借口,顺手解决一些人。
“倒是小看了他了。”白铭坐在国父府上,占地有三分之一皇宫大的国父府,处处金碧辉煌,存存尽显华贵。
沈均辞的生活起居,想来都没有比他来得讲究。
“算计到我的头上来。”白铭咬牙切齿道。
“父王,生什么气呢?”凤姿趴在白铭的大腿上,一双魅惑的眼眸,娇嗔看着他,“他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父王难道忘记了吗?初入景城就是皇上的管辖的地方,那个地方可险峻得很,两边山脉,官道狭小,若是贤贵妃在哪里出了事情,这怪谁?”
白铭双眸一亮,旋即,他又皱眉,“沈均辞没有那么好对付,你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考虑得到。”
“父王,打算就这样让他们过去了吗?”凤姿咬着唇,身体微微靠近,她坚挺的部位摩擦着白铭的小腿之处,她微微扬起的颈项,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度。
“凤姿不甘心,邢海棠跟着皇上出生入死,这皇后之位,凤姿争取不来。但,这四妃之首,怎么想都是女儿的啊。”她不满的摇晃着身体,摩擦更甚。
白铭眼底的欲火在燃烧,他努力克制着自己,这是给沈均辞的女人,他一定要保持她处子之身。
再者凤族的女人,他还是保留几分警惕。
“所以你想要怎么样?”白铭低头问道。
凤姿轻轻一笑道:“既然父王不能随意的出手,那就让凤姿出手吧。”
白铭终究还是忍不住她的诱惑,摸了她一下娇嫩的肌肤。
感叹着这样的绝色要送给沈均辞,还真是可惜了。
都快要到景城了,何子轲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尹如凡,因为海王爷看得紧,因为吴大人一直缠着他,因为眼线很多,他不敢乱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紧张了,他烦躁到一整天都绷紧脸,吴大人都莫名其妙被他骂了几次。
有时候声音很大声,都把尹如凡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最后的夏天,天很热,走路阴凉的峡谷之内,并不长的峡谷,风呼呼的灌着,这里很凉爽。
让队伍的脚程不由的加快许多,过了这个峡谷,再走一小段的路,就要到景城了。
他就没有机会了。
何子轲,心跳如鼓。
每一步都走得很煎熬,就在何子轲决定朝着尹如凡所在马车走去时候,突然峡谷之上,冒出许多人来。
海王爷高喝一声:“保护贵妃娘娘。”
何子轲率先一步跃入马车之内,顶着凤冠霞帔的尹如凡,透过朦朦胧胧的之感看到何子轲,“发生什么事情?”
“白铭动手了,跟我走。”何子轲抓住尹如凡的手,在尹如凡站起来时候,他一把抱起尹如凡。
他不顾那些人,抱着尹如凡就直接跃走了,冷情急忙跟了上去。
何子轲几个起伏之间,就出了峡谷,他并没有往景城而去,转身进入一旁的茂密的树林之中。
尹如凡只能紧紧的抱着何子轲,风大得让她眯起眼来,何子轲抱着她的手握着她有些用力。
疼着尹如凡蹙眉。
“赫连轲。”尹如凡唤道。
何子轲充耳不闻。
尹如凡又呼唤道:“赫连轲!”
何子轲垂眸看着她,轻纱被风吹了起来,尹如凡脸蛋皱了起来。
“如凡,别进宫了,跟我走吧。”何子轲说道。
风把何子轲的话吹散了,尹如凡听得不是很清楚,“什么?”
“我说,跟我走吧!”何子轲大声说道。
尹如凡有些听见了,“嗯,好啊,你带我入宫啊。”
她会错意了。
何子轲一口气堵在胸口,气的不清。
这个女人,可真是。
“我说!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就我跟你两个一起,浪迹天涯好吗?”何子轲大声喊道。
尹如凡闻言,啼笑皆非,“赫连轲,你在做什么梦?”
何子轲:“……”
何子轲停了下来,他站在一颗大树上,低头看着尹如凡。
尹如凡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何子轲真挚的眼眸,他道:“你认为我在说笑吗?”
“难道……不是吗?”
何子轲他凑近尹如凡的脸,“我像吗?”
尹如凡:“……”
“尹如凡,为什么你都不愿相信我呢?”何子轲声音有些痛苦。
这要从何说起呢?
她并没有不相信他啊。
“我……”
“为什么我对你的话,你总认为是玩笑呢?”
难道不是吗?
看着何子轲愤怒痛苦的模样,尹如凡这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来。
好吧,不是。
何子轲跳下树,尹如凡抱紧何子轲。
何子轲严肃的表情,因为这样,他微微笑了,“你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赫连轲,你很奇怪。”尹如凡说道。
“尹如凡对你来说,这样很奇怪吗?”何子轲凑得很近。
尹如凡有些心乱,她连忙挣扎,“放,放我下来。”
何子轲没有坚持,他把尹如凡的放了下来,尹如凡环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赫连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子轲自嘲一笑,“真的不知道吗?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懂吗?”
尹如凡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子轲猛地抓起尹如凡的双手,紧紧握在手心之中,“如凡,跟我离开这里,跟我走。我承诺,我一定会用生命来保护你,呵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换了平常,尹如凡早就哈哈一笑,说了一句话你是白痴吗?
可是,有了刚才的铺垫,尹如凡不敢这么说。
“赫连轲,你在搞什么鬼?”尹如凡退后一步,想要挣脱手来。
“尹如凡,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的心意吗?”何子轲大声的说道。
“什么心意?”千万不要那种心意。
“我喜欢你,尹如凡。”何子轲真诚深情看着她。
尹如凡认真瞅了半天,她突然愤怒起来,她用力甩开手道:“赫连轲,我真是看错了你了!”
她大怒道。
何子轲愣在原地,他说错了什么?
“你们这一群以貌取人的男人!”尹如凡怒火冲天道,“我尹如凡就这么好戏弄吗?玩我很开心吗?”
何子轲终于明白尹如凡误会了。
“如凡,不是,我说得是真心实意……”
“是吗?那我丑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表明心意?”尹如凡嘲讽笑了。
何子轲无比委屈,“我有啊,我有说过,我会养你的。”
“很好,一个可怜的话语,如今当做借口了,亏我还把你当做朋友,太过分了!”尹如凡气呼呼道。
何子轲无措了,“你要我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赫连轲?”尹如凡反问道。
何子轲烦躁不已,为什么他一片赤心,这个女人就是不愿相信?
他的真心就是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那沈均辞呢?”何子轲问道。
尹如凡笑了,“他跟你不一样。”
一万点的伤害!
“我跟他只有合作关系,一直以来分得很清楚。”对,自从她知道沈均辞的真面目后,她一直以来就分得很清楚。
一万点伤害被格挡住了。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赫连炎呢?他有什么好的?”何子轲怒吼出声。
“他至少在我最困难时候,给我一个温暖,他至少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他愿意出手帮助我。”尹如凡毫不犹豫说道。
“我也愿意啊,当初,那种情况,我怎么可能出手帮助你?后来,后来我不是帮助你了吗?”何子轲越来越大声。
“赫连轲,很难看啊。你在比赛吗?”尹如凡退后一步。
何子轲抓狂一下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进宫,你知道现在朝廷什么情况吗?你知道沈均辞现在什么状况吗?你去只会,只会……送命。”
尹如凡听见他的关心,她笑了笑,走上前抱了抱他,“我知道你关心我,知道你的好心,你也不要逼着自己装作喜欢我啊?”
何子轲彻底的崩溃了,就在他要崩溃时候,尹如凡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非去不可。”
“为什么?”何子轲沙哑的声音问道。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哭的冲动。
“因为……”尹如凡稍作犹豫了下,她叹息一声,声音充满悲恸道:“赫连轲,我要报仇。”
“报仇?”何子轲不明白了。
“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我会成为海王爷的女儿吗?”尹如凡抬起头来看着何子轲,“这么多年以来,你们可曾听过海王爷有郡主?”
何子轲摇头,“还以为他藏得深。”
“尹家因为我,被灭了。”尹如凡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她那些悲伤的记忆,疯狂的涌现出来。
被灭了?
何子轲惊讶不已,他看到尹如凡痛苦的表情,看样子并不像说假的。
“为什么会被灭?”
“说来话长。赫连轲,这是我选择的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愿我跳入这个火坑之中。”尹如凡露出笑容,“谢谢你。”
他要得不是这句话。
“所以你无论如何一定都会进宫?”
“对。”
“沈均辞能帮你报仇?”何子轲问道。
尹如凡歉然看着他,“这我不能说。”
何子轲沉默了,他深深凝视着她,沉默了。
“我……”真的喜欢你。
面对尹如凡苦笑的面容,他说不出口来。
“我送你进宫,我会帮助你。”何子轲道。
“赫连轲,真的谢谢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尹如凡,我有自保能力,不会让自己的受伤的。”
尹如凡承诺道。
何子轲苦苦一笑,“我带你离开吧。”
冷情看着何子轲目光有些同情。
丑得时候表白当做可怜,美得时候表白,被当做看中美貌。
何子轲抱着尹如凡再次跃起来,比起之前复杂的心情,现在他心情格外的沉重,痛苦。
他要把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上。
他好不容易等着她恢复自由,可,他没有抓住,想着日后去找她。
好不容易找到她,可,他还是没有把握住,更可悲是,她再次嫁人,新郎不是他。
尹如凡和何子轲两个人回到队伍之中,冷玉田早已经解决那些人,正在清理现场。
见到何子轲和尹如凡回来,吴大人连忙迎了上去,“侯爵爷,您究竟去了哪里?人都去好几波,硬是没有找到您们,吓死下官了,下官以为你们遇害了。”
何子轲瞪了过去,“闭嘴。”
没见到他心情不好吗?
何子轲让尹如凡上了马车,他问道:“查到是什么人所为吗?”
冷玉田道:“都是普通的强盗,没有查到什么。”
强盗,景城外哪个强盗敢抢,“真的好大的胆子,居然天子脚下也敢动手,真是活腻了!”
冷玉田并没有说话,谁都知道,这所谓的强盗是谁的手笔。
队伍再次启程……除了峡谷内的尸体,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尹如凡等人被安置在皇宫内巷的海王府内,明日吉时,皇上会亲自出来迎亲,带着尹如凡登上祭天台上,受到万民朝拜。
这一天夜里,何子轲醉倒在自己府邸之中。
尹如凡,侧夜未眠。
御书房内灯火未熄灭,邢海棠走了进来,她伫立在沈均辞的书桌前,“恭喜你。”
沈均辞冷冷看着她,“你想要说什么?”
“你明日大婚,我不应该恭喜你吗?”
邢海棠装模作样,她福了福身,“臣妾是皇后,自然要为皇上皇室为重,哪怕臣妾心中有苦,臣妾也不敢说什么?”
沈均辞冷冷一笑,脸上尽显嘲讽。
他不语。
邢海棠也演不下去,她对沈均辞招了招手,“拿过来。”
沈均辞嘴角讥讽更深了。
毕竟有求于他,邢海棠尴尬干咳两声,“看在师门的份上?”
他的嘲讽更深了。
“看在臣妾是你皇后的份上?”
他已经不想看她了,“滚吧。”
邢海棠舔了舔唇瓣,“你也不想那个贤贵妃一进宫就得罪我吧,告诉你,我无聊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这海王爷的郡主算是白当了。”
“你还真的不怕得罪海王爷?”
沈均辞冰冷的目光看着邢海棠,“你害死的,朕赔给他就是了。”
邢海棠哼了哼,“果然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