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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欧阳漓正在院子里面站着,看我回来,笑了笑,我走去问欧阳漓那两房的人呢,欧阳漓看向老二家的房子,我就去看看,走去在窗户外面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四个人正坐在一边坐着,只听见老王头家的老二说:“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怎么办啊?”老二家的媳妇呜呜的继续哭,老大家的夫妻相互看看,一筹莫展。
“不行,一定要找狗六子算账,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大哥,你得帮我。”老二忽然朝着老大说道,老大朝着老二看看,又看了一眼弟媳妇,看看自己媳妇:“这事要是落到你身上,二弟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老大这算是给媳妇一个交代吧,而这家的大媳妇也是说:“我支持你,咱们不然这样,我们先想个办法,不然还是吃亏。”
一看老大家的媳妇就是有勇有谋的,而这一家子的基因也不错,还知道同心协力。
“好,全听嫂子的了,这件事怎么办,嫂子说吧。”老二当机立断,一边给媳妇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说,老大媳妇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或不及家人,我们不能把煤六子的家里人也拖累上,我们这样,就找他一个人算账,他虽然有些过份,但也罪不至死,我们就把他的一条腿打断,给他一个教训。”
“好。”老二咬着牙说,老大看了一眼媳妇说道:“你们两妯娌马上就去收拾东西,值钱的就带上,不值钱的就算了,一会我们弄个车子,你们给爹娘弄点酒准备着,等晚上我们东窗事发就商量他们走,要是他们不走,我们就给他们灌醉,直接用车拉出去,至于煤六子,他不是晚上还是要来么,你们两个先躲在这屋子里面,我们假装跟着爹去矿上,我估计煤六子今天晚上不一定到矿上就会跑回来找弟妹,他那个人狗改不了吃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些年对他自己嫂子都干过这事,被他大哥给打了一顿,一定会马上就跑过来,到时候你们妯娌一个先稳住他,一个就在后面出其不意,为了以防万一,我先回来,二弟你就在后面和爹在回来,你不要说其他,就说家里出事了,免得爹不肯合作。”
我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这老大一家子都是猴精啊,这要是参军打仗什么的,还有不旗开得胜的道理么,可惜就在深山沟子里面没有出去可惜了。
一切商量妥当,这一家子就等着天黑了,我和欧阳漓也是一直都没有离开,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这家子就准备着出去了。
父子三人先是出来,就听见老头子说:“走吧。”
随后这父子三人就出去了,出了门欧阳漓便跟着出去了,我则是留在了院子里面,没有多久,果然看到墙头上面爬上来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叫什么煤六子的人,煤六子进来了就朝着老王头二儿子的房间走了过去,开了门就进去了。
我寻思平时这家的门也是不锁,这个煤六子才会钻了空子,要是锁了也就不会出事了,俗话说贼偷方便,要是不方便贼也就不偷了。
随后不多久,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煤六子说道:“今天你怎么这么老实了?”
那人没有说些什么,站在那里站着没动,我这才起身过去看看,果然老二家的媳妇就站在那里,而且她的手背后,明显是有些害怕,但是害怕归害怕,她没有躲开。
煤六子也是色迷心窍了,进门就朝着老王头的二儿媳妇走了过去,身后来人也不知道,结果一棍子就给打昏过去了,这个老大媳妇下手够狠的了,一看人晕倒了也没有怎么害怕,蹲地上看了一眼,确定人是晕倒了,就把人用绳子绑了起来,之后弄来了什么东西,把嘴巴给堵死了。
“你把他的腿架在那上面。”老大媳妇指挥着老二媳妇,老二媳妇忙着上来,而所谓的上面就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石头上面,把煤六子的腿放上去,这就是准备打断的意思了。
随后不多久,大媳妇起来了,看了一眼弟妹:“你不要害怕,害怕也没用。”
老二媳妇忙着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害怕。”
“嗯。”
妯娌两个正说话的时候,门口来人了,随后人就跟着进来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王头家里的老大。
一看到了这个人,妯娌两个都放心了,没多久老王头和二儿子就回来了,一看这事,老王头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回去和老王婆子一说,原本就是要走的,所以就没犹豫。
老两口出来带了一点东西,都不是很不好拿的,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出来搀扶着,外面老大把车都准备好了,回头老二也毫不犹豫,一棍子把煤六子的腿给打断了。
此时欧阳漓也已经回来,就站在我身边陪着我,老王头的二儿子打了人出来门锁上,直接就走了。
出了门这一家子往外面逃跑去了,看老王头子的一家出去,我就和欧阳漓纳闷的说:“照理说,这一家子出去了,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怎么会出事了呢?”
我奇怪的看着欧阳漓,欧阳漓就卖关子跟我说:“那就看看怎么回事吧。”
欧阳漓说完我就琢磨这事,一直都在琢磨,结果琢磨着到了村子口我才明白过来,老王头他们去矿上,其实还有人呢,不光是他们这一家子的。
果然老王头一家子刚刚到了村子口那边,一群人就来了,把他们这一家子给堵住了去路,此时老王头一家傻眼了。
老王头和两个儿子就被抓住了,随后两个媳妇也给抓住了,老王婆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就给抓到了村子的村委会那边去了。
和老王头子一家出来的那几个人就说是老王头子偷走了金矿,都是他们的错。
老王头子说冤枉,他们就问:“那你三更半夜的跑什么?”
“我们不是跑,是……”
老王头子为了儿子,说不出来别的,村子里派人去他家里搜,把煤六子给搜出来了,放开了煤六子,老王头子就说这事是个什么原因,可结果煤六子倒打一耙说是看见老王头把黄金弄走了,所以被打断了腿的。
结果这一家子就陷入了冤枉之中,我此时明白过来了,感情是这么一回事。
“说,你们把黄金弄到哪里去了,你要是老实交代,我们还能饶了你们,要不然就要动大刑了?”说话的那个人就是跟着老王头子一起出矿的人,估计他们都知道,不是他们做的,但因为有梁子,所以就这么说了。
此时老王头只能说不是他,可是没有人相信,还有他的两个儿子都说不是。
结果就糟了毒打,打的是三父子哀嚎阵阵,我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何况是三个婆媳了,没有多久这家的女人就跪在了地上,磕头的磕头,求饶的求饶,老王婆子,一直喊造孽啊,冤枉啊,捶胸顿足的。
我这个一旁看着的人,不禁被乱了心。
这人世间的一切不公平,到底是来自哪里啊,天理到底何在啊?
眼看着老王头被打死了,老王婆子一口气上不来就晕死过去了,两个儿媳妇也傻眼了,两个儿子就喊着他们的爹,我要上前去阻止,欧阳漓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难道就看着他们一家冤死么?”我问欧阳漓,欧阳漓说道:“就算现在阻止,也改变不了什么,宁儿不要忘记,这一切都是幻象,你我都是局外人,他们这些人死了已经一两年了,为夫改变不了什么,宁儿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就看着他们去死么?”我几乎有些不高兴了。
欧阳漓这才把手抬起来放到我的额头上面说道:“宁儿,你不能左右眼前的世界,也不要被眼前的世界左右,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欧阳漓说完我睁开眼睛,其实在他把手放到我额头的那一刻,我已经明白许多,所以才不会激动的,于是我说:“这一家子也太可怜了,被冤枉,被陷害。”
“宁儿,你要知道,轮回皆有因果,有些事情,只是因果循环,与天理没有关系。”
“话虽如此,但……”
“知道便好,看看吧。”欧阳漓说完看向那一家子,我也看去,两个儿子都嘶喊起来,而两个媳妇则是吓傻了。
就当此时,人群中一个人说:“你们别太过分了,不一定就有金子,煤六子的为人你们都清楚,现在逼死了人,你们满意了?”
人群不再说话,估计也是因为死了人,但是人群里忽然有个人说:“煤祖德,你这么说不对,我们没有挖到金子,那就是他的错,他叫我们挖金子的,现在没有金子,你说怎么办?我们白白的受苦么?”
大家开始起哄,而场面也进入了尴尬之中,此时有人说:“我们把这家子的爹逼死了,他们儿子以后能饶了我们么,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外姓人,谁能知道,把他们都弄死吧。”
第六章 结亲
知道了我这些事情,二叔把手里的肉包子给了我:“吃吧。”
“肉包子?”我一闻就知道是肉包子,小时候我就爱吃这个。
“吃吧,吃完了二叔带你去找个人。”二叔说完就去了外面,我就想能去找什么人的事,顺便把那些肉包子都吃下去。
等我吃完二叔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我看二叔穿的那个衣服,顿时觉得,二叔这人看着有点邪乎,这是啥啊?
“二叔,你怎么穿的跟卖艺的一样?”
“你懂什么,这是守墓人的风水服?”二叔说道,我一愣愣的看着二叔发呆:“守墓人?”
二叔冷嗤一声:“走吧。”
说完二叔转身走了,我忙着从后面跟着二叔出去,出了门我问二叔:“二叔,你不是个盗墓销赃的么?”
我刚说完二叔就停下了,一转身朝着我看来,眼神冷飕飕的:“以后我们就是正经人了,过去的那些事不要再说,再说就把你扔到局子里面去。”
二叔气冲冲的走,所谓的局子就是警察局里面。
我从后面跟着二叔过去,想问什么不敢问了,但心里还是犯嘀咕的,守墓人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师傅从来也没和我说过。
走了一会,二叔七拐八转的把我带到了古玩街的巷子口,从巷子口直接进去了,来到一家挂着红灯笼的人家,门开了带着我走了进去。
进了门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那个老者就坐在那里坐着,看到我和二叔问道:“来了?”
“祖师爷,我是来找您帮忙的。”二叔进去说道,那人看看我和二叔,打量着说道:“你家闺女我救不了,她是被鬼王缠住了,而且这个鬼王来头不小,别说是我,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于事无补,你回去准备后事吧。”
那老头说我是二叔的闺女,我一听那话就说:“我不是他闺女,我是……”
“不要说话,听祖师爷把话说完。”二叔不让我说话,我这才把嘴给闭上了,之后二叔说:“祖师爷,我当年入门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如果她还活不了,那我就退出师门,从此不问江湖事了。”
“你既然已经入了师门,岂有说退就退的道理?”那个祖师爷撩起眼眸看着我和二叔,我感觉他肯定有办法帮助我们,只不过他就是不说,故意拿乔的。
二叔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等着祖师爷帮忙,他还不知道,祖师爷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说狼嚎啊,你这闺女命中带着桃花,还是个丧门的命,你也不是不知道,另外她是过阴人,身上的阴气太重了,你们夫妻分开这么许多年,为了她守墓这些年,她能活到十八岁已经是个奇迹了,你还想要什么啊,我看你就随她去吧。”
那个祖师爷说的我是越来越不懂了,不过我总觉得,祖师爷这回说的夫妻,很可能是二叔和我那死去的师傅,而他们口中所说的闺女就是我无疑了。
我站在那里也不吭声,心里一个劲的犯嘀咕,难道说我是天煞孤星,所以才给弄出来了,有爹不能叫,有妈不能认?
“祖师爷,我们守墓一门,如今就剩下我们了,不行你把这孩子也收下吧?”二叔说道,祖师爷就有点动心了,约莫了一会祖师爷说道:“既然你把话说道这份上了,我就告诉你,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要想你这个姑娘活着,就成全了鬼王吧。”
“什么意思?”二叔问道,祖师爷摸了摸他那有些白的胡子,二叔想了想,拉了我一把:“给祖师爷磕头。”
二叔拉着我过去,我就跪在地上给祖师爷磕头,祖师爷笑了笑:“起来吧。”
我起来站在一边,祖师爷叫二叔过去,在二叔的耳边说了什么,二叔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退后两步说道:“多谢祖师爷成全,我这就去办。”
说完二叔便带着我走了,我回头去看了一眼,椅子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忙着转身跟着二叔走,但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老奸巨猾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离开了挂红灯笼的地方,我又犯毛病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身后还哪有什么巷子和红灯笼了,分明就是死胡同。
“二叔。”我叫二叔,二叔就说:“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说,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再说。”
二叔这样说,我也觉得二叔有些着急,我便什么也没说跟在二叔身后去了那个地方。
二叔先是回了家里,把一些东西拿出来,里面都是死人用的东西,之后就带着我去了后山上面,也就是那天我掉进棺材里面的地方。
到了山上二叔问我:“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那个坟墓?”
我看看周围,很快找到了地方,指了指:“就是这里,但我不知道怎么没有了?”
二叔看了看,走到前面,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但今天晚上玄月高挂,所以看地上也看的很清楚。
二叔把身上的东西很快拿了下来,蜡烛和贡品什么的都摆放好,二叔走到前面说道:“好赖不计我是长辈,既然你要娶我女儿,那就出来相见,如果你不想娶,那就一拍两散,一会我就把蜡烛吹灭,你若出来相见则是真心娶我女儿,若是不相见,那就是不想娶我女儿,就任由蜡烛熄灭。
从此以后,你不要来找我女儿,我女儿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们自当请罪。”
二叔那话说的那样明白,我就是他的女儿,至于为什么他和师傅一直瞒着我,必定是有什么道理。
二叔后退了一步焚香,准备吹蜡,但那蜡烛不管怎么吹都是不灭,反而呼呼的烧的更好了。
我一看不行,忙着抓了一把土,扬了过去,一根蜡烛的火灭了。
霎时,一声哈哈大笑,吓得我心惊胆战起来,这不是老死鬼么?他怎么来了?
等我回头看去,二叔也把他那把杀猪刀给亮了出来,月光下闪闪发光,但对面吹锣打鼓的走来一队古时候迎亲的队伍,队伍前面新郎官打扮的老色鬼,很快走了过来。
我此时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而那老色鬼哈哈大笑说道:“这可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全都同意了,就是小美人不同意,好,好好,好啊,我看今夜就是花好月圆之夜,小美人与我回去洞府,我们这就洞房花烛去吧。”
说着老色鬼扑了过来,二叔提刀朝着老色鬼砍了过去,两个人就打了起来,我在一边为二叔着急,二叔说道:“小红,你师傅给你的玉镯子拿出来戴好。”
二叔 说话的时候我忙着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就是二叔说的那个玉镯子,还是师傅临死的时候给我的。
戴上了玉镯子我就听二叔说:“别管我,快跑。”
二叔虽然那么说,可我怎么能转身就跑,于是我就朝着二叔那边冲了过去,要走大家也要一起走,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问二叔呢。
谁知道我还不等靠近,一阵风吹来,把那只老色鬼掀了一个跟头。
老色鬼一下摔倒在地上,周围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一下就不见了,像是被吓得逃跑了。
此时月下有个声音缓缓而来:“不要命的狗东西,本王的爱妃你也敢欺负,看来你是活腻了。”
忽然从天而降了一把火,眼见着落到那个老色鬼的身上,老死鬼嚎叫起来,连连求饶,但是求饶也没有用,还是化成了一把飞灰,吓得我忙着躲到了二叔身后去了。
“二叔,杀人了,那只鬼杀人了。”我忙着喊,二叔则是不慌不忙的说:“不是人,是一只鬼,你好好看清楚,人死了还有骨头,鬼死了什么都没有。”
二叔那样说我朝着对面看去,还真是那样,连把骨头都没有的。
“鬼?……二叔,我看见鬼了?”我吓得浑身都颤抖,这怎么这么多的鬼?
“二叔,我们回家吧。”我还不等二叔说什么,拉着二叔说,二叔看了我一眼:“你说的是山下那个家?”
二叔还是了解我的,知道我说的不是山下的那个家,而是我们原来的那个家,北方的那个。
“不是,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回去了就没有鬼了。”我说完二叔叹了一口气:“小红,二叔知道,很多事情你应该知道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二叔和我说话的时候,先前我看见的坟墓又出现了,那个叫欧阳玄紫的坟墓从我眼前出现,二叔微微愣了一下,问我:“可是这个?”
我看看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唯一知道便是点头答应。
二叔走去看了看:“原本我们已经诚心诚意的来和你结亲了,没想到你迟迟不出现,造成了这蜡烛灭了,你们这亲事也就作罢了。”
二叔说着要带着我走,忽然坟墓里面说道:“且慢。”
二叔停下回头去看,只见坟墓上面冒出一股青烟,而后里面说道:“红儿与本王已经成亲,只是本王有事不能出来相见,刚刚赶来路上耽搁了,至于这婚事,红儿那里拿着本王的信物,怎可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