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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的事件之后,我们兄弟七个就正式被余玖收编。
苏何,许飞和小高,跟着邢浩磊管理一楼迪厅的生意,而我,浩二,怪兽和华子,则被分配到了地下的赌场。
我们初来乍到,还不能完全得到余玖的信任,所以他把我们分散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凯撒皇宫的业务比较全面,分工明确,其中迪厅的负责人是邢浩磊,楼上洗浴+住宿的负责人叫做韩子瑜,我们只见过他一面,是个三十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平日里见了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跟谁的关系都不错,是个老好人。之前见过一面的露露,则负责管理整个凯撒皇宫的百八十号小姐,她把所有小姐分成四队,选了四个聪明机灵的当领队,也算是挺有能力的一个人,而且我们一度猜测,她跟邢浩磊,havealeg,绝逼的!
楼下赌场的负责人叫做孙澳杰,也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我们叫他杰哥,是个性格挺好的人,对我们兄弟也算照顾。
赌场里面什么项目都有,扎金花,打麻将,推牌九,斗地主,摇骰子,百家乐啥的,基本上囊括了这边人爱玩的所有花样。
赌场这玩意儿,我们不是很懂,但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说到底,开赌场跟开麻将馆没啥本质上的区别,来钱主要就是三个渠道,一是抽水钱,也就是说你们想玩儿,就得先给赌场这边交钱,这个就叫做水钱。
二就是赌场自己做庄家,跟赌徒玩,这个算是比较高端的了,一般小的赌场没有专业人士还真的搞不起来,不过这个问题凯撒皇宫肯定是不存在了,据说余玖专门从澳门请来了几个赌神高进的徒弟镇场子,也他吗不知道是不是吹牛逼。
这第三呢,也是最来钱的渠道,那就是给赌徒借钱,但不是普通的借,要算利息的,也就是高利贷,九出十三归什么的,大家都懂。赌博,都是走的现金流,不可能每个赌徒出门都背个百八十万的,要是输了还想翻盘怎么整?找场子借啊!那我们也不是他爹,不可能白借给他们钱,我们挣的,就是这个利息钱。
说实话,刚接触这个工作的时候,我挺反感的,以前也听说过,因为赌博输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因为借高利贷利滚利还不起,跳楼自杀的都有,而赌场就是利用赌徒的博弈心理,去压榨他们身上的价值。来了没几天,我就见过不少人,甚至他吗不带一分钱就走进赌场,直接找我们借钱,赢了当场还清,输了就欠着,下次来继续再借……
而一般来说,十赌九输……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拒绝过几个输红眼的赌徒,后来孙澳杰给我们说了一段话,我们慢慢地也就接受了。
“我知道你们几个孩子,心眼儿好,不忍心看着他们输的倾家荡产,但你们要明白,咱开赌场也他妈不是办慈善,我们打开门做生意,顾客都是自愿走进来的,谁拿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着了吗?那些赌徒,尤其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他们是分不清里外拐的,你们觉得是为了他好,不给他拿钱,他会觉得你是在妨碍他翻盘,整急眼了半夜给你一板砖你跟谁说理去?咱这层跟上面不一样,去迪厅玩的客人,一个个看着都人模狗样儿,器宇轩昂的,但那里边儿一大半都是穷光蛋,裤兜里掏不出一万块钱的选手,而咱这里,很多赌徒,你别看他们穿的破破烂烂,好像农民工一样,但其实人家每个月靠着自己的工厂坐着都能拿几十万。记着,在这里,千万不要同情心泛滥。”
我们对赌术一窍不通,所以就只是负责维持秩序,抽水钱,放高利贷,至于抓老千,抓耍鬼钱的,那有专门的赌术高手负责。比起迪厅来说,赌场的工作算是比较轻松的,但就是得每天跟形形色色的赌徒打交道,也是一件挺头疼的事情。
我每个月拿一万二,浩二他们每个月拿八千,对于刚加入余玖阵营的我们来说,这个待遇已经是很丰厚的了。
就这样,我们在平静中度过了一个月时间,经过这段时间,我们也算是彻底融入了余玖的队伍,跟凯撒皇宫的各个牛鬼蛇神都混的比较熟了,尤其是邢浩磊,也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跟我们走的尤其近,经常一起出去喝酒啥的。
不过耳融目染的,慢慢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这天,我到孙澳杰办公室去汇报了一下进半个月的盈利情况,整了大半个小时,出来之后,就发现浩二不见了,于是看着华子问道:“浩二呢?”
“在那屋打麻将呢。”华子伸手指了指一个小包间说道。
“谁他吗允许他打麻将了!”我顿时火气就蹿上来了,扯着嗓子骂道。
在刚被分配到赌场的时候,我就三令五申的跟所有人讲过,千万千万不要沾赌博,这玩意儿跟毒品一样,害人太深!
按理来说,如果只是打打麻将,斗斗地主啥的,根本不算啥,我们之前也经常会玩儿,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我们每天就在这个环境里,抬头低头是麻将,睁眼闭眼是牌九,呼气吸气是扑克,万一沾上了赌博的恶心,真的就很难戒掉了!而一旦戒不掉,这辈子,就毁了!
浩二这货,平时闲的蛋疼,总喜欢有事儿没事儿上桌去玩儿两把,你说他,他当时笑呵呵的认错,没过两天就又玩儿起来了,这次又听到他玩儿上了,我意识到,如果再不给他下一剂猛药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刚才有个熟客跑来说,他们人手不够,就叫了浩二过去凑桌……”华子看我反应有些激烈,怔了怔,小声的说道。
“草!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一边怒气冲冲的说着,一边从墙角拿起一根橡胶棍子就往那个包间走去。
“大辉!”怪兽皱着眉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低吼道:“你他吗的想干啥!”
“我他吗告没告诉过你们!不许赌博!“我猛地回头,盯着怪兽问道。
“告……告诉过……”怪兽从我的表情里也看出来我真的生气了,点点头说道。
“等我收拾完浩二,在他吗好好跟你们算算!”我指着怪兽,瞪着眼珠子喊道,说完之后我直接扭头就走。
“大辉!你冷静点行不!”怪兽连忙从后面抱住我喊道。
“你他吗给我松开!”
“那他吗是自己兄弟,你想干啥!”
“我今天要是不打疼他,他永远不会长记性,沾染上这玩意儿,他这辈子都毁了!”
说完,我一把推开怪兽,大步往前走去,而怪兽则站在原地,呆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