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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肖靖堂点头道:“我自当对她们如同亲姐妹一样,凤姑娘自管放心便是。”
“对肖公子,我当然放心。”凤倾城浅笑道。
“凤姑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么在下就不打扰了。”肖靖堂站起身来,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旁边怔怔出神的赵涟漪突然回过神来,“肖公子,等等。”
“哦?”肖靖堂诧异的撇头过,“赵姑娘,可是还有什么事?”
“要不,我们出去谈吧。”赵涟漪站起身道。
“你这人!”凤倾城有些生气的道:“有什么事居然还隐瞒着我这个好姐妹,真是气死我了!”
赵涟漪微微一笑:“那好吧,那你也听听吧,我们就在这里聊。”
“这还差不多。”凤倾城气呼呼道。
肖靖堂笑着坐下了身子:“赵姑娘,如果有什么事吩咐,尽管开口吧。”
“本来,这件事很是难以启齿,但我左思右想,却找不到半个朋友来帮我。”赵涟漪俏丽的面容之上,充满了苦涩:“虽然,追求我的男子许多,但细数过来,真正的朋友竟是屈指可数,肖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人很失败?”
“也许,是赵姑娘仙姿太甚,令得许多男子自惭形秽,才不敢与你做朋友。熟话说,高处不胜寒,当一个人在某方面出色到一定程度,朋友自然会很少,因为那些之前的朋友,对你只有仰望和崇拜。”
“或许,你说的对吧。”赵涟漪轻叹一声,一双晶亮有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望着肖靖堂:“肖公子,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时,我曾约你探险一个险地?”
“当然记得,莫非,赵姑娘叫住在下,便是为了此事?”肖靖堂问道。
“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赵涟漪摇了摇头,“我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先与你说一遍吧。”
肖靖堂点点头,做出一副凝听的姿态。
“肖公子自当知道,我曾出身青楼……”赵涟漪满脸缅怀之色,“我卖艺不卖身,但,依然有不少登徒浪子,打起我身子的主意。在我十五岁那年,一名登徒浪子想对我用强,我一气之下,从三楼跃下。就在那时,我遇到了他。”
提及此事,赵涟漪满脸的温馨与甜蜜,“他如天神般出现救下了我,从此之后,他每天夜里都会在城外的三里坡等我,教我琴功,这一晃,便是五年过去。这五年,便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五年。”
“涟漪,没想到你一直想念你的那个男人,便是教你武功的师父啊。”凤倾城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
“不!他不是我师父,他也从来没有让我叫过他师父。”赵涟漪咬了咬红唇,否决东安:“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值得我去爱的普通男人。虽然,他始终在我面前戴着面具,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甚至于,他的年龄或许很大了,但我不在乎,不管他长得英俊或是丑陋,年龄衰老还是年轻,我赵涟漪这辈子,只认他是我男人。”
肖靖堂心中感叹一声,这个赵涟漪还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不过也是,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候,这名男子救世主一般的点亮了她的人生,让她倾情爱慕,也是很正常的。
“涟漪,那,这个男人到哪去了,为何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呢?”凤倾城眨巴眼睛问道。
“几年前,在我琴功大成之后,他便销声匿迹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赵涟漪轻叹道:“这封书信中,道明了他的住处,是在暴雪山谷之中的某处遗迹之中。他救我也是刚好路过,教我,是发现我是学习琴功的绝好苗子……或许,他至始至终,都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赵姑娘,你的意思是,让我陪同你一块,去暴雪山谷遗迹中找到他,是吗?”肖靖堂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她的目的。
“原本是这样的。那暴雪山谷,常年大雪纷飞,危险极多,乃是十大险地之中排名第五位的险地,我一人前往,绝对有死无生。”赵涟漪道。
“那么,赵姑娘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去找他呢,几年前为何不去?”肖靖堂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源于他信中所说,他说这几年他会游历世界,便在今年,会返回暴雪山谷遗迹中,让我若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在今年之内去山中找他。”
“原来如此。”肖靖堂明白了过来。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过去了。”赵涟漪略带失落的说道。
“为什么?”肖靖堂和凤倾城几乎同时问道。
“因为,他已经来了。”
肖靖堂和凤倾城对视一眼,均是满脸的不解,既然那人已经来了,为何赵涟漪非但不欢喜,反而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
“涟漪,你……”
赵涟漪带着几分凄楚的笑道:“我没想到,此人居然是琴音阁的阁主穆星云。”
“什么,是他!”凤倾城瞪大眼睛,似乎认识此人,“这个穆星云已经有八九十岁了吧,涟漪,他,他来找你了吗?”
“不是,是我昨天无意中发现的。”赵涟漪摇头道:“他的气息,我永远忘不了,昨天我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便知道,那人绝对是他无疑!”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真打算嫁给这老头子吧?”凤倾城连忙问道。
赵涟漪沉默了一会,“我在意的不是他的年龄,我之前也说过,不论他是丑是美,是老是少,我这辈子都跟定他了。只是,我知道他已经有好几个妻子了,而且年岁已高,怕他不会再接受我。”
“什么!你既然知道他有好几个妻子,你还想嫁给他?你你你……”凤倾城被她气得不轻。
“嫁给他,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愿望。这个愿望,我非实现不可。”赵涟漪倔强的说道。
“唉!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说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吗。”凤倾城有些气急败坏的道:“那么多年轻优秀的男子你不选,偏偏要选择一个有好几个老婆的糟老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要不然,你嫁给肖公子吧,肖公子不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吗!”
听到这话,肖靖堂老脸不禁一红,尴尬的道:“凤姑娘,你可别把我扯进去。”
“我跟你们说,不是让你们来劝我的,而是让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嫁给他。”赵涟漪眉头微蹙,继而看向肖靖堂道:“肖公子,你为人聪慧,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肖靖堂沉吟了一阵,道:“赵姑娘,你真是铁了心的要嫁给他?”
“嗯!”赵涟漪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是我十五岁时,就许下的诺言,这辈子非他不嫁!”
“好,我帮你。”肖靖堂点头答应了下来。
“肖公子,你!你怎么还答应起她来了!”凤倾城急道:“她要嫁给一个糟老头,还是一个娶了几个妻子的老婆,你不帮着劝劝,你居然还帮她!你也想气死我吗!”
肖靖堂无奈道:“凤姑娘,既然这是赵姑娘的心愿,我作为朋友,没有理由不去帮她,就跟我帮你和孟云一样。”
“肖公子,谢谢你。”赵涟漪感激的说道。
“唉,你,你们!”凤倾城气恼的跺了跺脚,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我走了,懒得理你们!”
眼望着她离开,赵涟漪抿了抿红唇,一双眸子盯着肖靖堂:“肖公子,你是否也认为我很傻?”
“我不这么认为。”肖靖堂摇了摇头,“人生在世,当快意恩仇,何必拘泥太多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己过得快乐,无愧于心,那就足够了。”
“肖公子,你真是涟漪的红颜知己。你的话我非常赞同。”赵涟漪美眸一亮,“此次能得遇肖公子这个朋友,也算是涟漪的一桩福缘。”
“赵姑娘太谬赞了,在下只是道出心声罢了。”肖靖堂呵呵一笑,“不过在下也想最后问赵姑娘一句,你对那穆星云究竟是源于感恩,还是有男女方面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