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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地方自然便是宁城无疑了,宁城坐落在距离晋州城的不远不近的地方,晋州城的战火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的燃到了宁城这个地方,但是倘若晋州城这边的账户结束之后,欧阳昊却是能够第一时间赶到晋州城的,然也他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也不算太过出奇。
如今青花偷袭宁城得归,看这小将如此兴奋的样子,想来青花定当是一定将此人给捉拿回来了。
慕流苏思及如此,也是不在多少,起身对着风岭交代了几句,慕流苏便是径直行了出去。
沈芝兰和弦音二人这两日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事情,所以此时此刻并没有出现在流苏身边,我要说,我生出来的时候,正巧见着青花等人率领着五万大军归来,青花一身银色战甲,乌黑披风迎风猎猎,虽是女子之身,但却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英姿飒爽之意。
而此时此刻,十五也是与之并驾齐驱,看着青花的眸子里满眼都是宠溺之色,此后便是云破和初一二人,已经沈渭菘蓝等人,以及镇北军中的十大高手,还有荆棘门中的一些人手。
然而此时此刻,最为瞩目的一人,这并非是这些个英姿飒爽的归人,而是被青花用一根绳索随意的缠绕着扔在了马蹄之下,并且随着战马走动而被不断的拖拽而行的年轻男子。
这人穿得一身乌青色云锦长袍,本来还算是气宇轩昂的样子,如今却是因为被青花扔在了战马之下,一路拖拽着行了如此之久,而变成了如此一副邋遢之极的模样。
他的整个头发都已经极为凌乱,衣衫之上也是隐约有诸多磨破的痕迹,身体之上,还似乎带了许多一路上被枝桠泥土或者尖锐石子所磨砺出来的血口子。
总而言之,此人再也不复他当初沪城城主的风姿模样,而是完全如同一个街上乞讨多年的乞丐。
不用多说,此人自然便是欧阳昊无疑了。
慕流苏看到此人的时候,眼中也是下意识的闪过一丝极浓郁的恨意,然而心底走的恨意越发努力,慕流苏面容之上的笑意便越发绚烂。
而此时此刻,青花等人见就不能说过来,也是齐刷刷的翻身下马,朝着慕流苏恭敬行礼道:“末将参见主子镇北将军!”,“属下见过主子”。
慕流苏颇为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除此等礼节,众人见状如此,也是知晓此时此刻,似乎并不是在此地久留的时候,青花见状如此,也是立马对着众人眼神示意,让其他人都散了开去。
欧阳昊当时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大家公子,但是毕竟受过了寂家的恩惠,再加上寂家家主的重视,还有慕流苏兄妹三人的一番帮衬,他这前半生,过的也算得上过得一帆风顺,顺风顺水。
这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过得顺风顺水,所以欧阳昊也是从未遭遇过如此狼狈的事情,这是平日里磕着碰着的事情,都极为少见,哪会像如今这般,居然是遭受了被人扔在马蹄之下,被人拖拽着前行了如此长远的距离的恐怖事情。
所以现在欧阳昊也是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而是万分疼痛的瘫软在地面之上,面容之上一派痛苦之色,甚至是连方才青花和镇北军之人对着慕流苏行礼的事情,也是没能让他有半点反应,看他这个样子,显然是还没有从疼痛之中醒悟过来。
慕流苏见着他这般模样,一张皓月面容却是越发森寒了些许。
直直走过去,看着欧阳昊仍旧是毫无反应的模样,慕流苏冷笑一声,视线落在了欧阳昊的手指之上,抬脚便是直直踏了上去。
其实慕流苏这一番动作,看似极轻,然而落脚的时候,听见那一声清脆至极的骨节断裂声音,众人这才隐约知晓,慕流苏这一脚踏下去的力道,应当是如何之重。
与此同时,一直躺在地面之上,神色期期艾艾口中支支吾吾呻吟着的欧阳昊,此时此刻,口中也是也是一下便是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凉的惨烈叫声——
“啊!”
这一声叫声的确是来的有些突兀,不过早就在慕流苏那一脚踏下去,并且齐刷刷的发出一声清脆声音的时候,青花就已经隐约能够猜到欧阳昊的反应会是如何了。
青花看看慕流苏身边已经两年,对慕流苏的习性,自然也是极为清楚的。
依着主子对此人的浓烈恨意,这么随意的一脚,不过这是一个极小的见面礼罢了,更严重的后果下场,必然还是在后头等着他呢。
当初云破说到欧阳昊与北燕女相事情的时候,青花便对此人厌恶至极,再加上主子分外重视北燕女相的事情,也是对此恨不得挫骨扬灰,所以青花更是对欧阳昊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
欧阳昊被慕流苏如此沉重力道的一踩,在那下意识地嘶吼疼痛之后,也是终于回过神来,径直朝着慕流苏的方向看了过去。
入目之中,赫然便是一张皓月容颜,生的当真是如同明月生辉,五官精致至极,偏生墨色长眉微微上挑,眉飞入髻上,显得她本来带着几分柔美的五官又是带了几分飒爽之意,也是越发衬得她整个人英气十足。
而此人虽然在军营之中,此时此刻却是未曾穿着战甲,反而是随意着了一身颇为雅致而又简单的雪色云锦长袍,上面通体未曾有多余花纹,只是在衣襟和衣摆处,用暗色丝线颇为绣了紫竹叶纹,整个人瞧上去,完全是宛如一修竹一般笔挺至极。
欧阳昊被慕流苏这么大力道的一踩,手骨断掉了不说,她还一直加重了力道,分明是有意想要碾碎了她的骨腕,自然也是恨意至极的朝着慕流苏的方向瞪了过来。
“你疯了吧你!”下意识的一句辱骂之言冲出口中。欧阳昊对着慕流苏的说话态度,也是半分没有好转:“你到底是谁!把本城主抓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
大抵是没有想到欧阳昊那般在他记忆之中,到底也算得上是聪慧至极的人,居然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慕流苏一时之间,也是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意。
随后,他便是在欧阳昊那直勾勾瞪着她的目光之中,越发是加重了脚下力道,精致的鹿皮云纹短靴,在欧阳昊的五指之上,颇为随意的辗转着,里面又是听见一阵阵清脆至极的骨节断裂声响,可想而知,这般惨烈至极的疼痛之意,必然也是让欧阳昊唇齿之间的凄厉惨叫声音好一阵不绝如缕。
稍微过了些时辰,看着欧阳昊那从最初的凄厉惨叫,慢慢的转到了后面嗓子沙哑无法大叫出声的时候,慕流苏大抵是觉得这时辰也的确是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的松开了脚。
收脚的瞬间,慕流苏也是径直朝着欧阳昊微微一笑,勾唇之间,端的是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然而是谁都能够看出,这一抹笑意不仅是不达眼底,反而还是透着一股子彻骨的寒凉之意。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欧阳昊此时此刻,已经是被慕流苏这一阵完全等同于下马威的“见面礼”弄得好一阵面容惨白,正所谓十指连心,如今他的五指被慕流苏这般故意踩磨碾压着,大抵也算得上将这辈子从未受过的痛意,都集中在此时此刻了。
可偏生他却是不能有半分抵抗之意,青花在宁城城门之中捉住他的时候,便是在他的身子里下了软骨散,让他丝毫不能动弹,然后又将他绑的严严实实地拖拽在这在马蹄之下,一路拉了回来,根本是让他连半分想要抵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毕竟他本身的武功也不算是奇高,如今被人困在此处,更是压根不能动弹,只在心中下意识的打算着,想要等着青花给他下的软骨散的药效散了之后,再偷偷寻得机会逃跑。
然而欧阳昊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一个想法,竟然是完全打算错了,过了如此之久的药效,从宁城一直到晋州城,这么远的地方,不仅是没有半分失效的动静,就算是连稍微减弱的趋势都没有。
所以欧阳昊心中也是完全的陷入了绝望之中。此时看着慕流苏这般冷厉样子,却终究也只能是直勾勾的看着他,而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所说的话,也是因为方才的那一番磨砺而语气减弱了不少。
慕流苏看着欧阳昊又惧又怕的样子,却是微微上前一步弯下了身子,直直的与欧阳昊对视着,然后再一勾了勾唇,冷冷笑道:“欧阳沪城主,不是你听闻了瑶花郡主之力,想要取了本将军的性命吗?怎么如今却是连本将军是谁都不曾知晓了?”
这一番话,落在欧阳昊心中,却是无异于醍醐灌顶儿,听了慕流苏的话,欧阳昊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原来他眼前的这位随意穿着雪色云锦长袍,显得分外英气却又干练至极的年轻男子,竟然就是这燕楚一战之中,赢下了四场大胜,如今完全已经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慕流苏。
也是谢瑶花口中,让他费尽心思也一定要除去之人。
他留守在宁城之中,本来是为了等着燕离歌解决了大楚北燕这边的战事之后,俘虏了这位大楚的少年将军,再由他暗中动手替谢瑶花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的。
谁曾想到,如今他不过才在宁城落脚,晋州城这边便是立马起了战事,当然,欧阳昊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便是连燕离歌都会败在了这位少年将军手中。
本来他信誓旦旦的认为燕离歌是有那个手段能够解决了这位大楚少年将军的,毕竟当初连他最为忌惮的一个人都是败在了这位太子殿下手中……
欧阳昊下意识的想起了那个身穿着一身艳丽至极的殷红血色鱼鳞常服的女子,一时之间,欧阳昊的面容也是越发难看了几分。
寂流苏和整个寂家,都是他心中不愿提起的忌讳之事儿,所以如今即便是想到了慕流苏此人,欧阳昊也是立马下意识的避开了去,而是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燕离歌和慕流苏之间的事情之上。
因为他对燕离歌的手段信任至极,所以觉得燕离歌拿下这位少年将军,也实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整整八万人马,到头来居然只是剩下了区区几千人。
若非是眼前这位少年将军大发慈悲放了燕离歌和燕卫军以及定州城的一些残兵败将们离开,这一场战斗结果,也是压根与前面三场的全军覆没没有任何区别了。
只怕这次若非不是慕流苏突然心血来潮,放走了燕离歌,只怕这位北燕太子殿下,如今早就已经是成为了这位大楚少年将军手中的俘虏了。
这么一想来,欧阳昊心中也是忽而平衡了些许,毕竟连燕离歌这位在他眼中,算得上是北燕之中,除了那位扶苏宫中的北燕摄政王之外,最为惊才艳绝的人物了。
可是如今连着燕离歌都是成了这位大楚少年将军手中的俘虏,那他如今栽在这少年将军手中,也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太过丢人的事情了。
不过欧阳昊显然是太过高看了自己,暂且不说他并非要栽在了慕流苏手中,而是落在了慕流苏手底下的一个小丫头手中,便是说他这般可耻至极的货色,又哪里是能够与燕离歌比肩的人物呢?
不过,方才慕流苏的那一番话,却是让欧阳昊心中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位少年将军原来是早就已经知晓了谢瑶花打算让他取了她性命的事情了?!
这下可好了,取其性命之大仇,如今偏生还是落在了这人手中,当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欧阳昊如是想着,心中也是再一次陷入了一阵慌乱之中,想着这位明显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的少年将军,在得知了自己其实一心想着要解决她的性命的事情之后,到底会如何对待他这个生死仇人呢?
虽然他心中极为想要替瑶花完成杀掉眼前这位少年将军的愿望,但是到底古话所言,一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二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之,无论什么时候,留着性命才是最好的结果。
如今这个情况,倘若他是想要更好的去替瑶花做事,那就是必须要留下性命才行,所以也是万万不能就这么折轻易损在了这位少年将军手中才是。
想到这里,欧阳昊心中也是顿时生起了一阵浓烈的求生欲望,他下意识的露出一副紧张至极的神色,慌忙对着慕流苏解释道:“原来阁下便是如今名动天下的大楚镇北将军啊,倒是欧阳失敬了!”
欧阳昊换如此一副紧张至极的模样,也是看得欧阳昊眼中讽刺之意更甚,不过她倒没有急着出言打断,反而是越发兴致盎然的看着欧阳昊,俨然是一副想要等着欧阳昊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欧阳昊见着慕流苏如此一副等着他继续说话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窃喜之极,现在是连着自己无五指之上的疼痛之意都忘却了不少,反而是沾沾自喜洋洋自得的以为是自己的殷勤恭维之言起了效果,所以也是越发欢喜的道。
“不过想来镇北将军你应当是误会了什么了,阁下可是从未有过想要刺杀将军你的心思,至于将军方才口中的瑶花郡主……”
提及谢瑶花的时候,欧阳昊本来还带着几分畏惧之意的面容,此时此刻,却是变得温柔痴情了几分,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在那边是对谢瑶花的爱慕之意。
语气稍微顿了顿,欧阳昊也是你去颇为笃定,半分不曾心虚的道:“且不说瑶花郡主是咋们整个北燕之中,最为心善至极的女子无疑了,便说瑶花郡主与镇北将军你,根本就不相识啊,既然不相识,郡主又怎么会对将军起来了半分杀意呢?”
“所以说,将军大可放心,瑶花郡主这边断然是不可能生出任何想要刺杀将军你的心思的!至于在下……别说是瑶花郡主,根本没有这个命令,就算是有了这么一个命令,在下再怎么不够资格,但是到底也是沪城的一城之主,又岂会听信这样的一个小丫头的言论呢?”
“所以在下也是断然不可能会听从了瑶花郡主之言,刺杀将军你的啊!”
慕流苏仍然是静静的看着欧阳昊在那里长篇大论一番,再听着她最后这一声慷慨激昂表明自己态度之言,唇角的弧度也是越发扩大了些许。
虽然她的心中已经明显的发觉自己有些听不下去了,但是慕流苏素来是个心性极强之人,忍耐这么一点点的事情,自然也是分毫不在话下。
再说了,看着欧阳昊如此一副跳梁小丑的模样,慕流苏心中也是觉得有些恶趣味的欢愉心的。
欧阳昊都是在寂家的时候,装得那么一副清高至极的模样,将自己的娘亲和弟弟,以及自己的哥哥等人,全部都骗了过去,如今却是露出了这么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但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呀,索性也就任由他继续在此自顾自的解释着。
欧阳昊自然不会想到慕流苏如今这副样子,不是在讽刺他那就看他的好戏,而是自顾自的以为慕流苏接受了他的恭维之言,索性也是加了一把劲儿越发殷勤道。
“镇北将军,欧阳虽然是大楚之人,但是却是一直对镇北军和将军你仰慕至极,毕竟无论是燕楚首战的北燕边疆之地一战,还是到如今的晋州城和沪城一战,无一不是让欧阳折服至极,虽然欧阳阴差阳错的被将军手下误抓入死地,但是能够见将军真容,心中已然是满意之极,更是觉得此生无憾了!”
一边说着,欧阳昊也是下意识的想要探手朝着慕流苏的裤腿探手伸了过去,他如今这一番举止,也是明显的属于一种情绪激昂之后的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只可惜欧阳昊忘了自己已经是中了软骨散,分毫动弹不得,再加上菊花因为害怕它跑走了,所以也是用绳索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的,即便是没有了软骨散的作用,她也是压根别想轻易挣脱了去。
所以如今即便是欧阳昊想要伸手,也是分毫不能有了动作,现在他的样子,完全是等同于一只被捆绑的大虫子,无力的在地面之上蠕动着。
这般模样,当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荒谬至极又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