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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站在门口,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可以说是惊呆了!
他知道妹妹的性子有点特别,可没想到竟然……这样……凶残。
姜璇听到声音,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来,转头看向姜瑜。
“大哥,你稍微等下。”她说完,又转过头去。
地上的清玄道长肿如馒头的脸抽了抽,他抖了一下。
“姑娘……姜大姑娘……姜大姑奶奶……”他瑟瑟发抖,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姜璇的手,就怕她失手,一刀下去把他变成太监。
姜璇蹲在地上,笑颜如花,“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对,我确实不敢杀你,你这样的人渣不值得我杀。
可我若砍了你的命根子,你说,你好意思到处去嚷嚷,对人说‘姜大姑娘把我的命根子给砍了’吗?
就算你豁出脸去,可是有人会相信吗?
你是什么人?本姑娘是什么人?”
姜璇慢条斯理的说着话,笑眯眯的,请玄道长不敢动弹,他脸肿的都泛出油光,磕磕巴巴的说着,“姑奶奶,求求你手下留情啊。”
姜璇手上的匕首被抢了,被抢的同时,刀锋一滑,清玄道长高声‘哎哟’的呼叫起来。
姜瑜抢过匕首后,无视清玄道长呼天抢地的叫声,咬着牙吩咐跟着他一起来的姜海,
“将酒楼给封了,里头的客人都请出去,酒资你全付了,再给掌柜的一些钱,本官要在这里审问重要的犯人,让他嘴闭紧了,要是消息泄露出去,让犯人跑了,唯他是问!
金陵府衙的牢房可是空的很!”
姜海应是,下楼去了,顺便将雅间的门给关好了。
门刚关好,姜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无视清玄道长呼天抢地的呼叫声,刚刚拿过姜璇手中匕首的时候,他故意让刀锋从请玄道长的身上滑过的。
他拉着姜璇在凳子上坐着,抿着唇,也不说话,也不看姜璇。
“嚎什么嚎?你的命根子如今还是完好的。”他走到请玄道长边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弯下腰,拽起清玄的胳臂,猛地一拉,一拽,就听到两声惨叫声伴随着骨头‘喀嚓’声。
这两个不愧是兄妹啊,都他妈的是恶魔。
清玄白着脸,心头直吧姜璇和姜瑜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又不敢表现出来,怕他的命根子和手臂一样,一拉一拽,可就没了。
清玄从小就在慈玄观混,到后来因为用慈玄观的名声招摇撞骗,这几十年来,能屈能伸,这会恨不能把腰给弯断了,
“是老道,不,小的猪油蒙了心,出言不逊,求大姑娘,青天大老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姜璇坐在那里,淡淡的看着涕泗横流的清玄,“我不要你的命,我只问你的话,你告诉我实情就是了。”
清玄头点的和鸡啄米一样,“说,我都说,林氏的法事我做了三年了。”
三年,那就是姜家从京城搬过来就开始做了。
姜璇眼神微动,姜瑜因为之前没听到姜璇问什么,但说到林氏,这就是和母亲有关了。
他双手环胸,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清玄。
“那是怎么做的,这个法事……”姜璇轻声问道。
法事有很多,有做吉事的,保佑子孙。
也有做凶的,那就是断人子孙的。
这里头的门道太多,门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小的虽然坑蒙拐骗这么多年,但也是有底线的,不做损人阴德,断人生路的缺德事。”
姜璇‘呵’的一声,姜瑜一脚上去,踢在清玄的身上,跟着如法炮制,一拉一拽,把他剩余的那只手也给拉脱了。
“你可别满嘴胡话,今日本官就是杀了你,也可以平安无事,那你死了可就白死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瑜的眼里都是杀机。
清玄开始还想着逃脱保命,这会看到姜瑜一脸的杀意,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了,顿时磕头,“我说,我说!
你们家大夫人让我做的法事是凶事,林氏的生辰八字写上咒语先是压在屋檐下,后又压在井盖下,最后压在马桶底下。晦气缠身。断人子孙。”
姜璇紧抿着唇,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姜瑜也是恍惚的站在那里。
他是读科举出生的,他虽然不相信这些神神怪怪,但这些他都知道,这样的恶事,在金陵做了三年,那在京城呢?
是不是更久?
姜璇闭了闭眼,轻声问道,“还有呢?”
清玄这会是半点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倒了出来,
“那个咒语,用最好杀朱砂,最好的黄表纸,所咒之人三魂七魄永远遭受囚禁,永生永世飘荡在时间,不能投生,不能转世,更不允许她作恶,而将此咒压在马桶地下,是因为那是最污秽的地方。
让所咒之人永世不能翻身,连同那人的子孙,死后不能投胎做人,遁入畜生道。”
“大夫人会在七月十五的时候,让我拿诛杀画符,扎在小人身上,然后把小人给烧了。
这样做,死人翻不起任何的风浪,最是损阴德的事情。
大夫人什么都懂,看来不是最近三年才做的,应该是做熟了……
我真的是受了指使才这样的,我……我见钱眼开,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姑娘,大老爷饶命啊。”
室内安静一片,只有清玄磕头求饶的声音。
边上碧云,还有去而复返的姜海,听了清玄的话都惊呆了。
这是有多么的恨一个人,许氏是有多恨先头大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姜璇头皮发麻,身子发抖,简直要无力支撑着自己,碧云上来,扶住她。
姜瑜站在那里静静的听,听着,后背爬满了冷汗,一滴一滴的湿了他身上的官袍,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荒谬,
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保护妹妹,但是,他做的都是什么?他关注的又是什么?
母亲的死因,是妹妹提醒他的,这次,还是妹妹发现端倪,让他过来。
他枉为人子,枉为人兄,更枉为朝廷官员。
他摇摇头,拳头攥着,青筋暴起。
姜璇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掐破了,血水和着汗水,刺痛了她的心。
她转身出了雅间,蹬蹬瞪的往楼下跑去。
姜瑜吩咐姜海,“把人捆了,带回去。”
说完,追着姜璇而去。
前头姜璇深一脚浅一脚,闷头往前走去。
姜瑜追上后,一把拉住姜璇,抱着她,“没事了……交给哥哥好吗?”
他想要安慰姜璇,可他的心同样疼痛难当,眼眶红红的,他不知道‘没事了’三个字,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妹妹。
“以后这些脏事,不要亲自动手,让男人来,小姑娘就是要干干净净,快快乐乐的。”
姜璇眨眨眼睛,眼睛有些酸,胸口也有些酸。
她知道姜瑜肯定也很难过,可还是要分神来安慰她。
这就是有哥哥的感觉,很好。
忽然,她想起黄先生,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这个时候,她忽然很想他,如果他在,定然能够给自己很好的意见吧。
姜璇推开姜瑜,垂着眼眸,“母亲的死,父亲是知道的,只是,这之间他有没有插手?还有祖母,哥哥,我一定要弄清楚的。”
许氏对林棠,有恨很正常,有怨也很正常。
有怕,就不正常。
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半夜怕鬼来敲门。
许氏的手上,绝对沾染着林棠的鲜血。
否则,林棠绝对不会血崩而死。
“这不公平。”是的,不公平。
这个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坏人做了坏事,还能得意洋洋。
什么也没做的那个,却遭受灭顶之灾。
许氏做下这些事情,她甚至可能给姜家戴了那样一顶帽子,可如今,还是好好的在姜家呆着,也没见老夫人将她送到庙里去。
姜瑜的心绪慢慢缓下来,“阿璇,对于许氏,我和你一样,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但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姜瑜也想一刀下去了解了许氏,或者让父亲将她休出家门。
他不喜欢自己这样的理智,他也想冲动,这样的冷静,让他都觉得自己太无情了。
可父亲才与他说过许氏进门的原因,乃至许家手中握着的把柄。
姜璇默默的垂着头,这几天,她也看明白了,许氏的事情背后定然是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哥哥,你不用说,我知道的,许氏虽然愚蠢,可许家在京城人脉交错,难以撼动。
许家不倒,许氏就不倒,就算父亲要休了许氏,可老夫人不会同意的。
她什么都不在乎,最在乎的就是家族的名声。
如果我们贸然出手,老夫人定然会第一个跳出来阻止我们。”
姜璇轻声的说着。
姜瑜‘嗯’了一声,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
“阿璇,从今日开始,你可以好好想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是要许氏以命相偿,还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哥哥就往那个方向努力。”
姜瑜傲然的立在那里,给姜璇承诺。
其实,不管姜璇要什么结果,姜瑜,都不可能放过许氏,放过许家。
也许,一天撼动不了,那么,就一年,一辈子,总能在他闭眼的时候,有脸去见地下的母亲。
要说用命相偿,了结许氏,是很容易的,一点药,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许氏就能死去。
只是,许氏背后那个奸夫是谁?这个要查清楚。
还有许家,十多年前发生什么事情,也要查清楚。
姜瑜一边和姜璇往回走,一边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下手。
姜璇想的,就简单多了,她不过是想着查清楚真相,让许氏以命抵命而已。
兄妹俩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路走回了姜家,姜府门口,姜崇背着手,在门口转圈,见到两人回来,上前来,
“你们怎么走回来了?”他上前问道。
姜璇抬起眼,今日的事情,让她太震撼,她有点不敢相信人,许氏这些事情,父亲知道不知道?
他醉酒后,那样的愧疚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但无能为力,只能借酒浇愁?
她笑了笑,声音很软,“许久没和哥哥一起说话了,爹爹,女儿走的脚痛,先回去了好不好?”
姜崇见她眼睛红肿,精神也不太好,想着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了眼姜瑜,对姜璇道,
“你回去吧,别走回碧月阁了,让婆子抬轿子过来。”
姜璇喉头发酸,她还在笑,“嗯,好。”
姜瑜在后头看着这样的姜璇,心疼的都快抽死自己了。
看着姜璇上了软轿,消失在转弯处时,姜崇脸色沉下来,话从牙缝里挤出,“你跟我来书房。”
姜瑜一声不吭,跟在他的身后,去了书房。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姜崇一拍桌子,胡子都要翘起来,严厉地看着姜瑜。
姜瑜低头默了许久,再抬头笑了笑,“父亲一定要知道吗?”
姜崇盯着他,看的姜瑜抬起下巴,父子俩就那样对峙着。
“父亲,许氏为何那样的恨娘?为何那样的恨妹妹和我?恨到了要让我们下辈子做畜生的地步?”
他语气缓慢,平静中带着几分残忍的意味,将清玄说的那个咒语复述给姜崇听,看着姜崇那露在外面的面皮越来越白,腿在发抖,带动着他身后的小桌子也不太平稳起来。
“我不管你为什么把许氏娶进门来,也不管姜家是不是被许家捏着把柄,我在这里发誓,我一定要让许氏生不如死,也会让许家受到应该有的惩罚。
是他们养了一个如此恶毒的女儿出来。”
姜崇一言不发,捏着拳头,在后头的桌子上捶了一下,桌子应声而裂。
姜瑜眼皮都没动一下,甚至嘴角还嘲讽的一勾。
他把这些告诉姜崇,就是要试探,姜崇是不是在母亲林棠的死里是无辜的。
如果姜崇是无辜的,那么他的策略就要变一变。
不能怪他疑心的。他笑了笑。
姜崇不顾手上被碎木给扎伤了,从书房一直往内院而去,姜瑜跟在后头,见他进了正院,靠在墙角,仰起头,眼角红红的。
那个符父亲能找到吗?
正院里,许氏从那天闹自尽后,就再没出过院门一步,她额头上的纱布还没拆,正靠在床头,和姜珠儿说话。
外头闹哄哄的,听到丫鬟,婆子不断的呼喊着,“老爷……将军……”
是姜崇来了,许氏惊的坐了起来,摸摸头上的纱布,摸摸身上的衣服,又摸摸脸,问姜珠儿,
“娘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姜崇大跨步走了进来,将一干丫鬟婆子甩在身后。
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许氏身上,或者说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他的长袍一角被掖在腰间,手上拿着一把锄头。
进了屋子,他直接去了后面净房小解的地方,将里头的东西都扔了出来,什么都没说,然后就是一阵响动。
许氏心乱如麻,登时高呼起来,“罗嬷嬷,快将珠儿带下去。”
罗嬷嬷从外头奔了进来,将面无表情的姜珠儿待下去,她不知道姜崇在后头做什么,只听到乒乓的声音。
她拉着姜珠儿对许氏说,“夫人,你只要和平常一样,不管老爷要怎么样,你都要保住自己,死都不能说啊。”
许氏胡乱的点着头,下了床榻,鞋子都来不及穿好,跑到净房那头,见姜崇正在埋头挖地,她的心一跳。
“你在干什么?好端端的挖什么地?我可还是姜家的大夫人,你这就不让我好好的住了吗?
你要么给我一封休书,你这是侮辱我吗?“
许氏抄着手,讥笑道。
罗嬷嬷让她和以前一样,可她做不到,她现在满心头都是怒火,对着姜崇,她就要发泄出来。
“滚出去……”姜崇头也不回,地有点难翻,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锄头,大喝一声,“人呢?进来。”
外头是跟着姜崇回来的亲兵,人手一根锄头。
姜崇不但让这些人在许氏的屋子里挖,正院到处都派了人,一时间,正院里鸡飞狗跳的。
“姜崇,你干什么?你这样侮辱我?你干脆休了我吧。”许氏疯了一般要去撕打姜崇,被姜崇一把给推开。
“你还真的别吓唬我,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明白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糊里糊涂的死去的。”姜崇如同厉鬼一般,两眼通红,看着许氏。
许氏面色苍白,双眼惊恐的看着姜崇。
正院的鸡飞狗跳,自然惊动了老夫人,二太太,三太太他们。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由二太太,三太太搀扶着,到了正院,见到一院子的狼藉,还有到处乱挖的亲兵。
老夫人气的身子发抖,怒喝着姜崇。
正巧,一个亲兵叫了起来,从一间屋子里冲出来,他手上拿着个东西,嘴里嚷嚷,“将军,找到了,找到了。”
姜崇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一把抢过亲兵手上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布袋子,半干半湿,扎的紧紧的,他抿着唇,将里头用油皮纸一层一层的打开,最后,里头一张符纸好好的。
他双手颤抖着打开那张纸,从上头草草掠过,然后瞳孔猛然放大。
如果说刚才到处乱挖,是他对姜瑜的盲目信任,那么这会,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他抖着手,眼神射向许氏,身上暴怒的气势叫人害怕。
许氏站在那里,双手环抱着自己,色厉内荏的扬起下巴,“你在这里乱挖,又想用什么东西栽赃我呢?
我告诉你,姜崇,我生死姜家人,死是姜家鬼,这辈子,你休想逃脱我。”
姜崇一只手掐在许氏的脖子上,紧紧捏住,向上抬,慢慢的许氏双脚离地,她手脚胡乱的拍打着,想要挣开姜崇的手。
只是,她的力气怎么和姜崇比?
姜崇双目赤红,他越掐越紧,满身的戾气,有毁天灭地的姿态。
其他人都没想到姜崇忽然会发疯,老夫人看到许氏已经翻了白眼,开始还胡乱拍打的手和脚已经慢慢的软下来。
她尖叫着,“快,快,快把老大拉开,要死人了……”
姜崇的亲兵一动不动,还是跟着老夫人来的管家上前拼命的拉开姜崇,口中大喊着,
“将军,杀人偿命,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值当,不值当啊,将军。”
姜崇眼神稍稍移开,手一松,许氏从他手中掉落在地上。
许氏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老夫人推着二太太,三太太,“你们都是死人吗?快去看看。掐人中……”
二太太,三太太被姜崇的气势给吓坏了,如同算盘珠子一样,老夫人拨一下,他们就动一下。
两个人跑到许氏边上,扶起她,见她还有气,人也还没完全昏厥过去。
三太太一转眼珠,狠狠的在许氏的人中上掐了几下,又在她身上扭了几下,许氏大约是被痛醒的,她捂住胸口,不断的干呕着,呕的眼泪都出来了。
姜崇,她是真的想要杀她啊。
许氏惊恐,如果刚才不是老夫人,大概,姜崇真会的将她掐死了。
他怎么敢?
杀妻?
他不要仕途了吗?
他怎么敢啊?
她的喉咙被掐的痛了,她已经顾不了了,她疯狂的朝姜崇吼道,“姜崇,你这个畜生,你杀啊,你怎么不把我杀死。你动手啊。你有种别放手啊。”
姜崇双眼通红的看着她,上前一步,许氏瑟缩了一下。
“你看看这是什么……”姜崇压下喉头间的腥甜,将那张符纸人在许氏的脸上。
许氏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个东西,她看了多少年了。
姜崇怎么会知道的?是谁?是清玄将她出卖了?还是京城那边的道观出问题了?
许氏不敢说话,姜崇攥着拳头走向她,
“这是什么?林棠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林棠已经死了,她死的那样憋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从来没正眼看过你一次,我对你如同蛇蝎一样的避开,你为什么还要进这个门?
你的孩子,不过是奸生子,但我留下来了,因为那是两条人命,我看过太多的死人,我不忍心。
可我的不忍心,就换来你这样恶毒的对待吗?”
姜崇仰面,他有什么脸面见林棠?怪不得这么多年,她都不入梦,她这是怪他啊。
无法投胎,无法轮回,林棠得有多么的痛?
“你说,是谁给你林棠的生辰八字的?你为什么会知道?”
姜崇如鬼魅一样靠近许氏。
许氏脑子里一片空白,惊慌失措的所在二太太和三太太的怀里。
她突然福至心灵,大声喊道,“是老夫人,是老夫人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