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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上半辈子起起伏伏,想要的,不想要的,大多都得到了。
这天下,骂他的,赞他的,恨他的,感激他的,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个好人吧。”
姜璇抚了抚鬓角,好人?太上皇不会是个好人。
他如果是好人,就坐不上那个位置,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不是好人。
早死的骨头都化了。
林翊也跟着她一起拈了块糕点吃起来,“怎么好端端的问起太上皇的事情?”
姜璇摇摇头,“昨日慎郡王的寿宴,王妃说太上皇会去,王府的宴一直过了午时都没开,后来王爷没办法,只能开席了。”
“说起来,太上皇不是在京城养伤吗?怎么好端端的跑到金陵来了?这样一个曾经坐拥四海的陛下,竟然言而无信。”
她有点愤愤。
林翊咬着糕点,慢慢的咽下,眼睛里带着点笑意。
说要去慎郡王寿宴是遇刺之前的事情了,昨日他可还躺在他们府里不能动呢。
昨日自然不能去王府的寿宴了。
他靠在椅子上,看起来俊雅温和。
姜璇的眼神有点不自然的移开,转移话题,“你怎么没说一声就搬回来了?可是府里照顾不周?你的伤没问题了吗?”
林翊动了动手臂,这伤本就是小伤,也不知怎么的,他本想说没事,只是出口的却变成了“还有点痛。”
姜璇眉头动了动,身子前倾,想要去揪他的手臂,又怕自己碰到他的伤。
伸手稍稍收回,见他在吃果脯,想到他一声不吭就搬回来,顿时眼波一转,去拿他手上的果脯,
“这个你别吃了,影响你的伤口愈合,再说,你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客人都还没吃呢。”
姜璇将他手中的果脯夺了过去,林翊有些错愕,问道,“这个吃了没问题吧,又不是发物。”
“你是病人,就吃点清淡的好了,这些留给我来。”姜璇将碟子往自己这边扫了过来。
林翊笑了笑,倾身过来想要拿碟子里的东西。
姜璇端着碟子想要藏到身后,又怕东西洒了,原本应该利落的伸手,变得有些笨拙。
这样,手上的东西自然是很快就被夺走了,几乎是被林翊搂在怀里夺走的。
虽然说姜璇也会武艺,但男女之间的体力还是有悬殊的,更何况说起来林翊的身后比姜璇还要好,身子也精壮。
姜璇被他揽在怀里,脸色一红,不其然又想起当日慈玄观里他身上的气息。
不过一会,她手中的东西就已经被林翊给拿走了,姜璇欲在抢回来,他却略略拿高,姜璇瞪了他一眼。
他摸摸鼻子,将手放了下来。
两人坐了一会,姜璇本想再看看他的伤如何了,到底想到两人男女有别,没问出口。
一直到夕阳西下,姜璇站起身,准备离去。
她看了看在夕阳笼罩下的林翊,岁月的洗礼,没有让他变得老去,反而是如此的儒雅英俊,又带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悠然。
她突然问道,“先生,一直叫你先生,不知你名字是什么?”
林翊想了想,才告诉他,“我名长生。”
其实这也不算骗她,他的小名就是长生。
这是太皇太后给他取的,刚出生的时候,他身子不太好,于是母后给他取了这个小名。
黄长生……这个名字……
姜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正转身要走,就听林翊问她,“你希望怎么处置李家那两个杂碎?”
姜璇想到他昨日还在姜家,定然是听到了李路仁过来闹事的。
她想了想,“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那两个顶多算从犯。”
她没说出口的是主犯还跟我住在同一屋檐下呢。
林翊闻言,点点头,姜璇见没什么事,就告辞离开了。
林翊面带微笑,直到看到她消失不见,他脸上的笑容才淡下来,淡淡的将常远叫了进来。
……
姜璇回到家里,就听到碧云说姜崇曾经找过她,于是她又转往晓证堂。
姜瑜和姜崇都在。
姜崇还是那样满面虬髯,见到姜璇,轻笑一声,笑声疏朗开阔,“你去哪里了?怎么你的丫鬟都不知道。”
姜璇这才想起她没和碧云他们说是去隔壁,而是说要出去走走,又因为她执意不肯带人出门,还真是没人知道她去哪里。
姜崇见她停顿了一下,心里一叹,若是往日,他这女儿有不下十种俏皮话等着他。
这会,竟然迟疑了。
他想到儿子和他说的,女儿偷偷的查两生花的事情,女儿失去的只是那一小段记忆,不是思考能力。
她有疑问自然是要去查证,背地里怕是还要反反复复琢磨每个人的言行举止,从而判断哪一个是真心,哪一个是假意。
若是人云亦云,全盘接受,那也就不是他的女儿了。
见姜璇没说去哪里,他摆摆手,温声道,“你去哪里都没关系,只是下次还是带个丫鬟在身边,碧云,碧蓝的身手都是一等一的,这样我和你哥哥也不会担心。”
回过神来的姜璇道,“让父亲操心了,女儿不过是去外面走了走。”
姜崇点头,看了眼姜瑜,见他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于是指指对面的凳子,“坐吧,爹爹有事情和你说。”
姜璇看向姜瑜,姜瑜只是含笑看着他,于是依言坐下。
“阿璇,爹爹听你哥哥说你在查两生花的事情,也知道你说想起了一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事情。”
他叹了一口气,“原本,我和你哥哥想瞒着你的,因为那些事情并不影响你的生活。
但没想到反而让你患得患失,差点遇险,父亲和你哥哥商量了,还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你会忘记一些事情,是因为你有一次风寒,高烧三天,醒来后就忘记了一些事情。可仅仅那一部分,爹爹觉得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没有告诉你。
所以,记忆的事莫要心急,慢慢来就是,想不起来也不打紧,人又不是活在过去的,你说是不是?
你也不要再七想八想,那些不过无关紧要的事情,想得起就想,想不起也没事,一点都无碍的。”
不知怎么的,听了姜崇的话,姜璇觉得骤然一松,莞尔,“爹爹,我知道了。”
“如果以后想到了什么,一定要和爹爹说。”姜崇又加了句。
姜璇目光微微一动,乖乖地点了点头。
等到姜璇离开后,姜崇轻轻的问姜瑜,“你说她会相信吗?”
姜瑜沉默不语。
妹妹很聪明,如果仅仅是目前的这些记忆,大概会信吧,她想起来的越多,大概就不会信了。
更何况,还有那样一段往事在里头。
只是,不知道她想起来的那天,会不会埋怨他们?
正院里,姜珠儿如一阵风一般的从外头冲进来,边跑边嚷,“娘,是不是我爹爹回来了?他们都说我爹爹回来了。”
许氏原本呆呆的坐在状态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听到姜珠儿的声音,顿时站了起来。
“娘是不是真的?”姜珠儿跑了进来,扬着下巴。“满府的人都在议论爹爹回来的事情。”
许氏见姜珠儿冲进来,顿时呵斥道,“姑娘家家的,怎么这样风风火火,你是大家闺秀,可不是姜璇那个野丫头。”
姜珠儿皱皱眉,动了动肩膀,“娘,我知道了。爹爹回来是不是真的?”
许氏笑着点头,“是真的,如今在书房,等下娘带你去见她。”
“罗嬷嬷,你把屋子布置起来,布置的喜气一点,这床上的帐子,被褥,都换了。”
许氏牵着姜珠儿的手,喜气洋洋的指挥罗嬷嬷,把满屋子的丫鬟都指使的团团转。
罗嬷嬷心头暗暗叫苦,又有点可怜许氏。也不知道她这是骗自己呢,还是骗别人。
“不要暗红的,把鸳鸯戏水给拿出来。”姜珠儿回来之前,许氏是满身暮气,这会却是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罗嬷嬷心头暗自撇嘴,也不知道夫人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老爷会过来歇息。
“哎呀……”许氏看看身上的衣裳,还是庙里传回来的那身素袍,又摸摸头上的首饰,喊道,“快,把我的衣衫都找出来,捡了鲜亮的换上,这浑身上下灰扑扑的,像什么样子。
把那套红宝石的首饰拿出来,如今正合适。”
许氏身边的贴身丫鬟纷纷打颜色,都没说话,只顾听安排忙活。
他们都能想象得到,这府里不知多少人躲在暗处看她们的笑话呢。
如果说后进府的丫鬟知道的不确切,可罗嬷嬷是知道的。
从许氏进门那天开始,姜崇就没进过许氏的房门一次,也没正眼瞧过许氏一次。
至于姜珠儿和姜琚两个孩子从出生到如今,姜崇根本就没有管过,更不要说抱一下。
这会夫人这样喜气洋洋的,不过是让人看笑话罢了。
等到衣衫拿来后,许氏一件件的看过去,不断的问,“哪件好,红的显得庄重,紫的又太华贵,还是这件,一把年纪了,穿这个好……”
许氏将衣衫一件一件的放在身上比划着。
“娘,你生的好,穿什么都好。”姜珠儿坐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许氏。
许氏皱眉,忽然道,“珠儿的衣服首饰准备的怎么样了?快,都拿过来,珠儿这样好,老爷肯定会喜欢的。”
一时间,正院那是鸡飞狗跳。
许氏去了家庙后,家里的事情就是二太太和三太太两人在管,听到许氏让人整理正院,又打发人去库房,领取各种物品。
下人不敢做主,自然报到两位太太那里。
二太太的性子要好点,不会说什么,三太太却是嘴角勾起了几丝冷笑,“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几辈子没见过人……”
三太太的声音压的低,但报信的人还是听到了,三太太是弟媳妇,这样说嫂子,未免太恶毒了点。
三太太笑许氏不过是戏台上的小丑,可悲而不自知。
“外院如何我们管不着,你就比着二太太那里,她那里给了,你也就给了,要什么都给她,她乐意丢人,我可没心思奉陪。”
三太太嘲讽的笑着。
……
京城,慕容寒见过萧越后,看到那张镇北将军姜崇的手书,一口鲜血,差点眩晕过去。
随从将他从宫里背回鸿胪寺的客院,又急慌慌的让鸿胪寺的官员请了太医过来。
不过是气急攻心,太医开了调理的方子,嘱咐要静心之后就离开了。
慕容寒缓缓睁开眼,披衣下床,站在二楼远远的眺望着金陵的方向。
姜璇……姜璇……
他阖了阖眼,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握拢,身上的肌肉,一寸一寸的绷紧,周遭的身影都渐渐不可闻,只剩下一种声音回荡在耳畔。
“你叫什么名字?”
“你别怕,以后跟着我,没人会欺负你。”她的声音清冽悦耳,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她怎么能把他给忘记呢?
她明明说过会一辈子带着他的,她明明说过,不会离开他的。
他的手捏紧,站在那里,怔怔出神。
姜崇说情愿女儿死也不会嫁给他,那一刹那,他只觉得心脏在那一瞬间被利刃割开了,鲜血淋漓,整个人都痛到麻木起来。
明明她答应过嫁给自己的,明明……
他的随从送走太医,见他如泥塑木雕一般的站在那里,满身的萧索。
他不想上去打扰,但不得不上去,“少主,金陵那边来信了……”
慕容寒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示意他把信呈上来。
远在金陵的姜璇不知道有一个人对她这样的念念不忘。
姜崇回来的第二天,也不知道那个李路仁是怎么想的,拿着那婚书去找姜崇,磕磕巴巴的说,他配不上姜璇,愿意去官府将这张婚书给解了,以后姜璇和他各自嫁娶,两不相干。
然后,在姜崇如刀的目光下,那张婚书也不敢要回来,跌跌撞撞的告辞,灰溜溜的离开了姜家。
当时天色已晚,李路仁带着婆子,架着马车,离开了金陵,到了城外,已经夜色降临,但他们并没有停歇。
到了城外的小树林,“嗷”的一声,马失前蹄,然后马翻车仰。
有黑衣人腾空而起,趁着夜色隐入马车中,抓着高生嚎啕的李路仁,“喀嚓’一声,李路仁的脖子应声被扭断。
从此,李路仁一命呜呼。
黑夜中的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躲在小树林里的另一队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先下手为强的同行。
他们眼见对方利索解决掉李路仁还有他随同的婆子后,各自隐匿在夜色里,其行动之迅速,对地势之熟悉,手段之狠辣都和他们这些暗卫不分伯仲。
“……我们还没动手,就有一拨人手段极快地将李家那两人给解决了。”
林翊背对窗棂,双手抱胸,听着常远的禀报。
“解决掉李家两人后,那拨人将马车翻了个遍,将值钱的东西全都洗劫一空,可在属下看来,这一拨人不是普通的劫匪,杀人下手之狠辣,比专业杀手也不差什么。”
林翊蹙眉,“专业杀手一去一个富商家的纨绔少爷?”
又不是杀手多的没处使了。
许氏不可能有这个资本请到职业杀手,如果有这个魄力,就不会让姜璇长大了。
姜瑜是长孙,她没办法下手,姜璇却是不受重视的,要弄死,还是很容易的。
他沉吟半响,“查清楚这个李路仁的来路没有?”
常远埋头道,“李少爷是广阳府一个乡绅家的二公子,这位乡绅当年是在兖州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搬到了广阳城去。
李家在兖州有很多生意,从前长宁大长公主在兖州时,莫家很多东西都是李家进贡的。以此来换取莫家对其的庇护。
在边关的时候,和姜大姑娘有点渊源。
到金陵时,曾想用同样的方法,找上姜家,但不得其门,在姜家附近徘徊的时候,曾和许氏一个陪房的丈夫说过话。
之后,就是拿着婚书前往姜家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许氏临时找的人?
不过,那份婚书,是早就准备好的?还是也是临时做的?
如果是临时做的,又怎么来的长宁大长公主的印信?
长宁大长公主可是已经一命归西了……
姜家,姜老夫人听闻许氏做的事情,眉头紧皱,派沈嬷嬷将许氏叫了过去。
“你让人整理正院了?”她问许氏。
许氏俯首躬身行礼,“是,儿媳还让人去库房领了东西,幸好二弟妹和三弟妹都放了。”
姜老夫人看着许氏的模样,有点欲言又止。
她为什么偏心姜珠儿还有许氏?是因为三个儿媳妇里,许氏那样的出生,宁肯做平妻也要嫁给儿子,就算这样,嫁进来,儿子还是对这个媳妇不闻不问,两个人可以说是从新婚夜开始就没有住在一起。
对于后头生的一儿一女,也是不闻不问。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氏的孩子都已经十五了,却一直得不到丈夫的关爱,老夫人觉得对不起许氏,所以打从心里希望他们二人能好一些。
姜老夫人虽然失望许氏想要陷害姜璇,可到底还是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拍拍许氏的手,“这些年苦了你了,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将老大叫过来,让他搬去正院。”
许氏心里激动,可面上还是朝姜老夫人福身行礼,“母亲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璇儿那件事情是我想错了。
媳妇当年欢欢喜喜嫁入姜家,可夫君对我始终冷落冰霜,这么些年,若说我心中无怨,就是虚伪。
所以,才会一时想岔了想要害璇儿。
母亲,以后再也不会了。”
许氏的声音柔和,语气温婉,条条理理说的很清楚,没有撇清自己,反而是和姜老夫人说了不少‘真心话’。
姜老夫人看着垂首认错的许氏,回想这些年姜崇对她的冷落,还有她的一双孩子,和林棠的孩子在姜崇面前那是天壤之别。
她心里有怨恨也属正常。
她点点头,“老大马上就来了,以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吧。
许氏万分感激的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眼里泛红的样子让姜老夫人心头直叹气。
“这些年确实苦了你,老大太轴,从小就是如此,不过我相信,他总会有一天醒悟过来,看到你的好的。”
姜老夫人安慰许氏,许氏吸了吸鼻子,对姜老夫人行礼,做感激状,“多谢母亲。”
“不必谢我。”姜老夫人看着她,语重心长的劝道,
“老大心里有结,别看他高大魁梧的样子,可心最软,你和他在一起说话相处,可以多顺着他些,珠儿和琚儿也多去他面前转转,血浓于水,可生恩不及养恩,人还是得多多相处才行。”
“我相信父子亲情,会回来的。”
许氏低眉顺眼,“是,多谢母亲指点。”
姜老夫人叹息,许氏从小就爱慕老大,后来老大娶了林棠,许氏还是站在那里等。
没想到倒真的让她等到了,林棠因为生了怪物,接受不了,丢下丈夫孩子,自尽了。
许氏一个好好的黄花闺女,虽然说嫁进来的方式有点不体面,可一进门就生了两个孩子。
偏偏儿子一根筋,总是惦念往事,对许氏不闻不问,连面上的和美都不肯装。
希望这次两人能够缓和一下。
姜崇一会就被人叫了过来。他径直走到姜老夫人的面前,问道,“娘,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姜老夫人将身边的许氏一推,“你回来也有两日了,你不在府里我管不了,可你既然回来了,就和你妻子好好过吧,从晓证堂搬回正院去。”
姜崇呵呵一笑,“娘,儿子都这样大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我住在晓证堂挺好的。”
姜老夫人面色一沉,呵斥道,“不要以为你大了,娘就管不了你,到死你都是我儿子,我是你娘,你的孝道呢?你是想气死我吗?”
姜崇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他嘴角翘起,牵动着面上的胡须,
“娘一定要我搬回去?”
“你不搬回去,搬到哪里去?”老夫人问道。
姜崇又是呵呵一笑,“娘,我的妻子林棠已经死了,你知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老夫人。
许氏顿时眼泪都出来了,她眼含泪水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对着姜崇就骂,“你个混账东西,想干什么?当时让许氏进门,你也没反对,虽然说是平妻,但她也不嫌弃,还是委屈的嫁进来了。”
“你这个逆子,为了林棠,你就要天下人都填进去吗?许氏哪里对不起你了?反倒是你,你是怎么对人家的?
我不管那些,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老夫人说完,见姜崇还是那样冷淡着一张脸。
姜崇慢慢的将目光扫向许氏,“你也觉得是我委屈了你吗?”
他的声音阴凉,仿佛如同蛇一样缠绕在许氏的身上。
许氏身子一颤,连忙摇头,朝老夫人那里挪了几步。
老夫人连忙将她护在身边。
姜崇轻笑一声,坐了下来,“从成亲开始,不,从成亲之前,我就没有碰过许氏,许氏你应该一清二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