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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被本王下令穿了琵琶骨。”陆泓琛道。
言下之意,已不能再作祟。
言语间,杜青押着一人进来了:“王爷,这就是那被唐咏诗收买的小厮。”
那小厮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抖若筛糠,不住地磕头,也不知是畏惧脸色铁青的陆泓琛,还是被那满地的鲜血吓破了胆。
“王爷饶命,王妃娘娘饶命……”
“拖下去,乱棍打死。”陆泓琛冷冷道。
竟是一点也不迟疑。
人很快就被拖了下去,秦雨缨看着陆泓琛俊逸的侧脸,总觉他眸光深处有那么一点细微的改变……
“启禀王爷,那唐咏诗称,蔺长冬送来的糕点中有几味极其难寻的仙药,服下后可恢复法力。”一名侍卫上前。
这些话,侍卫听得半懂不懂。
仙药?
法力?
这些词,他只在说书先生口中听说过。
“蔺长冬此人何在?”陆泓琛问。
“回王爷的话,此人已消失了大半个月了,不过,那几间糕点铺子还在,听铺子里的掌柜说,此人已有两三个月没给伙计们发工钱了。”那侍卫答。
“将铺子抄了。”陆泓琛吩咐。
“这……”侍卫闻言有些愣。
无端端的抄铺子,岂不是落人口舌?
晓得的,知道王爷是在为王妃娘娘出气,不晓得的,还不知要说出什么难听的闲话来……
秦雨缨看了一眼陆泓琛,心道这人不狠则已,一狠起来还真是不给人留余地。
甚至,也丝毫不给自己留余地。
正待开口,他却又道:“就说从那几间铺子里查出了通敌的罪证。”
侍卫应声,转身退下了。
这一招栽赃嫁祸,倒是叫人挑不出丁点的毛病。
陆泓琛在戎疆待了那么一段时日,手中自然有不少胡人的东西,故而手下的侍卫弄出点什么“罪证”,压根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蔺记铺子就被抄了个一干二净,连半点灰尘都没剩下。
而后,一众侍卫又去了蔺宅,将宅中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七王府。
虽晓得蔺长冬绝不会将重要之物留在京城,但陆泓琛还是仔细过目了一番。
秦雨缨躺在病床上歇息了整整两日,身体才勉强恢复了几分。
小腹上那伤口有些狰狞,大夫说,伤易好,疤痕却难消。
陆泓琛并未将事情公之于众,只说那蔺长冬私通胡人,悄悄贿赂了七王府的一个丫鬟,企图谋害自己,紧急关头,是秦雨缨替自己挡下了一刀,这才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得知此事,饶是平日里再对秦雨缨不待见,太后也忍不住心疼起了她。
“王妃娘娘,这百花露是御赐之物,太后娘娘特地叫宫人送来的,您快些趁热喝了吧。”雨瑞端来不少滋补药品。
其中有些,连秦雨缨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百花露?”她狐疑。
“听说是用上百种花蜜调和的,兑以坛封三年的雪水,加上灵芝、人参等药材,可令人肤白如雪,长期服用有驻颜之效。”雨瑞解释。
其实她也一知半解,这些全是听那宫人说的。
那宫人还说,百花露对王妃娘娘身上的刀伤有奇效,喝着喝着,疤痕就能平滑如初了。
秦雨缨从未喝过这等奇奇怪怪之物,仔细验了验毒,才尝了一口。
味道清甜无比,回味悠长,与其说是补药,不如说是一道甜品。
“听闻这百花露每年只能进贡两坛,一坛给太后,一坛给皇后,就连宫里的嫔妃们都喝不到呢。”雨瑞道。
言语间既是羡慕,又是替秦雨缨这个七王妃高兴。
难得那太后这般有良心,看来王妃娘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今后再也无需受那太后的窝囊气……
“对了,先前严公子昏迷不醒,而今身子好些了吗?”秦雨缨记起一事。
雨瑞摇了摇头:“娘娘,严公子哪有昏迷不醒,是那被唐咏诗收买的小厮乱说的。”
自己记不起之前的事了,倒情有可原,大夫说极有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缘故,所以才将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可王妃娘娘这般糊涂,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王爷不是还在惩处那小厮吗,难道娘娘一转眼就忘了个干净?
秦雨缨扶额“哦”了一声,颇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好使。
定是在床上待得太久,连脑筋都有些生锈了。
“娘娘,您可听说过民间有种说法?”雨瑞问。
“什么说法?”秦雨缨不明所以。
雨瑞抿嘴一笑:“说是腹中的儿子越聪明,娘亲怀他时就越笨。”
秦雨缨听得汗颜。
敢情绕在绕去,是在说她笨?
见她不语,雨瑞没敢再打趣,吐吐舌,垂下了头:“娘娘息怒……”
看着她低头垂目的模样,秦雨缨既好气又好笑:“息什么怒?我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责罚你?我有些饿了,去厨房端些饭菜来吧。”
雨瑞点点头,脚步匆匆地朝厨房去了。
没走多远,就在回廊中遇上了陆泓琛。
她恭恭敬敬地行礼,陆泓琛的面色,却始终有些冷然。
雨瑞并不知,这是因唐咏诗曾附在自己身上,朝秦雨缨下了毒手的缘故,还道王爷是在为那蔺长冬不知所踪一事心烦,行了礼过后没再久留,去到小厨房亲手做起了饭菜和点心。
陆泓琛来到房中时,秦雨缨正喝着那碗百花露。
“这是何物?”他问。
近日来,秦雨缨入口之物,他皆要派人仔细查验过,秦雨缨接触之人,更是要经杜青火眼金睛审视一番才能放行,免得再有人易了容混进府里,对她不利。
此刻,看着陆泓琛谨慎至极的目光,秦雨缨心中极暖:“放心,这是御赐之物,我早已验过毒了。”
“是那雨瑞送来的?”陆泓琛又问。
他早已叫杜青将此人调去前院扫院子,却不知为何如今仍留在秦雨缨房中伺候。
“唐咏诗被锁了琵琶骨,绝无可能再利用雨瑞对我下手,你大可放心。”秦雨缨劝。
冬儿随陆文霍去了醴城,而今她身边只余下雨瑞、月桐两个丫鬟,雨瑞毕竟在她身边待得久些,突然调去前院扫院子,叫她如何舍得?
陆泓琛行事坚决,说出的话就如泼出的水,故而他的话,这府里上上下下无人敢违抗,也就是秦雨缨软磨硬泡,才勉强松了口。
雨瑞并不知自己险些从七王府的管家,变成了扫院子的小小杂役,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时,秦雨缨刚小口小口将那百花露喝完。
菜色不多,只有三菜一谈,却全是秦雨缨最爱吃的。
夹了几筷,味道极好。
秦雨缨吃得胃口大开,朝一旁候着的雨瑞道:“可巧,我正好肚饿,你就送来了饭菜。”
雨瑞闻言不免疑惑:“娘娘何出此言,这饭菜不是您方才叫婢子准备的吗?”
秦雨缨的面色,比她更疑惑:“什么,是我叫你准备的?”
雨瑞点头,目光变得古怪起来:“娘娘,您……您莫不是不记得了?”
秦雨缨还真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陆泓琛方才过来陪自己说了会儿话,至于之前发生了何事,竟一点也想不起……
越是细想,就越觉脑海中空空如也,那感觉多多少少令她不安。
她蹙眉:“去请王爷过来。”
陆泓琛很快就来了,见雨瑞神色慌张,还以为秦雨缨又出了事,急匆匆推门而入时,秦雨缨正好端端坐在桌旁用膳。
她近来时常肚饿,故而那小厨房炉灶中的火,一时半刻都未熄过,饭菜准备得满满的,只等秦雨缨饿了就端过去。
见她大快朵颐,压根没少半根汗毛,他略略放下心来:“突然叫丫鬟找我,是想让我陪你用膳?”
秦雨缨放下筷箸,有些不解:“我并未叫丫鬟去找你……”
陆泓琛眸光微凝,转目看向一旁的雨瑞。
雨瑞惶然:“王爷,奴婢没有说谎……可否,可否借一步说话?”
刚出房门,陆泓琛的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爷息怒,奴婢方才伺候娘娘用膳时,发觉娘娘变得很是健忘,一转眼就什么事都忘了个干净,娘娘自己也有所察觉,这才吩咐奴婢去书房请王爷过来……”雨瑞被吓得脸色惨白,缩了缩脖子一五一十地解释。
“健忘?”陆泓琛眸中多了一抹幽深。
雨瑞点头如小鸡啄米:“是啊……先前,娘娘叫奴婢端些饭菜过来,这一进厨房的功夫,娘娘就已将此事全然抛之脑后了,还疑惑奴婢为何知道她肚子饿了。”
她诚惶诚恐,显然没在说谎。
寒光一闪,陆泓琛已收剑入鞘。
雨瑞扶了扶胸,有那么一点后怕。
也不知王爷近来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要杀要剐,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先前性情淡漠归淡漠,但从不至于这般视人命如草芥。
或许是对娘娘太过担心,担心则乱,才会如此。
“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不同寻常?”陆泓琛问。
雨瑞想了想,摇头:“似乎……没有。”
“叫阎罗来书房见本王。”陆泓琛道。
阎罗?
冷不丁听到这一称呼,雨瑞颇觉不习惯,点头应了声“是”,去了阎罗房中。
七王府的暗卫口风很紧,阎罗打听了好几日,才终于将一切打听清楚,知是唐咏诗附了雨瑞的身,才闹出了那一桩事。
本以为以陆泓琛的性子,断然不会放过雨瑞,却不料雨瑞并未遭到惩处。
来到书房时,阎罗本想替雨瑞求几句情,怎料陆泓琛开口便问道:“雨缨这一世的寿命,有多长?”
阎罗没想到他会问及此事,一时间面色有点僵。
他当然不会忘了那生死册上记载的年月,秦雨缨的死期,眼看就要到了……
若只是寻常的死期也就罢了,可这一次,是她彻底魂飞魄散的日子。
这日子轻易不能更改,连他也无力从心。
转念一想,即便能更改又如何?
以他如今的法力,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那地府的……
阎罗并未回答,陆泓琛却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对上陆泓琛森冷至极的眸光,阎罗竟有那么一点微颤:“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陆泓琛未答,反问道:“你可知那唐咏诗服用仙草,恢复了法力?”
阎罗当然晓得唐咏诗恢复了法力,只是不知这是服用了仙草的缘故。
闻言,他眸光一亮:“仙草?”
一旁的暗卫很快送上了一篮糕点,那糕点是上次蔺长冬派人送来的,唐咏诗那日只吃了一个,余下的大半,皆放在了刑房里。
阎罗从篮中取出一块糕点,掰开来,仔细嗅了嗅。
果然是仙草的气味……
秦雨缨没在仙界待过,自然不晓得这仙草是何作用,他却对这些了如指掌。
若那日他也在场,断然不会让唐咏诗有机会吃下这糕点。
不过,而今才明白这些已是徒劳……
唐咏诗此番来到人界,带来了不少地府的宝物,其中就有这么一瓶仙草。
她不知秦雨缨而今是否恢复了仙力,担心自己落败,宝物被抢夺,故而将这些全放在包裹里,埋藏在了骊山。
如此,一旦落于秦雨缨之手,逃之夭夭后至少还能借此恢复几分元气。
蔺长冬头一次来时,她就看出了这人是为上下两册古籍而来,不仅将古籍中记载的行兵布阵、大兴瘟疫之法一一相告,还叫蔺长冬去骊山替她拿回这些。
只可惜蔺长冬第二次来时,她心急之下将自己的是仙人的事说了出来,以至于被他当成了疯子……
从秦雨缨手里得到了两册假古籍后,蔺长冬很快就后悔了。
他从那些文字中发现了唐咏诗所说的行兵布阵、大兴瘟疫之法,诧异之余,惊觉这女人恐怕真是个仙人,所以才叫下人以送糕点的名义来到七王府,为的是将唐咏诗埋藏在骊山之物尽数归还。
那些法器,寻常人用肉眼是瞧不见的,故而蔺长冬没能带来。
而那些仙草,被蔺长冬藏在了糕饼里,就连秦雨缨都没有认出。
此事就么顺顺当当地掩人耳目,若初半路杀出了陆泓琛这个程咬金,秦雨缨和腹中的孩子,只怕早已死于唐咏诗之手……
这些,阎罗自是不知。
他只知一旦服下仙草,法力就能恢复如常,到时,替秦雨缨更改寿命一事,便能多几分把握。
陆泓琛吩咐一众暗卫退下后,阎罗不假思索地吃下一块糕饼。
浓浓黑雾从地面蒸腾而起,犹如万千毒蛇,以肉眼可见之势朝他围拢过来。
寻常人若见此一幕,只怕会被吓得大惊失色,阎罗却大喜过望,当即伸手操纵起了那黑气。
果然有了反应……
不止法力重回体内,就连那一头花白的长发,也渐渐变成了三千青丝。
他脸上的褶皱很快就消失无踪,苍老无神的眸子重新变得明亮。
那双桃花眼着实勾人,相貌与陆泓琛相比都难分上下。
只是周身的气场弱了几分,怎么看都似乎比陆泓琛矮了一头。
“你如今法力恢复,可有办法让雪狐与书灵醒来?”陆泓琛问。
阎罗点头。
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来到偏院厢房,看着床上那一大一小并排而睡的二人,他手指微微一动,几丝漆黑烟气先后涌入雪狐与书灵的额心。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雪狐就已睁开双眼。
“站……站住!”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分明在追那点了香炉,企图迷晕他与恶婆娘的女人,一睁眼,眼前哪还有什么香炉,哪还有什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女人?
分明只有陆泓琛与阎罗二人。
他一下就明白过来,急急朝二人道:“有人点了迷香,迷晕了我和恶婆娘……”
然而二人的反应始终平淡如常。
“那人早已被抓到了。”阎罗道。
“是谁?”雪狐忙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唐咏诗。”阎罗答。
果然是那个女人……
雪狐猜也猜到了几分,看向阎罗的眼神好不埋怨,好似在问“你当初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姬妾”。
书灵不多时也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雪狐,又看了看陆泓琛与阎罗二人。
“我先走一步。”阎罗没有耽误,立刻便去了地府。
刚到阎罗殿,就见万千魂魄浩浩荡荡,在殿外穿行无阻,似乎是想攻入殿内。
牛头马面正带着一众鬼差奋力抵抗,然而哪里是这么多亡魂的对手,凭着微薄的法力勉强阻拦,眼看已是拦不住了……
见那些恶鬼伸长了利爪,朝一众鬼差抓去,阎罗陡然上前,一时间似有大风而过,风声凄厉如万鬼嘶鸣,阎罗殿内一瞬间起了浓浓雾气,雾气黑如墨汁,亡灵与恶鬼一触及那黑雾就如引火上身,哀嚎着化作了虚无缥缈的青烟……
“阎君!”马面见了他,疲倦的脸上是呼之欲出的喜色。
其余鬼差也是大喜过望,一时间士气高涨,加之有黑雾相佐,很快就将那些企图攻入殿中的恶鬼尽数击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阎罗心知自己离开之后,地府定会有变乱,却不知竟已严重到此种程度。
“阎君有所不知,那唐咏诗唐夫人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擅自解开封印,放出了那些怨气极重的恶鬼,恶鬼撕开了第二层地狱之门,亡灵全涌了出来,属下无力抵挡,带着众人死守阎罗殿,若阎君您再晚来一步,怕是……”马面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阎罗心中甚是清楚,若再晚来一步,怕是连阎罗殿都不保。
恶鬼虽打不开那生死册,但在殿内自行投胎,转世为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多恶鬼转世为人,不必想也知人间会乱成怎样……
难怪这段日子牛头马面没来人间找他,原来地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根本无暇抽身。
“仙界为何没派人镇压?”阎罗又问。
万千鬼魂倾巢而出,想必天君不会察觉不到。
“前段日子,天门忽然紧闭,想来那些仙人压根不晓得地府出了这等事。”马面如实相告。
天门紧闭?
阎罗蹙眉,心道此事有些不对。
先前他一直觉得陆泓琛就是那天君,而今看来,顿觉自己十有八九是猜岔了。
陆泓琛若是天君,怎会让唐咏诗一而再再而三有机可乘,又怎会任由地府乱成这般模样?
加之天门紧闭,仙界必定也有大事发生。
身为天君,怎能不抽身回仙界查看一番?
即便一时半会回不了仙界,也会心急如焚,断然不可能依旧平静如常,留在人间你侬我侬、春宵帐暖……
“阎君,阎君?”马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阎罗略微回过神来,吩咐:“你留在地府收拾这些余下的亡魂,牛头带几个鬼差去人间,看看有无趁机逃脱的恶鬼。”
“那……那您去何处?”马面忍不住问。
听这语气,怎么好似又要离开冥界?
“我有要事,要去一趟人间,三日后回来。”阎罗道。
说着,进了阎罗殿,找到了那生死册。
正要打开,却有一股巨力袭来,几乎生生将他掀翻在地。
马面见状连忙上前:“阎君……”
阎罗稳住身形,诧异地看向那生死册。
他对这册子熟悉无比,看得出此物并未被人动过手脚。
可方才那股巨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伸手想要再翻,然而一靠近就感知到了那层若有若无的屏障。
这该死的生死册,竟无端将他隔绝在了屏障外头?
“大胆,我可是阎君!”他喝。
马面先是面露疑惑,接而脸色一变,连连后退。
“你想去何处?”阎罗侧目。
“属……属下想去外头收拾那些亡魂……”马面结结巴巴道。
说着,转身便走。
“站住!”阎罗立即喝止。
马面停住脚步,眸光一阵闪烁。
“这殿中,可有他人来过?”阎罗问。
马面摇头:“并……并无他人来过……”
“既然无人来过,你为何吞吞吐吐?生死册又为何不肯让我接近?”阎罗接而问。
这一句,冷冷加重了语气。
马面不敢抬头看他:“这生死册,只认地府之主……”
阎罗闻言火冒三丈,眸中有寒光闪烁:“大胆,难道你想说我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