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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用尽了最快的速度跑去了温书墨住的别院,别的话一句也来不及说,直说皇后娘娘要生了,请先生赶紧如果看看。
温书墨听到林绯叶快要生了的消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情,直直的向着朝凤宫里跑去。
他知道,林绯叶这一胎恐怕来得凶险,这个时候已经无法考虑男女有别的事情,他一定要去看着,才会觉得放心。
很快就到了朝凤宫,黄莺站在门口等他,脸上的表情很是焦急,虽然不过是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黄莺却觉得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手里的帕子已经揉成了一团。
看见温书墨来了,这个平时总是有些羞怯的小姑娘,竟然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屋里拽,嘴上解释说:“温先生,你总算是来了,娘娘她疼得不行了,你快进去帮帮她吧!”
温书墨甚至来不及回答黄莺的话,便跟着她走了进去。
林绯叶已经被黄莺扶到床上躺着,她似乎疼得狠,在床上不断的抽搐着,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子,几乎把那被子都扯坏。
温书墨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他连忙到她床前,轻轻拍拍她的脸,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连着叫了好几声依然得不到回应,只见她脸色苍白,紧咬着牙关,额头鬓角都有汗水染湿的痕迹,看来是疼的狠了,昏了过去。
现在这是生产的时候,昏了过去怎么可以呢,她昏睡着没有意识,孩子就生不出来,一旦久了,母子二人都会有危险。
黄莺看着她这样,十分着急,可她又不知所措,只能拉着温书墨,带着哭腔询问:“温先生,这可怎么办呀,求求你了,你快救救我家娘娘吧!”
温书墨表情严肃的点头,林绯叶对他的意义太过特殊,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随着她这样下去。
放下了身上的药箱,拿出了一个小布袋,袋子展开来,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一排大小各异的银针。
黄莺背后吓出一身冷汗,看来温先生这是准备给娘娘施针啊。
温书墨很是熟练的从那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中取出了一根,手指在林绯叶身上摸索着,一下便找准了穴位,动作轻柔的扎了下去。
即便是这样,黄莺还是害怕的捂住了眼睛,这可是动针的东西,她不敢看,只怕看了要做好久的噩梦!
好在温书墨动作很快,一下就扎好了针,又过了一会儿,林绯叶果然缓缓醒来,眉头依然紧皱,看上去是很不舒服的模样。
“娘娘!”黄莺惊喜的唤一声。
温书墨也松了口气,幸好还能够醒过来,要是醒不过来,那可就麻烦得很了!
“马上下去吩咐让他们去请稳婆过来,再去膳房让他们赶紧烧热水过来!”温书墨难得有些严厉的说话,干净利落的将准备的事宜吩咐了下去。
生产这样的事情,还是应当稳婆来负责,但他会守在旁侧,自备不时之需。
黄莺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看看林绯叶,听了温书墨的吩咐,连着点了好几下的头,转身便出去着手吩咐。
看着黄莺离开,自己也转身,去准备自己需要的那些个东西。
刚刚苏醒的林绯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握住了温书墨的手腕,因为疼得钻心,她的力气也比平时大了,
“娘娘,怎么了?”温书墨以为林绯叶还是什么事情想要吩咐,回头紧张问道。
林绯叶头发有些散乱,脸色苍白却不影响她的气势。
“我方才把脉,发现我身体里有毒素蔓延,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中毒了吗?”林绯叶心中疑,却又无法确定,只得向温书墨寻求答案
温书墨不想她在这个关头,还是意识清晰,能够想到这件事情,一时有些慌乱起来,这样的事情可让他怎么开得了口说呢?
林绯叶和温书墨多年好友,他怎么可能骗得过他的眼睛?
“你快说,不说的话,你就给我走!”林绯叶有些呼吸不过来,强忍着痛,指着门的方向,生气的说道。
这样的关键时候,温书墨怎么会放心离开?他要是就这么走了,待会儿产婆过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考虑的时间很短,他必须尽快的下决定,林绯叶现在的情况等不得,也拖不得。
他举目便撞上了林绯叶的目光,那样的坚定不移,他一下就败下阵来,因为他知道林绯叶是真的可能会把他赶出去的,她就是这样果断又武断的人,矛盾,却也十分管用。
他喉咙发干,声音也低沉,他沉着嗓子问:“你还记得先前你身上的中的毒吗?”
林绯叶的目光有一瞬的恍惚,只听这个开头,她好似就知道接下来温书墨会说些什么了。
她松开了紧紧抓住温书墨的手,闭着眼睛,把头转向了另一侧,道:“别说了,我求你。”
可是已经开口的事情,怎么会就此打住呢?温书墨权衡利弊,很快想得清清楚楚,反正林绯叶到最后肯定都是会知道的,与其到时候生下一个死胎。让她伤心难过,还不若就此说出真相,以求得她的谅解,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你身上的毒,全部都在你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温书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千遍万遍的粉饰,到了嘴边也成了最简单的两句话。
林绯叶依然没有回过头来,温书墨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肩膀微微的在颤抖。
她是真的伤心了。
方才那样的疼痛,她没有落一滴眼泪,温书墨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让她哭得不能自己。
而她的眼泪也同样让一向淡定的温书墨手足无措起来,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最终轻轻的落在了林绯叶的后背上,安慰性的拍了拍,柔声解释。
“你是懂这些的,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你和孩子可能都会死,皇上他做不到,他不愿意伤害你一分一毫,我们也是没办法,你一定要谅解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