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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郑翼晨被调至外科门诊之前,他就已经有意识地阅读外科手术的相关书籍,向陈勇积极请教。
从那日开始,他每一天至少花费两个钟头的时间,钻研外科手术。
郑翼晨就像一块海绵,以一种近似癫狂的狂热态度,汲取外科手术知识。
恰巧,他身边也不乏外科手术高手。
从陈勇处学会了下腹手术的精髓,从李三光处得到了脑部手术的技巧,从梁思群处获得了心脏手术的相关要领。
可以说,在同年龄中,很少有人能想他那样,接触到这么多类型,又肯毫不藏私,把他们多年心得倾囊相授的外科医生了!
他吸收这些知识时,秉承着“宁滥毋缺”的原则,有些狼吞虎咽,以致于后来要消化进脑子中时,经过了一段很艰难的阵痛期。
治学有三个境界。
一开始是把书读厚,加入不少注释和心得。
第二个阶段是把书读薄,掌握重点,要点,将这些知识融会贯通,通常一本书洋洋洒洒数万字,重点也就近千字而已。
最后一个阶段,则是把读薄的书重新读厚,借助掌握的要点与重点,进行发散思维,阐述衍生出其他次要知识,这就是把书读厚的过程。
对于一般人来说,最难以掌握的,就是从第二个阶段到第三个阶段的过渡。
而让郑翼晨苦不堪言的,却是从第一个阶段到第二个阶段的过渡。
因为他吸收的知识实在是太多了!
陈勇,李三光,梁思群这三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都能以专家之名冠之,单单其中一人的心得,就足以让人钻研数十载。
而郑翼晨一口气吸收了三个不同领域的专家级外科医生的知识,融会贯通,兼收并蓄的过程之艰辛,可想而知。
这个世上,有一类人,专门创造奇迹,能人所不能,人们以“天才”的称号称呼他们,用鲜花和掌声歌颂他们,用敬仰的目光,膜拜的姿态,赞颂他们的丰功伟绩。
郑翼晨一贯认为自己离“天才”的名号,还有一段距离。
他一直相信天道酬勤,勤能补拙的道理,用勤奋与汗水去缩短距离,抹平差距。
他是一个“努力型”的天才。
试图将所得知识融为一体的日子里,每天二十四小时,他的脑子都在高速运转,就像一台永不断电的电脑一般。
吃饭想,上班想,坐车想,就连睡觉时,他都梦到自己拿着手术刀解剖人体!
就连他功法的锻炼,针法的练习,他也放下了,一心只想掌握好那些西医外科知识。
经过一个星期的废寝忘食,他终于将三个医生传授的知识融会贯通,化为自己的知识,完成了从第一个阶段到第二个阶段的突破!
成功的那一刻,他才有空去照一下镜子,发现自己面容憔悴,用“形销骨立”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梳理知识,理清脉络,是一个去其繁枝,取其主干的过程。
郑翼晨整整用了一个星期。
按照常理,他过渡到第三个阶段,所花费的时间,至少也应是第二个阶段的两倍。
可是,郑翼晨仅仅用了两天,就成功完成了第二个阶段到第三个阶段的过渡!
这种惊人的进度,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奇迹。
之所以会出现这个奇迹,主要还是跟他自身的惯性思维有关。
将读薄的书重新读厚,考验的就是一个人的发散思维,依照主要知识,触类旁通。
中医治病,讲究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
辨证,就是一个发散思维的过程,着重“悟性”。
郑翼晨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内掌握《黄帝内经》记载的高深医术,靠的就是非凡的悟性。
旁征博引,举一反三这些在旁人看来难如登天的东西,他却是甘之若饴,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因此,他才能有这种质的飞跃,这不是一时的聪明或滑头,厚实的底蕴和远超常人的努力,促成了奇迹的发生。
如今的他,对于外科手术的一切流程,步骤,禁忌与要领,无不烂熟于胸,深深记在脑海里。
又经过两天的苦思,他一遍遍翻阅《黄帝外经》,与脑中的西医外科知识相借鉴,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窠臼。
原先不明所以,如堕云雾的种种内容,用一种无比清晰的外观,呈现在他眼前。
一条中医外科的康庄大道,就此浮现。
这是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道,属于郑翼晨的中医外科之道!
“什么时候我才能进行第一次外科手术?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郑翼晨看着电脑视频中血淋淋的手术画面,神色痴迷,手持手术刀上下比划,左右挥舞。
平日里对他不屑一顾的罗宾,接触到他狂热的眼神时,有些不寒而栗,“喵”的一声厉叫,如离弦之箭离开了他的房间。
“罗宾,别跑啊,我们联络一下感情。”
郑翼晨充满恶意的想道:“用精湛的外科技巧把你的孽根阉了,看你还怎么进行后宫养成计划。”
他越想越是兴奋,高声叫道:“计划生育,从猫做起。罗宾,快点过来响应国家政策!”
走出房门,四下寻找,连它的老巢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发现那只胖猫的踪影。
屋外一声猫叫,引起郑翼晨的注意,他走到天台俯看,发现一个黄灿灿,圆滚滚的身影在对面的草地上来回打滚。
这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它已经从六楼一鼓作气攀爬到一楼,看来身材的日渐臃肿,也阻挡不了它飞檐走壁的功力。
而且……这货逃跑也就算了,来回打滚算什么意思?是在用自己特有的卖萌方式对我表示鄙夷吗?
如果有个槽摆在它面前,估计它也会毫不犹豫,卧……在里面吧?
郑翼晨忍不住一声大喝:“臭猫,别再弄脏自己身体了,最后还不是要我帮你清理,你知道那些杂草黏在你身上又多难清理吗?”
罗宾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自己主人的怒咆,于是乎……它滚的更欢了!
“你……魂淡!”郑翼晨郁闷的险些吐血,表情悲愤,手指颤颤巍巍指着罗宾。
几个月来,他和这只猫之间,还是没能找出一条和平的相处之道,被它气得火冒三丈的事例屡有发生。
说也奇怪,郑翼晨平时不轻易生气,罗宾却总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怒火。
任何能让郑翼晨生气的事情,它都不介意做一下。
有一次郑翼晨买的罐头不合它口味,它直接来个绝食抗议,结果郑翼晨下一次还是买这种罐头给它。
它二话不说,直接跑到一楼的臭水坑嬉戏一番,一身臭烘烘回到家中,搞得家里的臭气几天不散。
最折磨人的,则是郑翼晨足足给它清洗了三个多钟头,最后罗宾整个身子香喷喷的,他反倒染上一股臭气。
后来郑翼晨只好妥协,买来了罗宾喜欢吃的那种罐头。
和这只猫的斗争,他一直处于下风。
想到这件往事,郑翼晨愤怒之余,有些害怕,为了避免罗宾做出类似的过激行为,他只好按捺怒火,放下身段,在阳台和罗宾商讨,发誓不敢拿它当试验道具,这才哄回罗宾。
在他低声细语哄罗宾的时候,隔壁房间的人恰好出来阳台晾衣服,目睹了郑翼晨古怪行径,一脸狐疑,然后对着客厅大喊一声:“老公快点出来看神经病啊!”
“我……不是神经病!”郑翼晨心里弱弱的说道。
郑翼晨终于摸索出中医外科之道的这一晚,本是值得纪念的一个夜晚,却收获了“神经病”的称号,作为褒奖。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千万头顶着拉轰发型的草泥马呼啸而过。
好心情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