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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寒现在的内心是扭曲的。
他让袁青山支开莫墨，是为了避免莫墨和赵嫣然撞车，可现在……莫墨和谭胜志撞车了！
我的天，关键我还抱着谭董……这就是那种朋友兄弟间勉励的拥抱，传递勇气的那种，不是你们想的“心与心的贴近”！
“老大，我我我……”袁青山说不出话了，一个劲地支支吾吾，他刚才叹服莫墨的大局观和游戏微操，玩个摩尔庄园都能让自己看呆。
可现在才发现，摩尔庄园看呆算什么……这才是真正该让人看呆炸裂的情景！
老大真是弯的么……不会的，如果真是弯的那我早就晚节不保了！
而莫墨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她需要冷静冷静。
“你别去解释，我去。”谭胜志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袁青山他不认识，但莫墨他知道……造化弄人！
“那个，莫墨，等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来问余寒游戏世界那些事情的。”谭胜志也有点手足无措，毕竟这种事情……活久见！
莫墨转身，就算是她都需要靠深呼吸平复心情，“那你们……抱着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余寒会抱住我……反正我思想很纯洁，余寒更是直的，他刚才还喊我去一个女孩子面前帮他撑场面呢！”谭胜志道，然后立刻意识自己说错话了。
“哦……”莫墨就这样悠长地说了一句。
“不是……那个。”谭胜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学那些电视剧里冷一下，来一句“开个价吧，多少钱离开余寒”。
等等，谭胜志你不能皮！
“冷静，真的需要冷静，其实我找你主要是需要你的游戏驱动器数据，无法传送让我很在意。”谭胜志急忙说道。
“这个给你吗……”莫墨说话的声音很小，看得出来她被伤到了，依然有点虚弱。
“不用，复刻一份就好，我就需要那天的报错和资料。我和余寒就是因为这个来这里商量事情的。”谭胜志解释了一句后让莫墨宽心，余寒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的人。
“我没事了。”莫墨后面也就冷静了下来，淡定地接受了，这让谭胜志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回到家后的余寒各种犹豫，最终打开微信，可却不知道该发什么消息。
“晚安。”他就发了这两个字，试探莫墨有没有不理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非常奇怪。
“你知道无缘无故问候‘晚安’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吗？”而莫墨则这样回答，余寒还真不懂，就去问了余馨儿。
“老哥你开窍了吗？”余馨儿满脸惊喜，而那边的余佑成则回到家里，把余寒叫过来，犹豫了一会，大概是让他不要沮丧和生气，人总是会变的。
“啊？”余寒就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你今天不是气得直接就走了吗？老赵也有点生气，本来应该是你们两个的约会，结果偏偏掺和了一个男的进来。”余佑成脸色难看。
“是不是叫陈裕？”余寒问道。
“你知道？被他气走了是吧，嫣然那丫头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年代了，海归早不值钱了。”余佑成念念叨叨一大堆，一边是希望儿子平息怒气，一边是不希望他丧失性趣。
“不是，你们误会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余寒尴尬，没想到自己被谭董拉走后发生了这样的误会。
“嫣然姐没解释什么吗？事情是这样的啊……”余寒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句，也强调自己和赵嫣然的思想不合，强行撮合等着核分解吧。
“这样啊……你和谭董关系还真好……”余佑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感到一股子怪异。
而谭胜志的脸色更怪异，他看着电脑上解析出的数据，满脸震撼。
“怎么可能……”他反复念叨，觉得自己要疯了，因为解析出的结果是空间被封锁扰乱，所以传送系统出现差错。
“那一段时间，别说我的传送系统了，地狱门应该都失效了。本源，只能是本源！一个本源还不够，至少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至少两到三个本源！”
这让他有点抓狂发疯，一个本源都是足以让他掏心掏肺的大事，结果两到三个本源……
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在那里啊！如果在那里的话……说不定1/9就变成4/9了，直接完成了将近一半！
“那个地狱堡垒一定要好好去看看，还有就是莫墨本身的数据有点怪……和普通玩家不同。”谭胜志又是一顿操作。
解析出的结果再度给他暴击……莫墨也持有本源过！但这只是曾经的事情，按照这个逻辑推算……莫墨在六年前得到了本源，也在六年前失去了本源。
这就是爸爸所说的“本源持有者会被无形吸引接近”吗？自己和莫墨能在一个破网吧碰面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不过莫墨好像也无法被称为本源持有者了，毕竟她又失去了本源，但这条线索不能断，改天还是需要找过来好好问一下。
“是该去询问一下父亲了。”他在网吧包厢和余寒收取情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如今更是打定了注意。
西钊知道后面露忧色，“在这个节点上，是不是不好啊，现在那些人敏感地很，一有风吹草动就可以给你下绊子。”
“我怕他们？我连整个世界都不怕了！”谭胜志哈哈一笑，“在废墟上建立新生，只有神谕永恒！我才是最真的，最权威的存在！”他纵声大笑。
西钊没有接话，他意识到成功的路不仅仅无法坦途，还可能充满曲折，现在这条曲折的路已经被黑色渲染了。
以暴制暴地对抗游戏世界吗？谭胜志现在不就是这样一个暴君吗？对这个世界倾泻愤怒表达不屑。
迈巴赫再度风驰电掣，谭胜志不喜欢配司机，他很早就自己开车了，他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那东西应该由自己去把握。
就算现在已经不死了，可这种习惯被他保持了下来。
“谭董，您又来了……”
“找我爸。”
“嗯……”这里的工作人员清楚一些当年事情的始末细节，因此很快就安排好了父子两人的见面。
他们隔着厚厚的玻璃，拿着电话，周围的人全都退去，这个小空间里只有父子两人。
“胜志你又来看我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呢？一定很有压力吧。”谭宗仁笑道，他穿着宽松的狱服，看上去和谭胜志有几分相似，整个人比较沧桑，像是大叔版的谭胜志。
明明曾经是身价触及世界天花板的大人物，可在监狱里却一副很快乐的样子，他带着笑容，语态亲切温和。
“是啊，压力非常大，数据化的侵蚀超乎我的想象。”谭胜志没有什么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他这一个月的所见所闻所想。
“有点超出你的掌控了是吗？到头来发现你的才能所制定的计划被破坏，到头来只能走上搜集本源的路，却又担心时间不够？”
谭宗仁问道，在本源这块他很有发言权，因为谭胜志的“t”就是他给的。
“是啊，突然迷茫，感觉好像有人要给你一刀，你看着刀朝着自己捅过来，却无法拦下他或者闪开他，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被捅一刀。”谭胜志道。
“你是我谭宗仁的儿子啊，不应该这样迷茫，目前的最佳做法应该就是科技辅助，收集本源为主了，是吧。”谭宗仁道。
“只能这样了，现在有些明白了，我再怎么用数据封锁，也就只能靠一个‘t’，到底是独木难支。”谭胜志点头。
“那眼下就有很多线索啊，那个余寒说的史蒂夫，那个余寒的副队长，还有……那个余寒本身。”谭宗仁语气缓缓。
“余寒本身？”谭胜志一惊。
“数据化为什么找上地球？因为地球这边有人类窃走了他们的本源为什么加速？原因只能是一个，那就是现实世界中持有本源的人类数量增加了。”谭宗仁道。
“你是说小寒……”谭宗仁哑然了。
为什么余寒不能有本源呢？他就该有这东西，仔细想想和他相遇后发生的事情，这种可能性就越来越高了。
他所到之处裂缝张开，他和史蒂夫，自己，莫墨这几个本源持有者有很深的交集，他迷一样提升的等级……是了！余寒也应该是本源持有者！
“那我……是要对余寒……下手吗？”谭胜志语气很奇怪。
“最终肯定是要下手的，现在就见机行事吧，要沉住气，不能过早暴露，暗中，有东西在俯视我们。”谭宗仁教训道。
“这样吗……那我就假装不知道吧。”谭胜志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肯定就需要有所行动，观察是肯定要有的，看起来你和他关系不错，最后如果可以和平解决这个事情，当然事很好的。”谭宗仁道。
“嗯……我懂了。”谭胜志点头，“还有游戏生物的袭击我该怎么应付呢？”
“早晚都是要来的，怕的不是游戏生物，而是知道游戏生物大量出现后以此为借口伸出狗爪子的人类啊。”谭宗仁语重心长，“该狠的时候绝对要狠。”
“我懂了。”谭胜志点了点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老爸你放心，很快……应该是下个月之内，你就可以出来了。”
“在监狱都呆了那么长时间了，早就不急了，你不要因为我影响了计划。”谭宗仁嘱咐。
“明白。”谭胜志心绪复杂地离去了，而谭宗仁终于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和想法，猖狂地笑了起来。
在阴暗的监狱内，这笑声让很多人发颤，仿佛地狱中的魔鬼在用尽一切的力量对人间发出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