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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完这些话之后,陶健国竟还犟嘴,问我在说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陶健国的双眼,他的眼神很平淡,就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看来,他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跟我们警方耗到底了。
“没关系,真相不会任由任何任何人的狡辩而改变,而拒不认罪的人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在证据面前,在那些受害者面前,你所有的沉默都是苍白的,因为上了法庭,这些证据会让你无所遁形,去了监狱,每天晚上你都会梦见你的哥哥在向你讨债,陶健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犯了错误是不用受到惩罚的,你也一样,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了?我想你忘了,现在嘉市的每一个火车站外都有监控摄像头,涉嫌绑架幼童,杀人嫁祸,我想,如果我们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我们监狱里见。”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拿出了一副手铐将其双手烤起。
这时,原本在语言上刚硬无比的陶健国,也逐渐软了下来,可能是我说的话他听懂了,就算拒不认罪,我也有办法将他定罪,毕竟证据是不会跑的。
只见他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抱着我的大腿说那是他的哥哥,他怎么忍心下的了手,但当时他欠了一屁股债,又遇上了潘婷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他只能问陶健勇要钱了,但谁知道陶健勇不但不给钱,还说他要再来的话,就把当时他绑架小小苏的事情告诉警察,让警察把自己关进监狱,这样对谁都好。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陶健国起了杀心,他知道陶健勇的老婆,也就是苏姐一直看不起他,陶健勇不给钱,有一半原因也是苏姐在吹耳旁风,所以,他临时起意,用只有鄱洲才有的熔岩制作成隐形药水,制造了这么一起杀人案,这样一来,警方不光找不到自己,他还找到了个替死鬼。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杀人手法,苏荷不需要死,她在这个案件里面的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顶替凶手,背下这个黑锅。
我将手机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随后笑了笑,而陶健国见我面露微笑,兴许是觉得,我被他感动了,拼命的挤着笑脸,拉着我的腿,问那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脸上的笑容在下一刻,也随即停在了那一刹那:“或许,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减轻一些罪孽。”
陶健国听罢,马上红着一张脸,点头说只要能让他走,他什么都肯答应我。
我抿了抿嘴,低头看着陶健国,凝声问道:“在你们鄱洲老水库,曾经有一道风景名胜,被无数游客拍照浏览,你知道吧?”
“对对对,我知道,我知道的,听说那个影子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在了,我……我也是看到了那一道影子,才想到了这个办法。”陶健国的双眼此时已经开始冒着血丝,现在无论我问什么,我想他都会回答我,只不过,我并不认为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人,会想到这个办法,而且张中一曾经说过,这一种隐形药水是要提炼的,一个学历这么低,而且平时生活中一直都在混吃等死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个方法?我想,一定是有人教他的,或许揪出了这个人,当年鄱洲水库的秘密,也会渐渐地浮出水面。
想到这里,我双眼微眯,一把就抓起了陶健国的板寸头,问道:“以你的脑子,我怕是很难想出这种方法的吧,快说,是谁教你的,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但接下来等你的,我想你知道会是什么。”
虽然我们国家很少会执行死刑,一般来说都是死缓,但恶意杀人,又嫁祸他人,甚至还曾犯下绑架罪,数罪并罚,我看如果陶健国不将功赎罪,再说出点什么来的话,死他是一定逃不掉的,关键在于,怎么死。
我听苏荷说,陶健国很怕疼,他从小就怕打针,怕开刀,有一次阑尾炎,送到医院手术,等麻药退了,他叫的整个医院都能听得见,所以,在我问出这句话的基础上,我说了好几个例子给他听,比如说滚刀肉,比如说人棍,这种刑罚人听着都发麻,更何况陶健国当时已经被抓住了,他会选择性的把自己带入进去,当他说现在是开放社会,应该不会用这种形式的执行手法时,我笑了笑,告诉他,我们国家有很多秘密,而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当然是不能为外人所道的。
他这一听,身子马上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紧接着,他告诉我,在他最落魄,最缺钱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男人,并欠了他三万块钱的炮子钱,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个男人就来找到他,告诉他,陶健勇在嘉市混的不错,就这样,一听到陶健勇这三个字,身为弟弟的陶建国气更不打一处来,但他却又没有这个胆子,所以,在这个男人的侧面引导之下,陶健国就得到了那一份制作隐形药水的配置纸,而在陶健国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一张纸,更是被他从口袋里面,扭扭捏捏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很显然,他妄想用这张图纸换回他的自由,可哪儿那么容易,我转身一脚将其踹在了地上,而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录音笔,并按了一下结束按钮后,低头对着陶健国面无表情的说道:“很抱歉,我还不能放了你,因为你犯了错,犯了错的人,往往都要接受惩罚,不过你认罪态度还不错,我会向上级反映,酌情求情,但你现在,必须要跟着我回去。”
说完这句话,我一把将其抓了起来,自我抓着他的时候,他见自己可能再也跑不了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说我不讲信用,说好了他认罪之后就放了他,而且还在解剖室外大喊大叫,说我屈打成招之类的话。
我笑了笑,一脚就踹了他屁股一下,这一踹,正巧将陶健国踹到了刚从法医院楼道这儿拐上来的周今身上,紧接着,两人就跟赛跑似的从楼道口滚了下去。
等我和周今两人将其带回刑侦大队之后,不出所料的,这家伙直接就反水了,说我严刑逼供,还好我之前留了一个心眼,直接就将我之前带进太平间的录音笔交给了审讯员作为证供,说实话,没皮没脸的我见的多了,但见到棺材还不落泪的,我是真的第一次见到。
因为陶健国的归案,苏姐的案子瞬间就有了转机,刑侦大队的人连续忙了三天,在和陶健国反复对峙证供之后,上级下了撤销苏荷留职查看的命令,并直接放苏姐一个礼拜的假,让她好好的回家照顾孩子,并且调整自己的心情,毕竟她刚刚死了丈夫,并且这个案子她也涉及其中,话也说回来了,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还并没有完结,她也只是洗脱嫌疑而已,要直到我们将这个案子转交给法院之后,她才算真正的和这个案件没有任何关联,到那时,她才能回来上班,所以,我给苏姐争取了一个多月的假期,并在上级下调令的时候,我就让苏姐去家里接走了她的儿子。
可,我以为这个案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会这样结束的时候,一个噩耗瞬间就将我从床上惊醒,就在我们警方在递交陶健国去法院的前一天晚上三点钟左右,我接到了一则来自拘留所所长的电话,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去一趟拘留所,就现在。
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连忙穿起了衣服,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对方并没有在电话里面告诉我什么,只是让我现在马上赶往拘留所,等我到了,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那时就觉得有些不对,最近我们队里手上并没有什么案子,能够牵扯到拘留所的,也不过就只有陶健国一个人,难道,是陶健国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我立马穿上了外套直接就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