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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无霜惊讶道:“邪君留下东西,怎么师父还认识邪君诸葛前辈?”
宗主笑道:“怎么只能你认识他的徒弟,我就不能认识他?”
苍无霜道:“弟子并非这个如此意思,只不过这丹药?”
宗主道:“当初我因为内伤导致功力受损,他找来了灵药制成了这颗绝情丹,我接受了他的好意,却并没有服用,今天那小子按照你的意思发动了内功,我一看便知道这内功正是来自邪君的邪君决,他的独门内功,江湖之中不会有第二人会!”
苍无霜惊讶道:“不会有第二人会,难道说这内功太高深了,根本就不可能?”
苍无霜脑海里面不由的想起了当初和赵远的第一次接触,锦衣卫的黑狱之中,当时天跟着血煞鹰王和逍遥子学功夫,那身手连一般的锦衣卫都比不上,可是自从他在见过邪君诸葛天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功夫突飞猛进,居然有了和江湖一般高手一战之力,即便是邪君的弟子,进步似乎也太神速了一点,更何况诸葛天指点他也不过一个月而已。当初自己就像难道江湖四大高手如此厉害,居然仅仅一个月可以把一个普通人变成顶尖高手,现在听宗主一说,这其中仿佛还有其他意思。
难道赵远功力突然变强,这其中还有其他缘由,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
宗主看了看苍无霜,叹息道:“实际上,诸葛天的内功之所以被称为独一无二,最主要的原因他的内功和其他内功修炼方式完全不一样!”
看着苍无霜,宗主心里也叹了一口气,自己想要说的是关于邪君决的秘密,现在诸葛天已死,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自己和赵远而已,之所以要告诉苍无霜,就是想要知道这内功若想让别人的修炼的话所必须的后果和代价。
苍无霜顿时也有些紧张起来,好奥:“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不都是心法和口诀吗?”
宗主摇摇头,道:“不是,邪君决的内功修炼的方式是传承!”
苍无霜惊讶道:“传承?”
她武功也算少有的高手,可是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内功的修炼方式叫传承,而且也不知道这种内功到底怎么样的一种传承方式。
宗主道:“对,传承!邪君决之所以被称为邪君决,那就是因为这个君字,这君可不是君子的意思,而是帝王的意思!”
什么是帝王!
有句话说得好,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天下之大,天下只能有一个帝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独一无二的存在。
但是有一点,新王即位,也就意味着老王退位,交接的除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之外,还有权力。
宗主接着道:“不同于其他内功,邪君决也有口诀和心法,然而最初的内力却并非哦一朝一夕缓缓的积累,而是来自上一任身怀邪君决之人将自己内力以醍醐灌顶之法强行灌入下一任丹田之中,这就是一颗种子,下一任在接受上一任的内力之后,通过不断的修炼让自己内力变得更加强大,上一任越强,下一任的接受的内力也就越多!进度也就可以用叫做神速来形容!”
她如此的一解释,苍无霜顿时会意,那怪赵远的内力只能用一日千里来形容,自己当初接近他另外一个原因便也是如此。
宗主说道这里,接着有叹口气,道:“但是有一点,一旦邪君决被传承之后,上一任的邪君内力将尽失,和常人无异,身体好的还有一两年的寿命,身体差的这不足一月。这小子刚才我看了,无论是资质还是体格,都不是练邪君决的最佳人选,估计当时的情况也是万分紧急,所以诸葛天才不得把自己邪君决传授给他,至少让邪君决不在他身上随着他被带去地府,他也无愧之前的历代邪君!”
苍无霜深知不由的一震,也万万没想到邪君决居然有如此与众不同的传授方式,威力巨大,道:“那宗主的意思是?”
宗主道:“也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将来他若把邪君决传给他人,那么他也最多只有两年的寿命!”
她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都告诉你了,你先先去,另外派人去打探一下国师那群人,大老远从关外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巴蜀之地,难道仅仅是为了来向你提亲?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苍无霜点头道:“是!”
说罢,她转身朝里面走去,在整个阴月宗最里面便是她的住处,平日哪里几乎算得上是整个门派的禁地,她进去之后,随手关上了门,接着进了内屋,在墙壁上的一个用来做装饰一般的烛台上一搬,顿时传来了扎扎的机括之声,很快,靠近山的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暗门。
她迈步走了进去之后,在随手一按,暗门缓缓的再次关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暗门后面是一走廊,走廊的两边点着蜡烛,足以提供足够的亮度来照亮整个通道。
她沿着通道走了十多丈之后,眼前赫然开朗起来,在里面居然有一个索大的溶洞,溶洞的最上面有一洞口,外面的光线透了进来,整个溶洞也就很亮。
除此之外,一条地下小溪流从溶洞里面一头钻出来,然后又从另外一头钻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溶洞里面陈设非常的简单,在一侧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宗主缓缓的走到梳妆台前,面对着梳妆台的铜镜,缓缓的取下了自己脸上的薄纱。
铜镜之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绝色美人。
美人虽说年纪已经不小,眼角已经了细细的皱纹,然而皮肤依旧光滑如玉,五官依旧精美绝伦,仿佛岁月也知道怜悯她的美丽,所以脸上没有给她留下丝毫的痕迹。
可是,再美又如何?
只能用这层薄纱将自己的容貌完全与世隔绝,而整个世上唯一知道自己容貌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另外一人。
有句话说得好,女为知己者容,自己还期待有朝一日能他能出现在自己眼前,哪知道苦苦等候了这么多年之后,等来的却是他的传人。
国不二君,邪君决的传人出现,也就意味着他已经不在世上。
宗主依旧呆呆的注视镜子之中的那个绝色美人,很快,眼角开始滚落出泪水,泪水随着精致的脸颊缓缓下落,最后汇集在了下巴处,滴落下来。
溶洞里面异常的安静。
…………
国师等人离开了阴月宗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峨眉,而是选择在一家民宿之中休息,峨眉上很大,山上庙宇很多,不少前来的朝拜的香客可不可能仅仅用一天时间就能完成上下山,山门没有客栈,于是安歇土生土长在峨眉山的百姓把自己家的房间改造一下,也就能变成可供居住的客栈一般。
国师等人住进去之后,便立刻关上了门,确认周围无人之后,国师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消息可打听清楚了?”
其中一人上来道:“已经打听清楚了,东西就藏在白水普贤寺之中。”
白水普贤寺是峨眉上历史最悠久的古刹之一,相传为汉代采药老人蒲公礼佛处,东晋隆安五年创建时名普贤寺;唐乾符三年慧通重建,易名白水寺,称白水普贤寺。
国师沉吟片刻,问道:“消息可准确?”
此人道:“绝对准确,这消息正是来源于寺中方丈的师弟,此人对于方丈之位窥视已久,原本还以为这方丈之位势在必得,那知道上任方丈居然把这方丈之位传给他的师弟,此人心怀怨恨。他也想借此取回方丈之位!”
国师闻言道:“没想到这出家之人也如此在乎名利!好了,你告诉他,只要我们能顺利的取回佛骨舍利,到时候定祝他取回这方丈之位。”
释迦牟尼佛金色血舍利据有关佛教文献记载。佛祖释迦牟尼涅盘火化后,弟子们在他的骨灰中发现了许许多多晶亮透明、五光十色、坚硬如钢的圆形硬物,这就是舍利,俗称舍利子,历来被视为佛门珍宝。留下了佛牙、佛指、佛顶骨等不同类型的遗骨,世称佛真身舍利,其中佛顶骨舍利最为珍贵。
舍利子是一个人透过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愿力所得来的,它十分稀有、宝贵。
来人点点头,道:“属下立刻去办!”
接着,国师让其他人出去休息,房间内也仅仅只剩下他和铁木尔两人而已,见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特木尔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国师,我们真的要去盗取这佛骨舍利?”
国师脸色一沉,道:“这怎么叫盗取,这本来就是我部所有,是被那些汉人给窃了去,现在我们只不过把他取回去而已,按照汉人的说法,。这叫做物归原主!另外,小王爷,难道你知道我如此做为了什么?”
特木尔道:“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小王我,可这未来的汗位到底什么人来继承,那也得有父王和其他人说了算,再说了,小王也愿意和其他王兄公平竞争,可不想用这种下小把戏!”
国师顿时有种被气得要吐血的感觉,问道:“公平竞争,整个部族之中也只有你现在才有如此的想法,你看看你的三哥,五弟,还有其他几个小王爷,那个不是想方设法的逃你父王开心,目的还不就是为了这位置,你父王信佛,若我们取得这佛骨舍利待带回去的话,他一定会大悦,除此之外,我已经让人开始准备,一旦这佛骨舍利被我们带了回去,到时候立刻准备修建一间佛堂。”
铁木尔接着道:“这可用偷的方式待会佛骨舍利的话,会不会对佛骨舍利不尊重?”
国师略微提高了声调,道:“不尊重?你可别忘了,这佛骨舍利可是汉人从我们哪里抢走的,我们现在物归原主,为什么叫不尊重,而且你觉得你去要这寺庙之中的和尚能答应?”
特木尔想了想,然后自己摇摇头。
国师道:“这就不对了,汉人都如此的奸诈,我们还当什么君子?此事也不需要你出手,我早就安排好了人手,估计也就这一二日人便可抵达。”
国师之所以不让特木尔出手,那是因为特木尔的功夫实在难以拿得的出手,或许行军打仗他是一个好手,然后现在身在中原,中原武林高手如云,而且很多都是一些名不经传之人,这白水普贤寺历史悠久,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高手?若自己等人贸然出手,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这事情还是以专业人士来才行。
特木尔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情愿,道:“小王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不如……”
他这话还没说完,国师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够了!”
特木尔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国师,一直以来国师可都是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今天怎么因为这事情发如此大的火气?
国师此刻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神色变幻了几次,收回了自己手,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既然决定了,就别犹豫,你这性格必须得改一改,你可是部族的第一勇士,你的拿出和伸手一样的勇气和果断来,王侯帝王家,你以为即便你不想要那个万位,你的其他兄弟一旦接掌王位之后就会放过你?你太天真了,他们只会把你当成对自己最大的威胁,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
特木尔不由瞪大的了眼睛,很显然,帝王之家的残酷一心醉心当第一勇士的他根本就不能理解,按照他的想法,到时候他的那位兄弟当了王,那么就册封自己一个大将军坐坐,自己就带着草原儿郎,取回本来属于自己部族的东西。
看着特木尔如此的表情,国师心里再次一叹,已经快二十,自己孩子都满地跑的特木尔始终有些太天真,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