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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爷和杨子玉都被抓了进去,关在一个监牢里,而郭德才,也被装模作样地关在另一个监牢里,而在里面,却是好酒好菜地招待着。
第二天,柳师爷来到监牢,对杨老爷说道:“缉捕房已经调查清楚,死者是鸡公山的匪首常兴旺,经常把抢劫来的绸缎放在你的绸缎庄里销赃,后来你怕东窗事发,便置酒和他相饮,而在酒中下毒,来了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你勾结土匪和杀人灭口两大罪证已经成立,事实已经清楚,现在就让你去过过堂,画押了事,秋后问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些狗官,一向办了多少冤假错案?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画押认罪,辱没祖宗!”杨老爷说道。
柳师爷“嘿嘿”地笑道:“到了审讯室,就不到你不承认了,带走!”
“师爷!人是我杀的,你们不要为难我爹,要审就审我,要杀就杀我,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啊!”杨子玉说道。
柳师爷说道:“好!你愿意为爹顶罪,那我问你,你是怎样约常兴旺到家里饮酒的?你爹又在那里?有没有看见?如果是在你的闺房里饮,谁都没有看见,那你的清白就有问题了,过堂时本师爷就得验明正身,你愿意吗?”
几句话,杨子玉就被柳师爷问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也是啊!一个富家小姐,待字闺中,如何认得山贼?这事说出来有人信吗?
杨子玉只得说道:“反正,人不是我爹杀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爹!”
“还有一个人自愿为你爹顶罪,我现在就带你去听听!”柳师爷说道。
杨子玉问道:“谁愿意为我爹顶罪?”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啦!”
说时,柳师爷把她带到另一间审讯室,只听得里面皮鞭声声,打了一阵后,有人问道:“你的干爹有没有杀人?只要你肯出来作证,就饶了你的狗命!”
“他确实是没有杀人,你让我作什么证?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这件没有的事情!”郭德才说道。
杨子玉听得是哥哥的声音,对他也有了好感,到底是养育了二十年啊!他应该有所回报吧?最起码不会陷害爹。
当她再次回到监牢时,爹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倒在稻草铺上爬不起来,柳师爷问狱卒道:“他有没有画押?”
“哼!到了那种地方,还到他不画押吗?”狱卒说道。
过了很长时间,杨老爷才惭惭苏醒过来,杨子玉问道:“爹!您怎么样了?一定要坚持住啊!”
“坚持下来又有什么用?他们已捉着爹的手画了押,而且被他们打得浑身就好象散了架一样,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到处的贪官污吏都是一样恨啊!”杨老爷气喘吁吁地说道。
坚持了一天,杨老爷终于坚持不住了,弥留之际,他奄奄一息地说道:“女儿啊!你一定要查出陷害爹的幕后黑手,将他千刀万剐,以雪我杨家之冤!”
杨子玉点了点头,杨老爷瞪着一双怨恨的眼睛,双腿一蹬,顿时断了气,他真是死不瞑目啊!
“爹!你真是死得冤枉啊!请您在天有灵,保佑我顺利地找到陷害你的凶手,将他挫骨扬灰!”
这时的杨子玉,早已伤心欲绝,哭得声嘶力竭,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她一个弱质女子,到那里去查访陷害爹的凶手?即使查到,她又有能力亲手宰了他吗?
但她并未放弃,决意先查出凶手,然后再想办法除掉他,完成爹的遗愿,为杨家报仇雪恨,正想时,柳师爷带着衙差走了过来,说道:“鉴于凶手已经伏法,作为家属,而且又不知情,知县大人说了,将你和郭德才无罪释放,回家办理后事去吧?”
这时的杨子玉,心中早已充满了仇恨,双眼定定地瞪着师爷,吓得他心中发毛,全身发凉,想到自己和郭德才里应外合,导演了这一出惨绝人寰的悲剧,是不是真的会遭到天遣?
他赶紧转身离去,郭德才也被放了出来,他看见杨老爷的尸体,猫哭老鼠假自悲,跪在地上大声地哭道:“爹!你死得好惨啊!”
杨子玉却不为所动,坐在旁边,望着爹的尸体出神,牢记着爹的遗言,查出幕后黑手,将他千刀万剐。
过了一会儿,郭德才止住哭声,说道:“子玉!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先回去,叫家丁过来,把爹抬回家,料理后事,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要回你自己回,我在这里守着爹!”杨子玉不冷不热地说道。
郭德才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一时转不过弯来,一时的精神失常,也有可能,于是说道:“那你在这里守着爹,我回去叫人来!”
说时,便走出牢狱,回杨府办事去了,他前脚刚走,老管家后脚便走了进来,看见杨老爷的尸首,情不自禁地大哭了起来:“老爷!前几天,你还吩咐小人过几天去一趟中州,把关文兴少爷请回来,择个良辰吉日,和小姐成亲,怎知突遭橫祸,被奸人所害,您和小人却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不过请你放心,小人定会和小姐一起,查出陷害你的凶手,必将手刃仇人,为你报仇雪恨!”
“德叔!这班狱卒,有没有难为你?”杨子玉小声问道。
管家说道:“没有,他们的目的是要整死老爷,对我和你只是象征性地做个样子,以掩人耳目!”
“那他们为什么要对大少爷动刑?”杨子玉问道。
管家说道:“小姐亲眼看见,大少爷受刑啦!”
“这倒没有,师爷说,还有一个人愿意为爹顶罪,带我过去听听,来到刑讯室门口,门被锁着,只听得里面是哥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皮鞭响,我本来就胆小,又是打人,所以不敢叫师爷开门让我进去看!”杨子玉说道。
管家说道:“当然啦!即使你胆子大,要进去看,师爷也不会让你进去!”
真是这样吗?杨子玉有些不相信老管家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