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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磊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被你打了一禅杖后,我也要拍你一掌试试,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如何?”
那头陀一听,“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在说痴话?被老夫打了一禅杖后,你还能拍我一掌?别说是一掌,就是十掌,老夫也答应你,等你有命时,再兑现诺言也不迟!”
“那就来吧?本公子这两天正觉得头皮有些发痒,借你的禅杖搔搔痒也好!”
方磊镇定地站立在原地上,双眼望着那头陀和那根禅杖,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静等候那重重的一杖打下来。
“你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一支百多斤重的禅杖下去,还当是搔痒痒呢?”头陀直觉得自己是在受方磊的羞辱。
方磊这时用的是激将法,头陀用力越大,他的反弹力也就越强,对方受的内伤也就越重,他要让头陀受了重伤后,再慢慢地泡制他,让他知道知道中原人的厉害。
那头陀气极,握着禅杖的双手,也是青筋凸现,举起来后,用尽了内力,直向方磊的头顶砸去,还“嘿嘿”地冷笑道:“老夫就试试,你小子到底是那路神仙?”
笑声未绝,只听得“铛”的一声响,那根禅杖早已断成了两截,头陀也被震得双手发麻,喉咙一甜,竟吐出一口腥臭的血痰,这是因为他把真气全部调到上身,一旦突然击发,连五脏六腑也被震成了重伤。
他望了一眼剩下来的半截禅杖,惊愕地问道:“难道你已长成了铜头铁骨?连这重逾百斤的兵器也不怕?”
方磊讥讽地说道:“看在你已死到临头的份上,就透露一点秘密给你吧?本公子早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躯,有仙气护体,刀枪不入,火烧不伤,水浸不死,百毒不侵,你这烂铁铸成的禅杖,怎奈得我何?”
直到这时,那头陀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天外有人”,他从西域进入中原,来到这里已有十多年,被总坛主安排守住这个暗哨,一旦发现有进山查探的武林高手,如果是成群结队进去的,他便用鸟语通知下一站,如果是三两个人,他便隐在山路两旁,等他们走近时,突然从丛林中跃出来,凭着一根铁禅杖,也是杀人无数,但从未象今日这样,竟是一败涂地。
方磊威严地说道:“你刚才曾经说过,如果被你打了一杖之后,还有命的话,打你十掌都行,本公子现在减一半,每一刻钟打你一掌,先打断左腿,然后依次是右腿,左手,右手,最后拍向心脏,顺手送你上西天!”
那头陀听得,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样的打法,别说是最后拍死,半个时辰下来,痛都痛死了。
这样的奸邪之人,那有信用可言?许下的诺言,能兑现吗?他突然一按床头上的机关,打开了另一头洞口的石门,便要逃走。
方磊喝道:“到了这个候,你还想逃出生天?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说时运掌如风,直向他的后背拍去,只听得“哎哟”一声,那头陀被拍得从洞口飞了出去,跌落山谷中,喂野狗去了。
方磊钻出洞口,纵身跃上半空,隐没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他从窗口进入客房,这时已是四更天,他决定先睡个好觉,明天中午再去一趟北面的大山中,探查进入总坛的地道口。
第二天中午时分,方磊这才起床,梳洗完毕,便走下楼梯,准备食过午饭后再去探险,到得一楼时,店家吩咐道:“公子!如果你想游历名山大川,欣赏旖旎风光,最好去南山,那里山青水秀,空气清新,但得听老天一句劝,千万不要去北山,那里是个诡异之地,涉足之人,必会经受厄运之槌!”
方磊装作十分惊讶地问道:“为什么?北山谷中有妖魔鬼怪?”
“老夫也说不清楚,但这十年来,不论是武林人士,或者本地樵夫,凡是进入北山的人,都没有一个出来,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店老板说。
方磊心中发笑:本公子昨天晚上不是进去过吗?还不是照样出来?什么妖魔鬼怪,都是总坛的那些狗贼所为,我非得铲除了他们,还武林人士和三番镇百姓的一个公道,这些草菅人命和祸害无辜百姓的贼人,天地不容,必须要灭亡。
但方磊怕走漏消息,不敢说出来,只得说道:“多谢店家提醒,这么危险的地方,谁敢进去?不要命啦!”
于是进入隔壁食了中午饭后,便向镇南街口走去,然后再从山间小道,进入北山的山谷之中。
这时,已是中午时分,但山谷上空还是乌云密布,黑雾惨惨,山谷中的小道上,林荫蔽日,阴风阵阵,一向敢于冒险的方磊,这时也觉得有点寒心,身体发凉。
突然,他听得茂密的丛林中,响起了一阵阵“籁籁”的声音,顺着方向望去,哇!一条巨大的莽蛇,张开血盆大口,吐着一尺多长的毒信,直向他扑了过来。
那蛇的腰身足有水桶那么粗大,三四丈长,起码有十年八年的蛇龄,而且是一条吃惯了人肉的狂兽,闻得人的气味便猛扑过来,几丈远就闻得那股腥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幸好他有预见之明,想着这次要闯进秘密组织的总坛,一定会惊险重重,不肯带着三位姑娘前往,不然遇到这样的情景,吓破了胆,昏死过去,他一个人怎能照顾得了?特别是洪喜儿,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那里见过这种阵势?说不定被吓得手足无措,全身疲软,失去了抵抗能力,成了这条大蟒蛇的腹中之物呢?
方磊突然跃起十多丈高,准备先避过它的锋芒,然后再作打算,谁知这天杀的大蟒蛇,还是一条食人不吐骨头的蛇妖,它也纵起了十多丈高,追了上来,而且口中还吐出一阵阵的毒雾,遮天蔽日,令他喘不过气来,幸好有仙气附体,才不至于中毒身亡,一般的武林高手,又怎能抵御这种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