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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风韵楼。
一派喧哗繁荣,赌桌上挥金如土,衣着裸露的姑娘们,蹭在那些赌客的怀里,妖娆妩媚。
那一双双掉进钱眼里的如丝媚眼,恨不得将赌客们的腰包都掏得精光,显然,她们都是为了榨干这些赌客的腰包而存在。
一边豪赌,一边享受姑娘们极致的按摩服务,随时有流动的食物点心、酒水送到面前,完美的一条龙服务,让这些客人们真正的醉生梦死,不知今夕是何夕。
“令孤大兄弟,这儿比华山是不是逍遥快活很多啊?哈哈哈……”一位光头的三十岁左右贼眉鼠眼的男子,顺手摸了一把怀里的姑娘,一推面前的麻将,“哈,胡了、胡了……”
唾沫横飞的和坐在对面的年轻俊朗的令孤冲说着,吹嘘着自己多么的驰骋风花雪月场所,多么的豪赌,多么的惬意江湖。
“田兄,真乃性情中人。”令孤冲瞧了一眼冷坐在身旁陪酒的姑娘,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那姑娘连忙又给他斟满酒,笑盈盈地将柔弱无骨的身子靠近令孤冲,“哎哟,令孤少侠,好酒量啊,我们再喝一杯。”
令孤冲身子微微挪开,撇开靠近的姑娘,潇洒地一甩头,“姑娘,本少侠打麻将就是打麻将,少啰嗦。”
那姑娘悻悻然,一鼻子灰,眸子无奈地看向对面的田柏光。
田柏光哈哈哈笑了笑,“令孤大兄弟,这秦淮风韵楼里的姑娘,都瞧不上眼?”
令孤冲斜睨了一眼田柏光,“田兄,你知道我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哟,你可别阴沟里翻船。”
“哈哈哈,我说,大兄弟,听说你来烟云都城,也是为了一个女人?”田柏光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
令孤冲将麻将子捏在手里,转动了几下,面色微微沉吟,“田兄,素闻你消息广博,这不,专程来向你打探消息来了。”
“碰!”
田柏光将麻将子一甩,“要说打探消息,你可算是找对人咯。说实话,以你们华山派的名声威望,何必觊觎区区一座药王阁呢,真不知你那糊涂的师父岳超群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犯的着与药王阁动手么?”
令孤冲脸上无光,田柏光这话粗理不粗,的确如此。
华山派掌门岳超群前不久离开华山,之后,就收到飞鸽传书,令他立即抵达烟云都城,去寻找一个叫“卓青璇”的女人,将其诛杀。
卓青璇当然是药王阁的人,也是阁主唯一的女儿,极有可能继承药王阁的一切。
岳超群下令追杀卓青璇,用脚指头都能想清楚,他想干什么,无非就是铲除药王阁这唯一的继承人,将药王阁吞下。
但是,正如田柏光所言,华山派是武林几大门派之一,岂是区区药王阁能够相提并论的。
真不知岳超群是怎么想的,竟然想要占据药王阁,尽管药王阁的收入非常可观。
令孤冲一肚子苦水,苦笑一下,“师命难违,田兄,你就别笑话我了,先告诉我,卓青璇的下落,如何?”
田柏光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嘿嘿咧嘴笑着说道:“要说,找到卓青璇下落倒也不难,的确,她刚好在烟云都城,只不过……”
说话间,他话语停顿了下来,似乎是另有隐情。
令孤冲也不紧不慢,等着田柏光继续说下去。
“烟云都城,势力最为庞大的帮派,当属幽冥神教,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你要找的女人,躲在幽冥神教分舵里,要动手,势必与幽冥神教动手。”田柏光手里的麻将子搁置在空中,闪烁的眉宇间,流露出几许神秘。
田柏光,游走于鸡鸣狗盗之间,尤其是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是他的专长。
但是他的消息却是灵通得很,江湖上的各种各样奇闻异事,他比谁都掌握得快。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他这样的人,混迹江湖,却是混得开。
令孤冲微微呼了一口气,“听说,这魔教幽冥神教,新晋的烟云都城分舵舵主,叫什么萧楚,他可是一狠角色,做掉了前一任舵主上位,公然去到天争宗分坛,干掉天争宗分坛坛主,在江湖上,更是杀了武当七贤,抢走了御龙宝刀……”
“正是,这位年轻的魔教小卒,心狠手辣,谋略过人,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角色。”田柏光扣下麻将子,“杠上开花,哈哈……”
“哎哟,田爷,您可真厉害。”坐在田柏光怀里的姑娘,娇媚地将红润的朱唇印在了他的脸颊上,嘴里含着一粒葡萄,与田柏光嘴对嘴喂进他的嘴里。
田柏光当然不会错过任何可以揩油的机会,揉搓一把,顺手将一张银票塞进姑娘深陷的沟壑,嘿嘿色眯眯地笑着说道:“今天爷手气可真不赖,你可是爷的福将……”
姑娘娇嗔笑得花枝乱颤,任由田柏光在她身上滑过,娇滴滴地说道:“田爷,那可真是奴家三生之幸,能成为您的福将……”
一边凑上去胭脂水粉的脸蛋,与田柏光耳鬓厮磨,手将沟壑里的银票用力塞得又深又稳。
令孤冲显然对田柏光好这一口嗤之以鼻,但眼下有事相求于田柏光,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见,等田柏光缓过来。
田柏光眨巴着那一对贼眉鼠眼,“令孤大兄弟,你放心,你找到哥哥我,真是找对人了。凡事都有漏洞,都有机会。”
令孤冲好奇地反问一句:“此话怎讲?”
“最新消息,卓青璇在幽冥神教分舵,不知发生了什么,愤而离去。她已经脱离了烟云都城的保护,这就是你的机会来了。”
令孤冲大吃一惊,“有这等事?那我该上哪儿去找到她?”
“巧了,若是我没猜错,卓青璇恐怕正赶往烟云都城的城门,准备离去,这是你动手的唯一机会。”田柏光嘿嘿笑了笑,张开嘴,吞下怀里姑娘塞进的葡萄,一边嚼着一边看向令孤冲。
令孤冲伸手一把,抓起放在麻将桌上的长剑,霍然站起身,对着田柏光一拱手,“田兄,多谢了,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说完,他已经是大踏步走出了秦淮风韵楼。
“哎哎,令孤大兄弟,别着急走啊,再多玩几把嘛……”田柏光有点兴趣盎然,刚赢得爽呢,令孤冲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