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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一个新的黎明。
田末豁然起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淡水基地实验室的电脑中,田末已经查探了此地位置,地处南方一个大山区。从这里直线返回沪都,是一千五百里。
但这个地方离他的家乡,只有六百多里。田末虽然放心不下薛牧雪和周小蕊,也得先回家看看,确定自己的母亲,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一路疾行,沿途罕有人烟。田末的肉身和丹田力量澎湃,以猎豹速度狂奔,不存在后力不继的问题。
一路上,田末发现正像华智教授说的,末世生化病毒,对植物也产生了重大影响,无论是树木还是杂草,都在疯长,比末世之前高大了三分之一左右,而且这种疯长的势头犹在继续。
山林里所有能够看到的所有肉食动物,全都变异成丧兽、丧鸟、丧虫,估计没有变异的野外生灵都被它们吃掉或躲起来了。丧兽、丧虫的体型更是成倍增大,颅脑中形成椭圆形的魔晶。
田末没有停留下来理会沿途遇到的丧兽。那些丧兽、丧鸟,看到田末之后,似乎有着某种忌惮,也没有骚扰追逐他。
七个小时后,田末便回到家乡。
县城、乡镇,到处可见丧尸游荡,也能看到一些丧兽出没,却看不到一个人。
不过田末确定了一件事,家乡全县断电!
这意味着,他的猜测是对的。母亲的手机打不通,首先是没电了,其次,才有可能是母亲已经遇难……
田末忐忑地进入太平镇山沟沟里的小山村。
发现整个村子,完全寂静无人,丧尸、丧鼠也没有一个。田末放出神识,逡巡村子每一个角落,没有看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他推开家园的柴门,看到院子里的两垅蔬菜,已经长得很高了。
屋门没有撬过的痕迹,家中看不到血污,也没有任何凌乱。奇怪的是,田末房间的棉被和母亲床上的棉被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搬走。找遍几间屋子,也没有看到母亲的手机。
后院的猪栏里面,则有一滩凝结的血渍。
末世降临的时间点,是在上午十点。田里的秋稻已经收割了,这个时间点,母亲应该把自家种的蔬菜送到镇上批发给了菜贩子,回来打理院子里的两垅菜地,或者喂养后院的两头猪……
田末想象着母亲在末世来临时的情景,泪水蒙住了眼帘……
母亲应该没有尸变吧?
否则她的手机,应该丢在屋里,或者前后院的某个地方。她没有尸变,所以把唯一跟儿子联络的通讯工具随身带走了。
那么她离开家以后呢?
村里的人,按照比例应该有两三成变异成丧尸,母亲能够躲过他们的攻击吗?或者母亲能够躲过丧尸的攻击,但是村里的幸存者,会保护母亲吗?
外公的武功,传男不传女,母亲没有练过。她那么柔弱,若是没有人给她强有力的保护,她就算躲开了丧尸,又怎么生存得下来?
末世的丧尸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
想起城里那么多强者堕落成魔,毫无顾忌释放内心深处压抑的兽性,田末就为母亲的命运揪心……母亲不是那种惊艳的都市大美女,可是年轻时候,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花呢……
离开家,漫无目的在村子里转悠了一会,田末突然心神一震,他刚才查探自己家的时候,似乎忽略了什么?
他立刻拔足飞奔回家,冲进自己的屋子,望向自己床铺。
末世进入一百多天了,虽说乡村空气清新,也还是有一些尘埃的。
田末呆呆望着自己的床铺,刚才他有所忽略,现在放出神识查探,很清晰的看见,空荡荡的床板,上面已经落了一层淡淡的尘埃。
而在床沿位置,有一个不显痕迹的臀印!
这说明,不久之前,有人进入这间屋子,在他床上坐过!
除了自己母亲,还能有谁?
田末瞬时欣喜若狂,握着拳头“嚯嚯嚯”地大笑起来。
他的母亲,还活着!
只是,母亲现在藏在哪里呢?村里肯定空无一人,他的神识,把村里的水井、地窖都查探过了。
进城?更不可能!相比之下,乡村比城里更安全……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乡村从来不缺少流氓地痞,乡村的少量丧尸杀完就杀完了,可是这些流氓地痞作起恶来,比丧尸更可怕!
田末飞快转动念头,猛地想到,村子对面十里之外的山上,有一个山洞。小时候,他和村里的小伙伴去那个山洞玩过,回来大人吓唬他们那个山洞里有大蟒蛇,后来就没有再去过。
那个山洞的结构,可以藏人、住人,易守难攻,堪称末世的最好栖身之地啊……田末念头一动,赶忙去查探衣柜,发现母亲的衣物少了大半。再去查看粮柜,里面的谷物粮食,也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田末再无疑惑,一秒钟都没有耽搁,便冲了出去。
很快,他来到距离山洞五百米的地方,已经看到了那个山洞。
“什么人?站住!”一支弩箭,射在田末脚下。
这里果然藏有幸存者。
田末停下脚步,举起手,抬头望向射出弩箭的一块岩石。
“说话!你哑巴啦?”
田末动作缓慢地捡起一根枯枝,在生满青苔的岩壁上写下:“我找田末妈妈……”
“咦?是找慧慧的……这人难道还真是个哑巴?”
“看他样子不是本地人,你们谁见过这个人?”
“这人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也许是县里来的?”
藏身在岩石后面的几个村民嘀嘀咕咕。田末的神识,认识其中两个,一个是本村的张叔,一个是邻村的狗蛋,另一个不认识。
这三个人,都是二级超能者。
“你是谁?”张叔站起来问道。
张叔在村里是出名的厚道人,外公去世以后,他没少照顾田末娘俩。看到张叔,田末就像看到亲人一般,眼睛不由湿润了。
“我是……田末的同学。”田末很揪心的写下这几个字,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听张叔的口气,母亲应该还活着。但是田末却不能以儿子的身份来面对她。母亲的“儿子”,还在沪大叱咤风云呢……他的存在,只能以“田末的同学”身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