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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竹神情一愕,转回身去,看见墨宁轩就站在身后,毫无声息。
“你怎么过来的?”她瞪了瞪眼,毫无所觉,墨宁轩见她站在门外,赤裸着双脚,目光似乎一瞬陷入黑沉,一顿又仿佛毫无所觉。
“什么事?”他又开口,阮卿竹扫视周围一眼,“听雨呢?”
他转身进房,阮卿竹呆呆瞧他一眼,只好跟上去。
昨夜发病,似乎把她的脑子都发坏了,她此时恍若一个反应迟钝的傻子。
冥冥之中,阮卿竹生出这样的感慨来,可明面上,她下意识跟着墨宁轩的脚步进了房,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昨晚,我发病时什么症状?”阮卿竹恍恍惚惚,一口一个“我”直接冒出嘴来,语气也不如平日的那般疏离有礼,可墨宁轩听了竟未生气,他只稍显讶异地挑了挑眉,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来。
“高热不退,意识不清。”他低声答道。
阮卿竹听着,忙接话:“那百里呢?他有说什么吗?”
墨宁轩扬眸定看她片刻,颔首而道:“回百里山庄查阅古籍去了。”
阮卿竹这一刻的脑子忽而快上许多:“所以他有法子解?”
墨宁轩肯定,那苍白的小脸上便猛然盛开一抹灿烂的笑颜。
他手心微顿,唇缝抿成一条直线。
阮卿竹还想多问一番关于昨晚发病时的情况,眼前人却忽然一个站起,一声也不吭地消失在房中,阮卿竹还未反应过来,房中就已没了人影,她愣了半晌,歪着头看向空空的门外,神情疑惑。
下一刻,一身黑衣的听雨便从另一侧拐进门来。
“娘娘行了?奴婢去准备早膳了,娘娘且先用些。”听雨一手拎着一个篮子,一手端着水盆进来,阮卿竹起身来擦拭一番,却发现听雨在行动时间似乎不如平日里的行云流水。
“你受伤了?”阮卿竹轻声问道,目光停留在她的脚上。
听雨身形一顿,看向阮卿竹:“昨夜奴婢去寻百里公子时,半路遇见了围堵的刺客。”
阮卿竹的眉头顿时紧紧皱起,按理来说听雨的身份无人可知,更没人知道她会派听雨去寻人的事,这围堵不太像是意外,难道有人已经……?
“后来是百里公子救了奴婢,回别院之后奴婢便昏了。”听雨轻声汇报完,一顿,又开口补充道:“昨夜的刺客,应当不是冲着奴婢去的,而是冲着百里公子去的。”
阮卿竹轻挑眼皮,有人要对百里如风下手?
这可新鲜了。
“既然收了伤,便好生休息吧。”阮卿竹吩咐一句,还想着赶回逸王府,听雨却转禀了墨宁轩的口谕。
“让我整日都待在别院?”
“是。”听雨低头称是,“殿下吩咐过,让娘娘在别院休息一夜,明日再回王府。”
墨宁轩都这么吩咐了,阮卿竹自然求之不得,回了逸王府,若中途不小心发病,岂不是更添麻烦?王府中的事,想来墨宁轩会替她解决。
这么一想,她便放下心来,安安心心地用了早膳,又躺回床榻上去。
殊不知别院另一头,一个黑衣男人正坐卧于书案前,凝神看着竹简书信,而那一向冷硬沉穆的脸庞上,此时正浮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咳咳……”轻咳声传出,消散在逐渐明亮起的天色下,另一侧的厢房中,佳人正沉沉酣睡。
阮卿竹很久没有沉睡如此之久,发完病之后,她整个人都仿佛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中,这一觉,她一睡就睡到了午时,听雨端着午膳进门来询问时,她正好起身。
“殿下呢?”她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便见听雨一阵沉默。
阮卿竹束上腰带,转头看向静默而立的听雨,再度问道:“殿下呢?”
“回娘娘,殿下在另一侧房中休息。”她低低答道。
阮卿竹颇为讶异,休息?墨宁轩这厮还能有大白日便休息的一天?
冰泉中,二人相拥的画面突然冲进阮卿竹脑海,她手中一顿,登时想起二人当时在水中,她触碰到墨宁轩的额头时感受到的灼热温度。
她醒来时在冰泉中,难道说,墨宁轩也陪着她在冰泉里待了一夜?
清澈的眸子里闪出点点愣怔,脚下一转,阮卿竹大步迈出房门:“带我过去。”
听雨犹豫半晌,看着阮卿竹坚定的神情,还是往前领路。
绕过长廊拐角,上了楼梯,便是墨宁轩的房间,阮卿竹见又是在二楼,心道墨宁轩怎这般喜欢二楼。
“殿下。臣妾求见。”阮卿竹在门前站定,理了理衣裳,才扬声开口。
紧闭的房门内,毫无声息。
阮卿竹心下一沉,看了听雨一眼,回头又喊了一声,“殿下?”
过了片刻,门内依旧毫无动静。
阮卿竹的眉头一下便皱起,她伸手推开了木门,里面亮堂一片,窗子都大开着,阳光照进屋中来,不远处放着一扇硕大屏风,看不清晰后头是什么。
阮卿竹跨步进了房门,却见听雨停留在门外,便瞧她一眼。
“娘娘,殿下吩咐过,属下不得打扰。”她抿了抿唇,低着头将手上端着的粥往前一送。
阮卿竹看她一眼,似有些害怕,心中断定定是墨宁轩的缘故,便接过粥,进都进了,总不好此时退出去吧?
何况……阮卿竹转身回头,她现在总有一种墨宁轩已经失去意识的感觉。
“再送些热水进来。”又吩咐了一声,阮卿竹便转身朝屏风后走去,听雨在身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房中,只余她清浅的脚步声。
绕过屏风,阮卿竹便瞧见摆在窗边的一方桌案,简单至极,但桌案上摆放着许多竹简,倒是和墨楼中墨宁轩的桌案一般无二,另一侧便是床榻,而墨宁轩此时便着衣躺在床榻上。
阮卿竹将粥放在桌上,轻步靠近床榻。
他着一身黑衣躺于踏上,脸色略显潮红,一双眼紧闭着,薄唇微微抿着,似乎在梦中也有着什么烦心事,神态极为严肃冷漠。
与他之前昏睡时丝毫不同。 阮卿竹瞧着他眉眼五官良久,忽而轻叹口气,拂了拂袖,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