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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也只是打算跟来看一看云非烟病得如何,如今人也看了,也给药给她吃下了,那他也该离开了。
慕涟对于东御景是如此体贴温柔之人,可以说是感激不尽,而且现在外面也是下着狂风暴雨的糟糕天气,所以挽留着他。 “公子,感谢你愿意帮助我的小姐,外面的天气如此恶劣,你不妨在此逗留,等到雨势停了再回去,”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这样的瓢泼大雨,撑着伞也会被淋湿,更何况现在这里根本没有油纸
伞给公子你用,公子你还是留下吧,你若是淋到雨也许也会发起高热的……”
慕涟说到最后一句时,不由感到有些困窘。
来江安时就一直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所以她一直没想到要买伞的打算,云非烟应该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她们这里可没有油纸伞可用。
看来改日天气转晴了之后,她要去摊贩那处给买上一二把伞放在房中常备了,现在应该转变到梅雨季节了。
“可是,我在此一直逗留真的好吗?”东御景侧耳倾听了一下,风雨声真的是大得惊人,即使走出去只怕也是寸步难行,他也知道听慕涟的,等雨势停下再回去会比较好。
可是问题就在于,他是个男子,彻底不归逗留在女子的闺房,若是别人看见了会如何想,他若是女子的话肯定就毫不犹豫的就留宿在此处了。
虽然男女独处一室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有可能会被别人看到,然后别人会浮想联翩,然后就开始无事生非,这样对云非烟真的好吗?
慕涟知道他是在为云非烟着想,就像是为了宽慰他一般的笑了笑,“公子不需要担心,您在小姐隔壁的厢房睡下就行,那里是……空房,这样也就不用淋到雨了,因为有廊檐遮挡着。” 本来那间厢房是云非烟分给慕涟的,不过慕涟一直都没有要,后来云如是要她陪着才会安然入睡,所以那间厢房只是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就放置着了,,所以厢房现在都还是空置的,让东御景在那间厢
房安生休息,直到停雨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奴婢带公子过去,然后奴婢再回来守着小姐她。”
“好,劳烦你了。”东御景想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推辞。
在慕涟去寻找东御景的期间,慕漪听得云非烟发起了高热,还是因为他的原因,而且还因为他的原因不愿意找大夫来医治自己。
他心里感到不安与慌乱,在房梁上飞檐走壁的去给云非烟寻药,用熟练的轻功来飞檐走壁是最快的也最便捷的方法,但是当下起了瓢泼大雨而且风势又是无比的猛烈的时候……
就会飞不起来,就会因此无法好好使用轻功。
雨滴密密麻麻集中起来打在他的身上,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感。
而且那些屋檐上的瓦片因为被雨水沾湿了走上去的话鞋底也更加的容易打滑,实在是没有办法,慕漪只能不再使用轻功,降落于地面,他像一条丧家犬一般在空无一人的大道艰难地行走着。 又是半夜,吹来狂风下着暴雨,街上有人才会比较奇怪,就算是无家可归的乞儿,也应该会寻到了一个暂时能躲藏的地方好好藏起来,如果是比较弱小无力的乞儿,是熬不过这样糟糕的天气,他们的
尸体往往会在暗巷之中,过了好几日才被人发现。
也正因为是这种恶劣天气的时候,很多医馆的门也没有开,开设医馆的大夫现在正在自己的被窝里睡得正香来着。
慕漪四处寻着,看到高悬于门外的牌匾上写的字有医馆这二字或者是像是和医馆能够有些联系的字眼,诸如‘回春堂’之类的,他都跑过去抓着别人门上狮子模样的门环,猛敲着别人的大门。
“有大夫在吗?有人高热了,我是来求药的!”他心急如焚的敲着门,诉说着自己的请求。
然而是不是里面的人避而不见,还是因为风声雨声还有雷鸣声都交杂在一起,他拼尽全力才发出的声音被彻底的淹没了,无法传达给别人听。
可是这家无论他如何敲门也没有人回应,慕漪只得放弃,再去另寻下一家。
可是他一连敲了好几家的门,要么就是没有得到回应,要么就是在打开门的下一刻,他就被人泼上几盆接着的雨水,要么就是被人用扫帚驱赶。
每一次,每一次吃了闭门羹的时候,他的手都已放在腰间的剑鞘上,都想要对那些人拔剑相向,可是每一次他都给忍下去了。
明明用武力威胁的话,那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不会不服从他的。
可是他不能这样,云非烟不喜欢那样的他,云非烟害怕那样的他,所以他不能那样做。
而阿姐说他总是在一味的伤害着云非烟,已经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慕涟的话就像是棍棒一样,对他当头一喝,打醒了他。 如果有任何他能为云非烟做到的事,他一定竭尽全力的去做到,因为他想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只要她开心他就会开心了,那时的他真傻,为什么那时他会一直执着于云非烟不愿意与他有一样的
感情那一点呢。 慕漪沉默地听着站在门内的那个粗俗的男子骂出口的极为难听的脏话,他隐忍着克制着,他抹了抹自己被那男子给泼到脸上的盆水,除了淋雨之外还要一直被人泼水,他的身上一直都是这样的湿漉漉
。 慕漪硬生生的忍受着那个男子粗鄙不堪的语言,然后再去寻了下一家的,可是事情的发展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变得顺利,一家又一家,辱骂他的,责怪他的,不管什么都有,唯独愿意给他能够退去高
热的药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慕漪心系着云非烟,在这磅礴的大雨中他喘着气独自前行,忍受着这份孤独而带来的冰冷,他还在独自寻找着。 “有大夫在吗?有人高热了,我是来求药的。”这句话说得太多,他也已经说得麻木了,他的双脚也已走得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