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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按着陈一娇的吩咐,若是做得事情顺利的话还能有美色供他玩玩慰劳一下自己寂寞的身体,可是没想到云非烟竟然会是那么难缠之人,出手狠辣,完全没有如陈一娇向他说好时的那样入套,反而到头
来竟然是他受锢于她,一个大男人缩起了身子与她平视,低声下气的向着她求饶。
她拿剑尖指着他的时候动作迅速得能让人一眼看出她持剑是毫无迷茫的,是那种只要想下手随时都能下手的人。
而且她眼中的神色太过冰冷阴狠,绝对不是那种会听什么感人故事比如上有老下有小就会一时心软放过他的人。
她真的会下杀手……
他也真的会死……
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云非烟全然不管不顾他的求饶,寒月那锋利剑尖又离着卫定的脖颈近了一些,就差那么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就要触碰他的肌肤,划破他的肌肤,涔出鲜红的血液,然后这具身体的血液会慢慢流干,从
人变成尸体。 从尸体变回人那是只有天方夜谭的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情节,而从人变成尸体,实在太过简单,这世上有着上万种能把人变成尸体的方法,光是皇宫里那一套套的酷刑就足以让人承受,五马分尸和铁娘
子之类……
“你现在说的话真好听,不过如果换过来,我们现在的立场对调,是我受制于你的话,即使我那样的向你求饶,你会放过我?你觉得你会放过我?”
一定是对她的求饶置之不理,自己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以自己为尊,罔顾另一人的感受,一定是那样。
她虽是问的语气,但是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也不需要卫定出声承认或是否认。 卫定一脸的惊恐,想动却又不敢动,因为云非烟拿着剑尖离着他那么一点点触手可及的距离指着他,云非烟现在还和他废话那么多,摆明是不打算杀他,如果他自己轻举妄动碰到那锋利的剑尖的话,
那真的是死得倒霉,死得冤枉,更是死得难看。
他可不想有那么难看的死相啊!
“女侠,你若是有什么想问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保证句句话都是真的,能回答你的我都回答你!如何?” “是吗?”云非烟阴险一笑,随后剑尖轻微的逼进了卫定的脖颈里,果然寒月太过锋利,她还没有什么扎到人的实感,就只见卫定的脖颈处冒出了一点点的血珠,“不能回答我的就不回答我?听只听一半
实在是不能接受,那我还不如直接把你在这个暗巷里解决了,找别的愿意把不能回答的能回答的都会向我回答的人去算了,我记得你有同伴的吧,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人?” “哦——该不会是你们觉得我一个小女子比较好搞定,所以就留着你一个人在此埋伏我了是吗?其他的人因为抢到了银子而高高兴兴的去花天酒地了。”云非烟一脸的恍然大悟,只是她的眼神还是冰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因为这是暗巷啊,很少有人会走进来的暗巷,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所以就可以放心的引我来暗巷了,结果到最后你自己却成了那个想喊破喉咙但是知道就算喊也不会
有人来搭救的人了是吗?”
见到自己身上的血沿着云非烟拿着的短剑的剑身不停的滴落在地,卫定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奇怪的牙齿碰撞的咯咯的声音,身子瑟缩着颤抖着,打着寒颤。
云非烟看着他这样子,一脸的不耐烦,现在这样就像是本末倒置了一样,本来该被欺负的人却是主导者,本来该被欺负的人现在却成了一个过分的欺压者。
她看着卫定一个大男人害怕得像个小兔子一样的反应,不由有些好奇,如果她在此时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就是那个在外名声十分不良简直到可憎的映雪郡主的话,这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现在被她拿着寒月逼迫这样的状况已经算是好的了,不过就是流那么几滴血而已,吃点好的补补又回血了,若是眼下这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并且让官府知道他打算对她这个堂堂郡主做些什么事情……
那对一个普通人而言才真的叫万劫不复。
把一个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云非烟忽然媚笑着,眼中闪烁着平日里少见的光芒:“你听好了,我是……”
*
“慕公子……我好怕!”陈一娇说着不时抬眼看向慕漪那张俊脸,随后不动声色的拉近了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手也握得更紧。
见慕漪毫无反应,陈一娇心中窃喜,以为慕漪是在默认她的投怀送抱,更加的放肆的贴着他差不多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到她的怀里才愿意罢休。
闻着慕漪身上一种淡淡的气息,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再打算更进一步用双手把他紧紧地环保住时,陈一娇却猛然被慕漪给推开,她还踉跄了几步之后才停下来。
“陈小姐,你害怕也好不害怕也好,也请你自重,不要离我这么近,我讨厌和别的女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恶心。”他由此至终一眼都没有看过陈一娇。
只是刚才感觉到了一丝来自他人身上的暖意,才让他反应过来,把做事情做得太过份太露骨的陈一娇给狠狠的推开,随后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是沾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刚才还心花怒放的陈一娇现在看着慕漪那嫌恶的神情,嫌恶的动作,如同经受了一道晴天霹雳一样,那种巨大的失望感笼罩在她的身上,樱唇颤抖着发问:“慕公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还是个女子啊!慕公子,我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害怕所以才……做出那种失礼的举动,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这样说我!” 她低下头去,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不过也因为她低着头,所以慕漪也看不出来她拿着这袖子擦拭的是真的眼泪呢,还是擦拭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