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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利地回到了庄子上。
林哥儿被安排在了余盛的院子里。
夜里,魏清风要跟鱼苗一同睡,却被小娘子推出了里屋,说是天气太热,不愿同睡。
魏清风自知理亏,他在小树林里强要了小娘子,弄伤了她的后背,她没有当着大家的面给他冷脸,已经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
他将床榻铺平了,直到夜深人静时,才走到里屋门外,悄悄撩开了里屋的布帘子。
伴着里屋的月光,魏清风瞧见了鱼苗正躺在床上。
睡意娇酣,一片静好。
他抬步走进了里屋,脱鞋上了床榻,躺在了她的身侧。
小娘子仍旧睡着。
魏清风唇角微弯,伸出手臂,将她搂进了怀里……
一连几日,魏清风都是如此操作,小娘子若不在里屋时,他就乖乖的自己睡。
小娘子若在,而且正巧睡着了,他便与她同榻而眠,至直天亮才离开。
几日后,天空下了瓢泼大雨,尤其是到了夜里,雷声大作,燥热的空气顿时充满了凉意。
鱼苗刚从空间里走出来,一时没有适应这股凉意。
魏清风抱着棉被进了里屋,俊脸含笑,眉目含春。
“娘子,今夜天气甚佳,为夫能否睡在里屋了?”
魏清风的突然出现,让鱼苗吓了一跳,闻言,她仔细地瞅着魏清风,想看透他对自己的秘密到底知不知情。
可对方只是笑,即使窗外雷鸣电闪,也影响不了他的绝世容颜。
鱼苗认命地叹口气,自己先行脱鞋上榻,盖了棉被,说了一句,“睡吧。”
魏清风忙走到榻前,除了鞋袜,躺在她的身侧。
窗外雷声大作,电光将屋内映得通亮几分。
他猛地伸手,将鱼苗一把捞入怀中。
鱼苗知道他想做什么,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娘子,”他的声音暗哑极了,“还要晾着为夫么?”
鱼苗猛地小脑袋一抬,咬向了他的肩膀,几日前的小树林里,他也咬了她来着。
魏清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得寸进尺地低下头,捕获了小娘子的红唇。
她的小嘴软软的,让他越吻,越想将她拆吃入腹。
可,鱼苗却强硬地推开了他,告诉他,“不急。”
她对着他轻缓一笑,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映得她的小脸有些阴森诡异。
魏清风轻颤了一下身子。 紧接着,鱼苗从他身下爬起来,下了床榻,再折回来时,她手里拿着早就被她放弃了许久的月事带。瞬间,魏清风明白了一个道理,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得罪
了小娘子,迟早都是要还的。
她将他绑在床榻上,整整一夜,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次日,天空大雨虽歇,但是细雨不断。
这个夏季迎来了雨季,庄子的香水制造流程,被迫中断。
老人们赋闲在家,便从绣坊里领了些布头,拼拼凑凑的,打算帮绣娘们打打下手。
鱼苗无聊,又不想独自面对魏清风,便从屋里找了纸伞,打算去田地里看看那些花木受损的程度。魏清风此时正坐在外间看书,见小娘子要出门,他也忙站了起来。
鱼苗一个眼刀子杀了过去,对方立刻乖乖地坐回了椅子上。
两人同时想起了昨夜,鱼苗拿了各种道具,阴恻恻地说要弄哭他。
可最后,男人不但没哭,反而越加高兴。
鱼苗郁闷极了,自己不但被男人啃得连渣儿都不剩,还异常的有措败感。
“老实呆着。”她故意凶了魏清风一句,“不许跟过来。”
“……”魏清风心知,小娘子这是恼羞成怒了,可夫妻间的情事,他难得见她“主动”一回,又如何会哭?
鱼苗再度给了魏清风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才撑伞离开了屋子。
她才刚一走,魏清风便唤来了余盛。
余盛不敢抬头看自家少爷,因为对方的脖子跟脸侧,全是诡异的抓痕,腕子上,也有被勒过的痕迹。
“你拿着本少爷的披风,再拿一件蓑衣,给娘子送去,若是她受了凉,本少爷拿你是问。”
余盛慌忙应了是,到底是没有忍住心底的好奇心,问了一句,“对了,少爷,您这手腕……”
魏清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余盛忙正经了神色,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
另一方,鱼苗出了家门,缓步向田地的方向走去。
天空阴沉,细雨霏霏。
昨日的雷电实在太猛,田地里的花木又是新栽的,一株株被打得失了生机的样子。
鱼苗走了没多久,就看见有的花木被雷劈了,满地残花,让她看着心疼极了。
余盛小跑着跟到她身后,哪里不明白鱼苗的心思?他忙开解道:“好在现在庄子上收入好,待雨停了,小的就安排一下,将损失的花木补种一下。”
鱼苗点点头,突然反应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余盛嘿嘿两声,并不答话,鱼苗见他手里拿着魏清风的披风,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在心里骂了魏清风一句“阴魂不散”,赶着让余盛离开。
余盛苦脸,“少夫人,这少爷特意交待……”
鱼苗只能接了他手里的薄披风,见他走了,她这才向更远的田地走去。
鱼苗猛地想起自己空间里还有一些花木,有些品种与田地里的一样,反正田地里静悄悄的,又有着花木做遮掩,她不妨将空间里的花植移栽过来一些。
想到这,鱼苗左右看了看,然后举起手镯,说了一声“进入空间”。
鱼苗的身影才刚刚消失,余盛就拿着蓑衣追了过来,他望着面前空空无也的花丛,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奇怪,我刚刚明明见少夫人往这边走了。”他刚刚被鱼苗赶出没多远,就想起他手中的蓑衣没有交给对方,可这一折回来,就不见了他家少夫人的踪影。
余盛越想越害怕,急得到处寻找鱼苗。
而空间里,鱼苗正站在透明的空间屏障前,看见空间外的到处寻她的余盛,她心底一阵后怕。
她懊悔地拧了一把自己的小脸,“笨啊,怎么敢做这么危险的事呢?”
然而随后一想,又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
余盛一个中二小青年,自己只是在他面前进入了空间一次,就险险被他发现。那夜里,她在里屋“消失”了那么多次,魏清风那个腹黑的家伙,可能不知道吗?
鱼苗越想越心凉,若她家相公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那他的心思,也未勉太深沉了。
鱼苗一握拳,“不管了,今晚试试他。”
……细雨下了一天,到了夜间,又是雷声大作。
用完晚饭,鱼苗特意烫了一壶小酒,邀请魏清风小酌几杯。
外间的桌上点着蜡烛,放着一碟子花生米,酒香直钻鼻尖。
魏清风垂眸望了一眼,猜测着小娘子的心思。
白日里,她还不理他,夜里,却对他大献殷勤,怕她心里有着什么鬼主意。
想到今日下午,余盛对自己无心的说了一句,他说:好似看到少夫人消失了……
魏清风心头一紧,难免担心鱼苗的秘密会暴露。
人心可畏,万一有人觊觎小娘子的能力,到时,纵使他三头六臂,也难以保全她的周全。
也好,顺着她的心思,看看她想做什么,若是时机合适,不妨提醒她日后行事要谨慎。
“娘子,”他修长的手指捏起酒杯,见她也要端起酒杯喝酒,忙伸出一只手挡在她的杯前,“虽说药酒养身,可你我近来行了房事,万一已有了孩子,怕是不妥。”
鱼苗心里不置可否,她与魏清风之前多少回,都没有孩子,哪有两次就中奖的?不过不让她喝酒,正中她的下怀。
她殷勤道:“相公,你快尝尝,这酒是我入春的时候特意泡的。”
那时,庄子上聚会,正好有余下的白酒,她看着可惜,便弄了两坛子泡了两根空间里的人参。
当然,酒是存在空间里的,只是今喝了,才偷偷地取了出来。
魏清风举起酒杯,在小娘子殷勤的目光下,将酒杯的杯口放在唇边。
随后,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鱼苗忙追问:“相公,味道如何?”
魏清风的眉峰突然皱紧,“是参酒,娘子何时买的人参?”
他问了,竟然问了!
鱼苗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回想他往常的态度,她说捡什么,他都信,她给他喝什么,他从不问出处。
“娘子?”见鱼苗不答,魏清风追问道:“为夫管理庄上的账务,并未见有大额的家用支出。”
鱼苗心头一个激灵,刚要说人参是捡的,却不想,男人已经先行开口,“莫不是,你又捡了人参?且这人参的味道颇重,你捡的是百年老参?”
见魏清风眉间狐疑,鱼苗上愁如何解释时,也略略安了心,可思及他之前的态度,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她勉强压下心虚之感,又给他斟了一杯酒,见他白净的俊脸微有薄霞,她挂着三分试探,七分敷衍,“我稍后再说人参的来历,相公,这酒暖胃养身,你多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