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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怀心事,吃了一顿毫无味道的烛光晚餐。
饭后,我和王瑛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沿着霓虹灯闪烁的街道,手挽着手并肩走着。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夜空下的流光溢彩,然而,我的心却始终像是拴着一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我时不时的就会看王瑛一下,她好像也在想心事。
我们现在的样子,有点像是同床异梦,这不禁让我感慨万千。
晚上,我们回到家里疯狂地做a,但不管做多少次,都没有那种享受的感觉,而是像在疯狂地发泄着什么一样。
然后是一夜无话。
终于,我接到胡斐打来的电话,说让我到绯色去。我急匆匆地赶了过去,老黄以及很多元老级别的人物都来了,大家把绯色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的,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还是在一个路人的口中知道的,原来,是绯色被查了,很多地方不合格,人家要把这里封了。
胡斩一气之下,晕倒了,现在还在休息室躺着呢。
我总算是找到了胡斐,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里走,老黄他们要跟进来,被胡斐拦住了。
胡斐把我带到胡斩的休息室,只见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胡斩此刻静静地躺在那里,完全没了昔日的风采。
胡斩已经醒了,但眼神里尽是空洞的神色,胡斐让我过去,说是胡斩有话对我说。
这种时候,有什么对我说的?我惴惴不安地走过去,胡斩猛地一下坐起来,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不由得吞了口唾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什么也不说了。
身后的红木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仿佛我的心也被关上了一样。屋子里只有我、胡斩和胡斐三个人,气氛一度变的气场尴尬。
胡斐走到我身旁,冷冷地问胡斩,“怎么处置?”
听到处置两个字,我就知道糟糕了,肯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挪到身后,后腰上塞着简白送给我的那把军用刀,若他们真要敢对我怎么样,那我肯定要和他们拼命的。
胡斩挥挥手,示意胡斐先别急,我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胡斩拍着一旁的沙发,示意我坐下,我摇头,“我站着就好了。”
“林涵,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什么事情吗?”胡斩问我。
我摇头,假装不知道。
胡斩说:“那我给你提个醒。”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当胡斩说出一品香的时候,我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胡斩恶狠狠地在沙发上锤了一下,“一品香已经被翁菱购买了,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接下来的回答感到忐忑不安,我无法确定我的回答是否能让胡斩满意?他现在正在气头子上,会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迁怒于我?
我沉思了片刻,想出了一个尽量感觉比较满意的回答,“团里的事情现在已经够乱的了,我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一个小小的一品香,和其他买卖比起来,我觉得,还是先解决其他的买卖更重要一些。”
胡斩愣愣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片刻,才说,“也不怪你,一品香的事情,你毕竟不知道多少。”
胡斩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品香的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机密?
不过,看胡斩的样子,我也是不可能从他这里得知什么了。正在我心恢意赖之际,胡斩竟然又给了我希望。他说,我和翁菱既然有着不一样的关系,那就由我出现,把一品香再买回来。
我连连摇头,“我们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恐怕……”
“翁菱那个女的,我了解过,如果对她没有任何帮助的人,她是不会跟你走的那么近的。”胡斩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总让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这种琢磨不定的样子,让你心里很没底。
而且,胡斩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往上冲。
胡斩说他会给我安排好一切,到时候,我只要尽量说服翁菱把一品香的版权卖给我们,不论出多高的价钱,都可以。
一方面,我想不通胡斩为什么那么在意一品香,那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外一方面,胡斩对我和翁菱之间的事情,到底掌握了多少,翁菱提出的条件,他是否知道?
假设,他是在知道的情况下,叫我去和翁菱谈条件,那就说明,他的这个位置,还没有一品香来的重要。
但若是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叫我去和翁菱谈条件,如果我是以答应翁菱的条件为条件,换取一品香的安全,对于胡斩,将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这些念头快速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我看向胡斩,无法从他的眼神中读取到有用的信息。
我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身处一个谜团里面似的,没有任何事情是我能看的明明白白的。
我按照胡斩给我的安排,又和翁菱见了一次面,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能和一个市的大领导三番五次的见面,恐怕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了。
再一次见面,和上一次有很大的不同,我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看见翁菱,那张和王瑛有关的照片就会时不时地浮出脑海。
翁菱兀自喝了两杯,笑着问我,“胡斩叫你来跟我谈条件,可没说让你一直沉默着吧?”
我凝视着她,搞不懂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厉害,胡斩这边的风吹草动,她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深呼吸一口气,“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多说了,开出你的条件吧。”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答应我的要求就行。”翁菱说。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点点头,“可以,但我有一个疑问。”
翁菱耸耸肩,示意我随便问。
我说,“胡斩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吗?”
翁菱摇头,“当然不知道。”
她回答的这么快,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翁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对我说道,“一品香的事情,是我故意找人透露给胡斩的,目的就是让他派你出来和我谈判。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据我所知,这几天胡斩一直在忙着搞定翁菱这边的事情,所接触的人大多都是团内的成员,那么,翁菱是怎么将一品香的事情告诉给他的?只有一种可能,我们的团里有他们的内奸。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胡斩马上就要倒台了?
而胡斩呢,雷厉风行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翁菱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抬头看着翁菱,只见她脸上勾勒出浅浅的微笑,她不是翁菱,她是翁菱的母亲,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一直以翁菱称呼她。
我想在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身上看出一点端倪来,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岁月怎么可能在她的脸上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只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就好像是不老人一样。这种想法太荒谬太不切实际了,况且,这也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我摇摇头,将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好,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你把一品香还给我们,我们的交易,就此达成。还有,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把王瑛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翁菱做了个没问题的表情,不过,她说着一切要等到胡斩倒台之后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