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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我刚刚是在耍你
秦知声眉头皱得能夹住筷子了，程织影看见，成就感颇高，不过很想拿东西帮忙熨平他的眉头，这样可是会减少帅气。
秦知声不知道某人心里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他觉得自己此刻是愤怒的，对于身旁的这个女人是嫌弃再嫌弃。
他见过的女人没有两千也有八百，可是像这个程什么的女人这么自恋不矜持的，还真是没见过。
秦知声突然很想说，厚颜无耻……
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面无表情甚至是冷漠地伸出了手挡在两个人中间，以防程织影的进一步贴上来，“程小姐，我不认为我们有发展的机会，请你坐回你的位子上。”
程织影假装没听到他后面那句话，依然不依不饶，“那你可能是错觉吧，我们家世容貌都很是相配，怎么会没有发展机会呢，老太太她们都乐见其成，是吧。”
而此时二楼的某个位置上，两位老太太正鬼鬼祟祟盯着一楼的两个年轻人交流。
“老妹儿，你看看那两个年轻人，坐一块儿了。哎哟，可真般配啊，他们在说悄悄话呢。”
秦老太太和程老太太两个人明着是在他们的注视下进了美术馆看画展，可是却只是心不在焉地绕了一圈，随后秦老太太把秦老爷子和程英杰扔在了美术馆里，两个人悄悄绕路上了咖啡馆二楼，也就刚好看到程织影和秦知声坐到了一块儿。
程老太太也正盯着看呢，她没想到自家孙女这么主动啊，果然有她当年追老头子的风范呢，“可不是，真般配啊，不过老姐儿啊，小秦好像有点害羞呢。”
秦老太太对这话很是赞同，点头附和道，“是啊，我们家知声从小性格就比较内敛，话也不多，有时候就像是闷葫芦。”
“没事没事，男人话少才是干大事的人，唠唠叨叨的才不成体统呢，小秦一看就是年轻有为的年轻人。”
……
楼下坐一块儿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老太太们‘偷窥’了，依然僵持着。
而秦知声是真的没耐心应付这个女人了，面色完全沉了下来，不管程织影的言语行为多轻佻，他就是冷声让她坐回去，也没有回答她还要提出的问题。
他今天的脾气还算是好的，换作平时，他老早就转身走了，哪里会和她说那么多，要不是……
秦知声看到她终于乖乖坐回去了，可是他内心里的要不是，也没了，就是觉得奇奇怪怪的，这样的女人能不搭理就不搭理吧。
程织影被落了面子，也没觉得尴尬，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就开始笑。
看着秦知声的她，先是微笑，然后轻笑，接着就是笑出声的开怀大笑，当然，不会引来咖啡馆其他客人的侧目而视那种，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因为怕被发现，又在二楼，两位老太太距离他们的位置还是挺远的，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能干看，看到程织影笑，她们也是莫名其妙，因为对面坐着的秦知声，好像冰山一样，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秦知声觉着自己今天是遇到了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非但不知道矜持，言语行为轻佻，脑子看着还不正常，看着她笑，他直接起身，看也不看程织影一眼，到邻桌坐下了。
咖啡馆人不多，所以空余的座位多得是，他早就应该远离让自己不喜的因素了。
程织影看他坐过去了，也跟着坐过去，这次她没有再逗他玩了，自己也开心够了，不过看着秦知声吃瘪郁闷不爽的表情，程织影今天的乐子真的找着了。
“喂，秦知声，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秦知声低头，继续看财经杂志，没打算搭话，何必多费口舌，他完全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愿。
“小叮当……广城大学的田径场……”
小叮当？秦知声终于施舍般抬头看了她一眼，带着些许好奇，可是，愣是没有要出声问她的意思，这就比较考验人了。
程织影刚刚也晾着人家挺长时间的，也没好意思再继续坑下去，“嗯……似乎有点难表达，不过，三年前，广城大学的田径场，你老地方老时间带着小叮当过来找我呀，还记得吗？”
秦知声脸色有些变了，放下手里的杂志，声音有些低沉，不太相信自己蹦出来的疑问，“我们不认识。”
“虽然我没和你说过我的名字，可你也不用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吧，是三年，又不是三十年。”
程织影其实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郁闷，她家奶奶和亲生父亲都没有认出她，更何况才和她在三年前见了几面的秦知声呢，她是非常谅解的。
“小叮当现在好吗？”
一般很少人知道小叮当，秦知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个女人，细看之下，她的轮廓，似乎真的和三年前那个小山学妹的脸有那么几分相似。
可是，他记得，三年前壮如牛走路喘气得严重，话也没几句的那个人，对比现在这个身材无可挑剔满嘴轻佻话，言行举止不太得体的女人，也实在是差太多了。
秦知声用堪比X光的视线打量了程织影一番，沉声开口，问，“你去抽脂整容了？”
程织影差点被他的话吓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眼睛瞪得好像铜铃那么大，万万没想到，以为他信了自己，谁知道他以为自己整容抽脂了。
不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他这困惑刚好证明自己的努力没白费嘛，明明也是他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深呼吸了一口气，程织影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着秦知声，“秦先生，你看着我的脸像是动过刀子的吗？”
“没经验，不清楚。”
秦知声很诚实，他是真不知道动刀子和不动刀子区别多大，多数时间靠直觉，而面前这个女人，他挺想知道她究竟割了多少刀。
毕竟，之前的体积相比于现在的体积，差距甚远，他没有办法不怀疑。
程织影没好气地回呛他，脸上带着小愤怒，谁愿意被人说美丽是整来的。
“还以为你多有眼光，也不过如此，你也别看到一个美女就觉得是刀子下的产物好吧，天生丽质难自弃，我不需要整容，你也不能因为我曾经自暴自弃暴饮暴食过一段时间，就因此否定了我的所有美貌吧，你这样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不太好。”
“我不戴眼镜。”
好吧，程织影被噎住了，看着眼前的人，她觉得自己更像白痴，竟然和他理论，摆明他就不信自己。
虽然有点不爽，却也没有到生气的地步，“你爱信不信，我这脸还有全身都没有动过刀子，我胖我就慢慢锻炼减肥，我才没有那么傻动刀子。”
“是么。”
“是！另外，我声明，刚刚我是在调戏你，不，是在耍你。我对你没有一丁点的意思，今天你是被你家老太太骗来的，我也是被我奶奶骗来的，你不用觉得心里不平衡。”
说完，程织影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坐回她刚刚的位子上去了，还招来服务员点了另外一杯苦咖啡，点了冰激凌。
秦知声被她的话刺激了，可是，却也释然了，不过，她说，刚刚在调戏自己？秦知声笑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可是二楼某个方向，一直在注视着他的秦老太太注意到了。
秦老太太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啊，虽然不知道程家的小姑娘和她孙子说了些什么，可是不管说什么，对她而言一点儿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孙子笑了呀。
程老太太注意到两个人好像在谈些什么，貌似最后谈崩了，两个人各自占据了一张桌子，她正泄气呢，回头却发现秦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眼睛似乎红红的。
她以为秦老太太和自己一样，都是因为两个年轻人谈崩了觉得难过呢，不过虽然她也有些失望，却不至于多难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感情的事情也是不能强求的，本着安慰秦老太太的心，程老太太假装乐观。
“老姐儿，没事，年轻人的感情现在谈不起来，也许以后就慢慢培养好了嘛，你也别难过了。”
秦老太太用手背抹了抹一滴眼泪，摇头，有些哽咽地解释，“不是，我不是难过，是开心啊。”
程老太太愣了？开心，这又是咋回事啊。
秦老太太的声音依然有些哽咽，“我刚刚是激动的，我们家知声从小就是一个闷小炉子，可是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他和我还有他爷爷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后来虽然误会解开了，他也接手了集团的事情，可是，我和他爷爷就没有见他笑过。”
程老太太点头，等她继续说。
“可是刚刚，”秦老太太把视线投向楼下，“刚刚我看到他笑了，虽然是很浅的微笑，却真的也难得了，我都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年没看到他的笑容了。这一切，都是织影的功劳啊，肯定是她逗笑了知声。圆圆老妹儿，我就认定你的孙女了，我只认织影这么一个孙媳妇儿了。”
程老太太还没转过弯来，不过，她也很是喜欢秦知声那个小伙子呢，虽然看着好像人有点严肃吧，可是和自家老爷子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