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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弥漫着浓郁的黑色阴气。
现在刚刚下午五点多,太阳都还没落下去,可屋子里愣是被阴气笼罩的一片漆黑。
我隐约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缓缓地梳动着长发,她的动作很慢,诡异的是,她是将头发朝着前脸上梳的!
屋子里阴气翻涌,漆黑一片,我也看不清楚,甚至梳妆的镜子里,也只是能看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形轮廓,耳边不停地回荡着那女人凄凉幽怨地吟唱,跟无数针尖似的,直往脑壳里钻。
这一幕太诡异了,就特娘跟拍鬼片似的,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鬼梳妆!完了!”我下意识地皱紧了眉,所谓的“鬼梳妆”一般都只发生在女鬼和女人身上,女鬼索命,上了女人身,以梳妆的方式,活活的将女人的皮肉给剐下来!
就在这时,梳妆的那女人忽然停了下来,幽怨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来了?”
我猛地一激灵,回过神,厉喝道:“冤有头债有主,至于祸及全家?”
之前去过叶乾富的工地,我看到工地上没有阴气存在,其实就已经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
说到底,老子还是被叶乾富那龟儿子给坑了!
如果单纯的只是施工事故坠楼而死的话,那女鬼,怎么算,也不该把怨气撒到叶乾富的头上。
即便将那坠楼摔死的女人算作横死之列,那也应该是当时在工地上围观尸体的人最先遭殃,还不会轮到叶乾富。
可刚才我去工地查看过,事发地没有任何阴气存在,如果那女人在那摔死,心有怨气化成了厉鬼的话,魂魄离体的时候势必会释放出阴气,死亡地点肯定有阴气存在的。可那地方,压根半点阴气都没有,也就是说,那女人尸体出现在工地上的时候,其实魂魄……已经不在肉身中了!
换句话说,那个工地,压根就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不是死掉的那个女人真正死亡的地方!
而那个女鬼又一直缠着叶乾富,坐等头七厉鬼成型的时候报仇,如果只是单纯的怨念的话,厉鬼绝对不会狠到这种程度。
我又不是二傻子,把这些BUG串联起来,只有一个可能,叶乾富那龟儿子手上……沾着人命!
这也是我刚才给韩局长发短信的原因,我认识的警员,也就他了!
只是我现在还是没搞明白,假如叶乾富手里真沾着女厉鬼的人命的话,女厉鬼成型的时候,也该最先找叶乾富报仇才对。
虽说我跟在叶乾富的身边,可这女鬼都缠了他们家七天了,要是想报仇的话,早就该对叶乾富下手了,偏偏最先遭殃的是叶乾富的儿子,第二个是叶乾富的老婆,沾着人命的叶乾富,反倒现在屁事没有!
“嗬嗬……嗬嗬……”
话音刚落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忽然颤抖了起来,嘴里发出凄厉的笑声。
我下意识地皱紧了眉,伸手从背包里把桃木剑给抽了出来。
嗡!
就在这时,那女人脸上陡然亮起一团青光,将她那一小片地方照的绿森森的。
我清晰地从镜子里看到,她所有的头发全都覆盖在脸上,隐约好像黏糊糊的……
“报仇嘛,当然一个个来。”说着,那女人缓慢僵硬的转过脖子,长长的头发铺盖在脸上,被青光笼罩着,直愣愣的对着我。
紧跟着,那女人抬起惨白的双手,轻轻撩开了脸上的黏糊糊的长发。
“卧槽!”我全身的汗毛子瞬间直立起来,即便早有预料,可亲眼看到,我特么也感觉双腿一阵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的女人满脸血肉模糊,一条条被梳子梳出来的血沟子遍布满脸,深可见骨,殷红的鲜血被青光照射着泛着诡异的光泽,咕咕的从伤口中流出,一条条碎肉就跟挂面条似的吊在脸上,那一双眼睛,也被梳爆了,干瘪煞白的瞪着我。
这特娘是标准的鬼片套路啊!
一瞬间,我屏住了呼吸,心跳嘭嘭加速着,虽然撞鬼的事我遇到过不少,可现在这情况,尼玛也太刺激了!
啪嗒……啪嗒……
没有头发的阻挡,女人脸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声音。
没等我回过神呢,对面的女人烂脸上突然泛起一抹阴森的冷笑,站起来就朝我扑了过来。
“滚!”我抡起桃木剑一剑劈在了女人身上,“嗡”的一团红光乍亮,女人就跟挨了一重锤似的,直接弹飞了一米多远,摔在地上。
“给我滚出来!”一剑劈飞了女人,我也有了底气,拎着桃木剑就冲了上去,对着女人就劈了下去。
“嗬嗬……嗬嗬嗬……”没等桃木剑劈在女人身上呢,女人突然脸上青光大亮,“呼”的卷起一阵阴风,从女人身上飞了出来。
这阴风速度很快,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已经冲出了屋子。
紧跟着叶乾富媳妇儿“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我急忙蹲下探了探鼻息,已经死透了。
“呜呜呜……爸,你快进来啊!”
突然,外边堂屋里传出一道哭声。
“糟糕!”我猛地一激灵,拔腿冲到堂屋里,就看到叶乾富昏迷的儿子正站在门口,浑身被浓郁的黑色阴气包裹着,正冲外边的叶乾富招手。
外边的叶乾富估计也是着急,想都没想就一瘸一拐地朝屋里跑。
我吓得一哆嗦,拎着桃木剑就朝小男孩冲,同时大喊:“别进来!”
可,还是晚了!
几乎在我冲向小男孩的同时,叶乾富就已经踏进了屋里。
原本哭哭啼啼的小男孩突然“嗷”的一声吼叫,直接扑向了叶乾富,一口咬在了叶乾富的裤裆上。
“啊!”叶乾富疼的一声惨叫,嘭的倒在了地上。
“给我滚开!”我一桃木剑直接将小男孩劈飞了出去,小男孩摔在地上,嘴上含着一块烂布,还有很多鲜血,被我砍了一剑,愣是就跟没事人似的,呼的卷起阴风,直挺挺地就立了起来,张口就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地上。
我看到地上那玩意儿后,当场就感觉裤裆里一阵寒风划过,麻痹的,是叶乾富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