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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你变了!为兄曾与你说过,若是他人无需试探便会委以重任。然陈浩此人心思如海难以捉摸,因此为兄才会一试再试!”
岳梦琪冷哼一声道:“即是如此,兄长又何必将七七许配给他?若是有一天真如兄长所言,他是奸细岂不是让七七左右为难?”
岳梦琪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武天,沉吟良久武天也是倍感无奈道:“因为你喜欢她,但愿是为兄多虑了。此次任务他在明你在暗,既可保他周全,又可在他失败之时完成任务。七七,你可明白?”
见武天许她暗中跟随顿时放心了不少,点头应是之后便离开了小院。之后惜元真人也曾问过武天此举是否过于武断,再者而言河西乃是军镇重地,仅凭陈浩一人之力有何能盗取兵力布防图。
而武天却将他们几人一路走来,周围经常出没可疑之人,暗杀这群人之时却发现个个身手不凡与惜元真人说了一遍。这才打消惜元真人的顾虑,经过分析可能是朝廷的密探。
密探频频出没绝非偶然之事,正因为如此才让武天对陈浩百般试探。期间幸好有岳梦琪在身旁监视,倒也没发现陈浩有可疑之处。然而这并未打消武天对陈浩的顾虑,他需要最后的试探才能确定陈浩是否诚心归来。
有了岳梦琪的暗中保护与监视武天仍旧不放心,于是又让惜元真人调派人手暗中跟随。待一切安排妥当,便是准备岳梦琪的婚典一事。
婚礼之盛自然无需多言,门内长老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在婚礼之上武天向众人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那就是待陈浩完成此番任务之后,便可胜任太极门天雷护法一职。
虽然这一番决定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并有少许人表示不满。但是仍旧无法否决这一决定,因为此时的四大长老已有三个属于武天一脉。仅由张百福一人,此时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洞房花烛新婚燕尔这些暂且不提,第二日陈浩便带着一位随从踏上了西北之行。陈浩本打算自己独身前往,却不想在他临行之时武天硬是给他添置了一条尾巴。陈浩岂能不知武天此举的意图,说是派了自己的随身侍卫实则是在监视自己。
……
一件密室之中,张百福与张红鸾父女二人在登下攀谈。
“爹爹,决不能让那陈浩活着回来!”张红鸾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发福双目低垂的轻声说:“那是自然,老夫筹划多年的计划竟然让武天那小子给毁了,如今岂能再让一个毛头小子位于老夫之上?”
“陈浩此人是个祸害,若非是他,表哥又岂会枉死;若非是他,女儿又岂会深陷囚车而被众人耻笑!女儿恨不能食其肉碎其骨!”
“够了!胸无大志!老夫之所以抢夺此图,实则是想脱离太极门,你懂什么?”张百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怒视张红鸾。
“爹爹是想……”
张百福轻捋花白胡须狡黠一笑:“老夫一生居于人下,也应该搏上一搏……”
……
途中无岁月,转眼至河西。一路风尘仆仆来赶路之下,终于这一日来到沙州。经消息得知这才知晓,张淮深独领一支军队驻扎在敦煌县南七里的鸣沙山。
于是陈浩便向鸣沙山而去,行至鸣沙山脚下陈浩这才觉得北方的山势,虽然少了南方的俊秀与灵气,然而却多了几份锋锐峻砺。其山积沙为之,峰峦危峭,逾于山石。四面皆为沙垅,背有如刀刃。让陈浩这个见惯了江南鱼米之乡灵动水绕的南方人,感受到了那袭犀烈风吹过的锋利与躁动。
待陈浩在靠近鸣沙山,便看到了一排排营帐驻扎在山脚下。于是便牵着马来到辕门,将一封信交予士兵。说有要事拜见张将军,士兵自然不敢耽搁便朝主帐跑去。
此时的张淮深正在营帐中阅览兵书,此次朝廷意有收复河湟十三州的打算,这自然是张淮深心愿已久的事情了。又加上叔父对他如此器重把军事布防由他做初步调配,更是让他格外谨慎小心。
也许是累了,张淮深将兵书丢在了一边缓缓起身来到帅案前,看着案后悬挂的一幅书卷而怔怔出神。而书卷所书写的一首小诗正是当年陈浩入京之时的作品:屈指遥叹西南燕,羞称才子论诗篇。愿执金戈横跨马,荡平河湟谈笑间。
当日于寿州之时张老爷子寿辰之时,陈浩曾应张淮深之拖写了一幅旧作。张淮深喜爱有加,每每闲暇之余总会站在这幅字前沉思许久。
“寿州一别却不想成了永别,本想与你并肩作战征战四方,却不想你落得如此下场。朝廷言你私通叛逆,然张某绝不相信你会如此……”张淮深沉思良久,继而自言自语的说道。
张淮深想起陈浩,眼神便多了几份伤感。虽然他与陈浩只有几面之缘,然却有了相见恨晚之感。少失双亲的他自小就很孤立,即便叔父待他如亲子,但是其他人却不这样看。因此对张淮深来说,陈浩是第一个在第一眼就看出他内心所想的人。
朋友贵在交心也贵在无心,坦诚相待则交心,心不设防则无心。三国桃园三结义想来也是这般意气相投,才促成了刘关张的千古美名。
就在这时从帐外走进辕门守兵,来到近前单膝跪地:“将军,辕门外有一人声称是将军友人,此处有书信一封,请将军过目!”
“哦?呈上来!”张淮深收回心神,继而沉声说道。
接过守兵呈上的书信,张淮深不由眉头一皱。这书信入手却感觉有异,像是其内有硬物一般,略作思量后便打开书信。这一打开书信倒是让这位年轻将军为之一愣,信封之中未有信只有一双箸(筷子)。张淮深这是顿生疑惑了,这般怪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莫非是怕自己食饭无箸不成,想到这里竟然觉得一阵好笑。于是他倒想瞧一瞧辕门外,到底是何人敢戏弄他张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