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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打了一会,也打不动了,忽然身子往后一仰,倒了下去。林父跟李有钱两个人急忙将林母送到了屋子里,李有钱看了看发现她没什么事,就是受了刺激,一时间有点承受不了,所以就倒了下去。
李有钱帮着给瞧了病,安顿好了之后,林父就把他拉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父已经拿出来了烟,递给了李有钱一根,李有钱摇摇头。
“走吧,坐会。尝尝我这酒。”林父坐在了桌子旁,拿起了那坛酒,李有钱发现他的手都在颤抖,生怕他会摔掉了,想要接过来,却被他拒绝了。
李有钱将杯子放到了面前,林父拿起倒了两杯,一杯给了李有钱,一杯给了自己。酒香就在空气中弥漫,夹杂在米饭的香味里还有那些菜肴的香气。林父咕咚一口将那一次性杯子里的酒喝光了。然后又倒了一杯。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哪能这么喝?这么喝醉的快不说,还容易吐,而且最伤身体,李有钱想要夺过来这个酒杯,却被林父阻挡了。
“没事,没事,我再喝一杯。你不尝尝?”
李有钱说道:“嗯我陪你喝。”
“吱溜——”李有钱喝了半杯,这酒很是辛辣,在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无法咽下去,他很勉强才喝了下去。
喝了两杯,林父果然放下了杯子,抽起了烟。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说道:“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李有钱看了看他,脸色很平静,如果不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是一个刚死了儿子的男人。他的脸色黝黑,经常在外面干活,被晒得可是不轻,那皱纹里透着的是岁月的苦难。他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林涛的死状没有跟他描述,那个画面太过刺激。
林父听完了之后抽了一口烟,过了一会说道:“他死的惨。我知道了。还是谢谢你,要不是你,他早就没了。”他叹息了一声。
李有钱沉默:“伯父,以后您就当我您的儿子吧,没有照顾好他是我的责任。”
林父叹息,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对李有钱说道:“还没吃饭的吧,先吃吧。家里这个情况我也不留你了,吃完你就走吧。”
李有钱哪里还有心情吃饭,看着林父他感觉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胡乱吃了两口,实在是没办法吃下去,就放了下去。
“我送你走吧。”林父同样没有吃下去,他扔下了又一个烟头,站了起来。李有钱发现他摇晃了一下,急忙站起来扶着他,默默地走到了车子旁。
临走的时候,林父又一次开口道:“你别怪自己,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唉,可惜了也没留下个儿女。你别怪自己,别怪。”
“伯父,您多保重身体,有空的话我再来看你们。”李有钱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可就是没办法说出去。
林父眯着眼抽烟,点点头。
李有钱上了车,离开了这里。如释重负的出口气,从倒车镜里看到林父还站在那个地方,似乎是在发愣,眼神没有焦点。
回到了家中,李有钱瘫在床上,虽然身体上并没有累的迹象,可是在心理上确实是很累的。这比他打了一百场架还要更累。林父那没有言语的面孔,以及沉默的皱纹都让他难以忘记。或许这才是平凡的力量,他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劝李有钱,同时,让自己吃饭,好好地活着。
睡了一觉,有人来敲门。李有钱打开了房门,外面站着的是自己见过的一个人,郭清和。
“你?”李有钱纳闷。
“不请我进去坐坐嘛?”
李有钱没有说话,让开了一条道儿,让他走了进来。李有钱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说道:“我请你爷爷查的东西有下落了?”
他笑了笑,摸出来两张照片,递给了李有钱。
“这是前几天别人拍摄到的,他就在文斯镇。可以肯定,现在还在那里。那个地方距离白令海峡已经很近,很冷。”郭清和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将实际的情况告诉了他。
李有钱接过了那两张照片仔细地看了看,如果不是特意点出,恐怕没人会意识到,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灰色裤子,用红色围巾被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人会是梁教授。而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很显然就是他的妻子,两个人正在同人交谈什么。第二张照片不过拍到了他们离开的画面。
“替我谢谢你爷爷。”李有钱点点头,只是说这么一句。
郭清和放下了手里的水,问道:“我师姐她……”
“她没事。”
郭清和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后说道:“请一定要成功,救她出来。”
李有钱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男孩也挺可爱,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表露任何感情,可是现在他跑了出来。这说明他是很纯粹地爱着周若华,当她安好的时候,他不需要出现,可是当她出了问题,他立刻就出现了。
“她没事。”李有钱继续说道,没有改口。
郭清和站了起来,看看李有钱,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又难以开口,最后只说道:“再见。”
送走了郭清和,李有钱在网络上买了一张票,飞往阿拉斯加的,日期就是今天,晚上六点多一点起飞。他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正要出门,忽然有人来敲门。
他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却是赵开阳。
这个人的出现有点意外,李有钱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等他先说。
赵开阳笑了笑,头往里面一伸,四处看了看说道:“家里弄的不错嘛。”说完之后不请自入,李有钱面无表情。
“有事么?没事我要出去,你也走。”
赵开阳四处走了一圈,啧啧称赞,末了说道:“啧啧,我过来了也是客人,你好说给弄点茶水,请我坐一下。”
李有钱继续说道:“你有事么?”
“有啊,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