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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闹了,待会水凉了。”罂粟寻了个理由,打断他狂肆的话,不然还会扯出一连串的想念问题。
“你先放我下来,我帮你洗头。”
靳云霆飞快的偷香了一个,这才将她抱到水桶旁边,安好的放下来。
“水凉了也没事,我体质好。”
罂粟闻言,绷着脸看他:“这怎么可以呢?以后你不可以再有这种想法,和孩子似的,就仗着自己体质好,病来如山倒,提前预防才是正道。”
靳云霆眸中笑意浓浓,刮了刮她的鼻子。
“知道了,罂粟老师。”
罂粟:“……”
她正式帮他洗头,靳云霆蹲在木桶边。
罂粟拿出一个盆子,将水倒在盆子里,接着一点点浸湿他的短发。
他的短发很粗也很硬,罂粟单腿跪在地上,将洗发露放在手掌间挫开,轻柔的贴上他的发顶,一点点揉开,缓缓的涂抹着‘搓’揉着。
她脑海中,又浮现一个场景。
是她帮他刮胡子的场景。
再一次想起这个细节的时候,她的头依旧很痛,但嘴角的笑意却从嘴角蔓延,一直爬上眼角。
真好,他们还有这么多过往。
所以,他才可以坚持三年,更重要的是,在三年后她的多次伤害后还可以一如既往的爱她等她守护她。
过程是艰难的,结局是美好的。
她会慢慢的想起所有事,跟着他一起度过快乐的余生。
对了!
还有宝贝,他们的孩子。
泡沫蔓出水面,沾湿了她的裤腿。
罂粟的动作有些笨拙,她还从没有帮一个男人洗过头,尤其是这三年来,自己都不曾有几次是好好洗过头的。
最后冲洗泡沫的时候,罂粟用小杯子舀好水,顺着男人的发顶浇灌。
她将力道控制的很好,男人并没有半分不适感。
靳云霆怕她今晚不休息,明天精神不好,洗完头之后,坚决不要她帮忙擦头发。
他一边自己擦拭着头发,一边和罂粟面对面的坐着。
她俩的距离很近很近。
近到她其实可以看清他面庞的每一个细节,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在这张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上天真的很厚待他。
让人艳羡的财富地位权势手腕,还有如此俊俏的脸庞。
五官镌刻如雕塑,每一处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美,多一分都显得累赘,少一分又少了一种惊艳感。
“看呆了?”靳云霆冷不丁的开口。
罂粟呆滞片刻,回过神迅速扭开脑袋,呼吸还有些急促,她一边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一边反驳:“哪有?我就是想事情想的有点入迷了。你别太自恋啊!”
“哦?是么?”
“是!”必须是!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我也帮你琢磨一下,看你想的这么入迷,应该还是不简单的事情吧。”
罂粟咬舌,半晌没说话。
索性转过脑袋,恶狠狠的瞪着他,一股脑承认了:“是啊!我刚刚就是在看你,可是不是看呆了,而是在仔细的找皱纹,别忘了,你比我大好几岁呢。”
靳云霆:“……”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么?
“那你看出了多少皱纹?”靳云霆扔了毛巾,牵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皱纹能显老,还可以体现一个人的年龄,你算算我长了多少皱纹,像是多少岁了?”
看他较真,罂粟眨眨眼,使劲的贴上去看。
但看了好几秒,也没发现一丝皱纹。
她抛开挤兑他的想法,费尽心思讨好,笑着道:“你怎么会有皱纹?你看上去很年轻,我刚刚一直看着你就是在想为什么你脸上都不长皱纹?”
他才二十八,难道满脸皱纹才正常么?
靳云霆索性凑过去吻着她的嘴。
罂粟紧抱着他的肩部,两人激烈的拥吻着。
唇齿间充满彼此的味道,他们却都不肯先松开对方,抵死缠绵不过如此。
等到罂粟近乎窒息,靳云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菱唇,低声诱哄着:“睡吧,明早你还需要早起。”
“恩。”罂粟点点头。
靳云霆将她抱回房间,放在那架小床上,窗帘被拉上,白炽灯被熄灭。
夜色已经深了。
这间房静谧的有些可怕,仿佛两人都不曾呼吸,呼吸声和心跳声都被掩去。
周遭一片漆黑,罂粟感觉到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一道弧度,知道是男人上床了,她做了个深呼吸,伸手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靳云霆躺在她的身边,也只是反握着她的手。
什么都没有再做。
逐渐的,房间里可以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了,伴随着心脏跳动的声音,总算让静谧不再那么可怕。
罂粟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
她是睡不着的。
就算是闭上双眼也不过是默默的数着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她内心忽而生出一种感觉,她居然怕天亮的到来,尽管她在心底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就是回基地查事情的真相,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什么差错。
但她眼皮直跳,又有另外一种声音告诉她
不对。
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她用力的睁开眼,怕一早睡醒,身边的男人还在,但自己不得不离去。
维持了一个姿势太久,她胳膊有些酸痛。
下意识的转了个身,可就在转身的瞬间,身后突然压上来一道身躯,粗重的呼吸喷吐在后颈处,罂粟还没来得及有丝毫反应,有一只手已经撕破她的衣衫。
她也伸出小手,解开他的纽扣。
尽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他还是在一瞬间准确无误的攫住她的唇。
来回索吻。
却又很是温柔缠绵。
临到那刻,他们的耳边都有彼此的声音
“罂粟,我爱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一个月的时间,你一定要出来。”
“靳云霆,我好像骗过你一次,我真的有一个孩子,亲生的……”
两道声音重叠,他们对彼此的话都听得不是太清楚。
想要细细再想,但身体却近乎爆发的起伏,这让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想他们伏在对方耳边究竟说了些什么。
结束之后,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心跳声剧烈的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