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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殇舟看着鼓成一团的被子,他便抱着那一团,眼眶微红,眼角晶莹。“是你将朕从以前的残暴不仁里拉出来的,你要负责,你凭什么还能去喜欢夜怀今?!”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不能试着喜欢我?
乔真肩膀不再颤动,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虐的有些过分了。
夜殇舟看见她“不哭”了,他起劲的威胁着,“朕警告你,你若是敢再喜欢夜怀今,朕便砍了他的脑袋!打断你的腿!”
乔真继续反思,她刚刚为什么会心软?好气哦!喘几口气冷静一下。她视死如归的将脑袋从被窝里冒出来,“你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小零打了个激灵,这恶俗的台词,真是害人不浅。
夜殇舟气得将乔真从被窝里挖出来,他抱住寸缕不着的乔真,牙关都气得在打颤,“你试试!”
乔真漠然的看向夜殇舟,她提高声儿,“来人,备浴水。”她波澜不惊的说道:“臣妾该伺候您起身了。”
等宫婢、太监将浴水备好,乔真没有半点羞耻的掀开被子起身,她抱起同样光溜溜的夜殇舟,一同迈入浴桶。
啪完还能来个鸳鸯浴。
刺激!
乔真仍是面无表情的用巾帨擦拭着夜殇舟的身子,眼里惊不起半点波澜,“君上,你自个儿洗吧。”
她状似心累的坐在浴桶里。
夜殇舟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心知是气昏头了,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乔真的身子,敛眉不敢去看她的神色。
乔真拂开夜殇舟的手臂,她囫囵擦几下便起身去屏风后穿衣裙。
夜殇舟呆滞在那,手上的巾帨不知该放入水中还是继续拿在手中。
乔真透过屏风看着仿佛是静止住的夜殇舟,她得意的笑了,对,就是这样,伤的越重越刻骨铭心,日后才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们日后在一起的时候还长着呢,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将要一起生活四五十年,为了以后的日子,乔真必须让夜殇舟趁早死了想要造作的心。
她换好衣裙便站在屏风后,“您好了,便唤小寻子吧。”
“不要!”夜殇舟掷地有声的拒绝,他动作有些过猛,整个身子都滑落在浴桶里,双腿又不协调,扑腾几下仍是没能坐起来。“夫……夫人!救…唔……”
乔真翻了个白眼,她走出屏风的时候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弯腰将夜殇舟抱起来,将他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咳咳…咳咳咳。”夜殇舟一边撕心裂肺的咳着,一边紧紧抱住乔真。
乔真抬手想拍夜殇舟的后背,但最后还是将手放下。“您无事吧?”
“有事,替朕拍拍背吧。”夜殇舟蜷缩成团想将自己窝进乔真的怀里。
乔真只是用干燥的巾帨擦拭着他的身子,然后伺候他穿衣服。
夜殇舟明显的有些失望,垂下眼帘,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上朝的时候,乔真明显有些吃不消,突然火力全开的夜殇舟全力diss夜怀今,仿佛开了外挂般用他的言论将夜怀今贬低的一文不值,偏偏他说的每句话都占理。
夜怀今整个人都是懵圈的,他想惭愧一番,结果又被夜殇舟出言中伤。
最后乔真只能在夜殇舟看不见的地方向夜怀今弯腰以示歉意。
夜怀今看着乔真的方向,他脸上多了几分了然,“多谢君上教诲。”
夜殇舟看见夜怀今是看了乔真所在的位置之后才出现了然神色的,他很自然而然的将夜怀今方才的作态解读成是在挑衅,他瞬间气得有些口不择言,“朕听闻公子今想造反,可有此事?”
乔真的脸色微变,她上前出言,“君上,此事并无证据。”
夜殇舟狞笑一声,他的目光在乔真与夜殇舟的身上来回转着,“朕也说是听闻,要什么证据?”
小零:【玩脱了。】
乔真:【你有点幸灾乐祸,别否认我,我都听出来了。】
小零:【鼓掌.JPG】
又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乔真也来几分气,胸脯的起伏幅度有些大,“你累糊涂了。”
夜殇舟恨极了乔真这副好像很宠他,但实则是在说他胡闹的作态。“朕哪里糊涂?恐怕大臣盼着夜怀今造反已经盼了许多年了吧?朕算算,应该有七八年之久了。”
乔真又不能任由他胡闹,只能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抚着,“您即位也只是八年,果真是累糊涂了,小寻子,宣布退朝吧。”
夜殇舟握住乔真的手微紧,看向乔真的眼眸中仿佛有两簇小火苗,他不怒自威,“愣着做什么?还不宣布退朝?!”
小寻子扬声,“退朝——”
百官齐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乔真抱着夜殇舟从一侧离开,她将夜殇舟放在轮椅上,脸色很臭的推着轮椅。辣鸡夜殇舟整天搞事情,虐他他就要毁任务。乔仙女心里苦啊,但是她不说。
夜殇舟也生闷气。
乔真还在想着怎么给几位太傅交代,这还怎么虐下去啊?果然是为了虐而虐的虐,是行不通的。她将夜殇舟推到宣明殿前殿的时候停下轮椅,屏退左右,她绕到夜殇舟的身前,蹲下身子,叹口气。
夜殇舟觉得心痛啊,感觉有一只手攥住他的心脏,快要痛的喘不过气,他却只能发泄般的出言讥讽,“你叹什么?叹朕为难夜怀今,还是叹不能和夜怀今双宿双飞?!”
乔真握住夜殇舟的手颠几下,“好了,和您坦白,臣妾根本不喜欢公子今,都是气您的,谁让您昨天说出那种话。”
夜殇舟非但不信,反而更加暴怒,他抽手握住乔真的肩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呵!是为了夜怀今才如此说的吧?昨日与朕共赴云雨的时候,还哭喊着他的名,你让朕怎么信你?!”
哦!上帝!
这次可能真的玩脱了。
乔真迟疑片刻,她抬眸看向夜殇舟,“如果臣妾说,当时臣妾还是清醒的,故意那么说的,您信吗?”空气仿佛停滞住,她又小心翼翼的添道:“毕竟臣妾的战斗力,您是很清楚的吧?”
乔真直白的话,更像是赤果果的羞辱,但这也的确是事实。
夜殇舟又怒急攻心的曲解乔真的意思,眼眸中的两簇火苗逐渐膨胀,“你的意思是,朕这双废腿,满足不了你吗?”
乔真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委屈的出声道:“臣妾可没说,是您说的。”她伸手去推夜殇舟的两只手臂,夜殇舟的手却是纹丝不动。
哭唧唧。
不会真的要翻车吧?
“君上,您信我啊,我真的是故意气您的。您昨天还说臣妾喜欢的是公子今呢,臣妾气不过嘛。”乔真委屈又苍白的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