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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位的时候好战,且有勇有谋,所以大夜朝如今已经攻打下最大的三个国家,还有一些小国都心甘情愿附属大夜国。
可以说夜殇舟在某种意义上是统一天下的一代君王。
但有句老话,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夜殇舟为人暴戾残忍,又极好战,既不能沉下心掌管江山社稷,也不能肆意的征战去发泄他骨子里的那股热血。
如今的大夜国看似繁荣昌盛,但走下坡路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夜殇舟这个人还特别的自负,盲目自负,迷之自负,对前朝几个国家的余孽都没有斩草除根,他难道要等他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再开战吗?
后来夜殇舟遭小人(勇敢、正义的刺客!)刺害,他的两条腿受伤,因着伤到筋骨,这大夜国的医术又十分落后,所以夜殇舟如今是个残者。
与夜殇舟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夜怀今,夜怀今是夜殇舟的弟弟。为人儒雅温润,玉树临风,有治国之才,亦有领兵之勇,可以说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庙堂,能文能武,最重要的是他是个讲道理的人!
夜怀今是先帝立的太子,却苦逼的因为拦了夜殇舟的路,而被废黜。但他为人儒雅,对落魄时候的夜殇舟伸出过援手,所以夜殇舟篡位之后还是封夜怀今为公子。
大夜国两大著名人物。
夜怀今,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夜殇舟,夜能止婴啼。
而乔真的任务便是让夜殇舟做一代贤君,并且保证大夜王朝会在夜殇舟的带领下,走上新的巅峰。
难,让夜殇舟做贤君,很难,难于上青天,还是洗洗做个白日梦吧。
乔真一脸苦逼的趴在硬邦邦的床上,她愤恨的想着夜殇舟他活该被刺害!
小零:【我觉得吧,夜殇舟可能有点脑残总裁的既视感。】
乔真:【请去掉总裁两个字,好吗!纯属脑残。】
小零:【但是他也很可怜的啊,小时候爹不疼还没有娘,要不是遭到人家的欺负,他也不至于会黑暗到这种程度。没有人的性格会是无缘无故的。】
乔真:【人生在世怎么可能全部都很如意呢?这个世界除了我跟你,谁不是第一次做人?那些因为战火颠沛流离的老百姓难道他们不无辜吗?只能说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选择,大家都很无辜,也很可恨。】
小零:【不懂。】
乔真:【拿夜殇舟举例子吧,他很无辜,因为他的小时候遭受别人的欺辱,所以才在长久的折磨下内心扭曲。但同时他也很可恨,因为他将他内心的扭曲加注在别人的身上。】
小零:【你们真复杂。】
乔真:【嗤,傻系统。】
夜殇舟身边的太监小寻子到乔真这儿来,“君上提拔你做贴身宫婢,你便好好的承着,这恩宠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能在君上那儿逃过一劫是你的本事,想必是个聪明人,是以切莫哭丧着脸,可懂?”
乔真掐媚的笑着,“懂,奴婢最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了。”
小寻子将担在胳膊上的拂尘提起来,然后扫过乔真的背,“就当是驱驱晦气,你沐浴一番,换身行头,再去拜见君上。”
“可您看我这模样……”乔真为难的说道,她歪头看着自己开了花的屁股。
“自有宫婢伺候你。”
小寻子指使两个宫婢给乔真烧水,乔真艰难的将身上未受伤的地方清理一番,然后在宫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去鹤阙宫。
搀扶乔真的宫婢松开手,都跪伏在地,“奴婢拜见君上。”
乔真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感觉胸都快要被压憋了。哦,这个身体的胸基本上是个飞机场,A罩未满,真是淡淡的忧伤。
她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屁股上的伤口因为她的动作而被牵扯,现在是前边也痛,后边也痛。“奴婢拜见君上。”
夜殇舟看着毫无形象的乔真,只觉得有辱他的眼睛,本是下意识的要将乔真拖下去斩了,但又想起她的手抱住自己腿的感觉,又硬生生的忍住改口,“带去掌仪阁学规矩,等何时伤好,再将她带过来。”
“是。”小寻子尖细的声音响起,两个宫婢立时扶着乔真退下。
乔真在掌仪阁倒也悠闲,平日里受着在宫中还算德高望重的嬷嬷的说教,或者忍着臀部的伤痛去学些礼仪,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趴在床榻上,啃些水果。
小寻子觉得陛下头一次有这般的容忍,觉得乔真很可能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所以他对乔真也多有几分照拂。
乔真对这些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即使是心知肚明也装傻充愣的一一受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十天半个月,乔真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就在夜殇舟对月酗酒,伤怀两条双腿的时候,小寻子终于将乔真接到鹤阙宫。
乔真跪在夜殇舟的身旁,一阵酒香扑鼻,“奴婢拜见君上。”
夜殇舟早已醉醺醺的,他惺忪着眼睛看向乔真,“你是何人?”
乔真毕恭毕敬的回答:“奴婢乔真,是您前些日子提拔的宫婢。”
夜殇舟敛眉,守在亭子周围的侍卫与太监宫婢都忍不住屏气敛息。
乔真敏感的察觉到气氛的凝重,她的心也不由逐渐下沉。
只听夜殇舟吩咐道:“捏腿。”
“是。”乔真弯下项颈,她提着裙摆挪着膝盖,跪着到夜殇舟的身边,之后才直起腰板给夜殇舟捏腿。
四周的气氛更加凝重。
鸦雀无声。
微弱的呼吸声乔真都快听不见了。
夜殇舟感受着腿上的知觉,他弯腰,伸手覆盖在乔真的手上,“你的手,很漂亮,很好。”他如此说着,又粗鲁的拂开乔真的手臂,连带着她的人,也被挥倒在地。
乔真:我忍!
她笑得愈发艳丽,“君上,奴婢捏的不好吗?”乔真对自己的按摩技术很有信心。她走过许多位面,讨好人的伎俩炉火纯青,只要她想,她不信有人能拒绝她的讨好。
夜殇舟抬手揉捏着颞颥,他的脑袋突突的疼,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砍人的时候——乔真大着胆子起身,她用圆润的指尖,力度适中的揉捻着夜殇舟的颞颥。
“君上,您可有舒服些?”
额间的疼痛缓解,夜殇舟将滚到舌尖的字又咽下去,他的腮帮子绷的很紧。
大概半刻时的时候,乔真收手退开,她跪回原来的地方。
夜殇舟睁开眼睛,两道剑眉拧近,锋利尽显,“怎么退下了?”
乔真交叠着双手,她弯腰,双手放在地面,额头抵着手背,“奴婢手酸,若是再揉捻下去,难免会失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