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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指导张小风习剑时,张小风的确不精通剑术之道。然而,令项子崖震惊的是,自己揣摩一生的剑道,命其名为绝剑道,一共划分了九重境界。而张小风只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内,就达到了绝剑道的第三重。记得往昔自己突破第三重,话费的时间足足不下三万年,张小风如此资质的奇才,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
“徒儿,若是换做别人,为师或许难以接受,仅用三月时间实力便突破到玉虚境。你在阳间实力究竟是如何?”项子崖这段期间一直在闭目坐禅,三月一到,一看张小风的修为便顿时震惊不已道。
“呵呵!师傅,不瞒您说,在阳间徒儿的实力,直追圣人。只是徒儿愚笨,师傅您给我讲解的绝剑道已经很详细,原以为我能突破到第四重,就是这一关剑意重重无法突破。”张小风如实的回应道。
所谓的剑意重重,乃是绝剑道的第三重。意为分化万剑,用意念掌控万剑。只是这其中也煞是矛盾,若是分身攻击的话,分身只有攻击没有意识,可是这剑意重重,却是需要分化万道神念去控制,当真做到如此,自己岂不是精神分裂了?
“这……”
项子崖一听,张小风在阳间的实力比之自己还要高深,也难怪在冥界对之一切道术理解至深,习起剑道来,也一日千里。
不过对于张小风的疑惑,项子崖顿了顿后,便开始给张小风讲解起来道:“徒儿,你可知有句话叫万剑不离心?这剑意重重所指的真正含义,并非精神分裂,而是指将剑心放在主导地位上,而周围不断的叠加剑意,成为一个剑心场。届时以一心控万剑便不是难事。”
“呃……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分化剑心入每一柄剑上。”张小风一听,顿时有些感慨。这剑意重重的感觉,不就是像阳间的空间域一样么?只要在自己的剑域内,哪怕是无数剑,也能自由控制。
话毕,张小风便尝试起来。独立悬浮半空之后,张小风身上涌现七彩光芒,随即化为了无数利剑。而张小风想释放剑域时,却发现这冥界的空间,好像不适合域的存在。无奈之下,张小风只好一道道剑意开始叠加,逐渐的形成一个类似域的空间。
而张小风处于剑域中心,瞬间能掌控任何一道利剑,而且每一道利剑都像拥有自己的剑意,可任由自己操控。
看着张小风如此神速的领悟剑道,项子崖再次有些刮目相看。而项子崖也相信,以张小风如此资质,日后定能将自己的绝剑道修炼至顶峰,甚至还能创出更高的层次来。
“哈哈哈!师傅,这剑意重重我会了。”张小风在半空好生揣摩了半天之后,顿时大喜道。从未尝试学过九道神龙诀之外的法诀,如今张小风学起来感觉甚是简单,只是张小风也清楚,九道神龙诀乃是至高无上的神典,其中包含了无数法诀的至深奥义,因此学起其他法诀,张小风会很得心应手。
“噗!”
正当张小风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时,项子崖却突然喷出一口淡淡的气血。
“恩?师傅?”张小风见状,顿时收起了兴奋之色,随即闪移到项子崖身边。见项子崖的气色极为不妙,不禁担忧道。
“唉!”
项子崖摆了摆手,示意张小风不用担心。顺而道:“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张小风哪里相信项子崖当真没事,因此执意想弄清楚道。
项子崖好生的看了张小风一阵,心中仿佛满是安慰,片刻之后便道:“我项子崖穷奇一生追求至高的剑道,未能成就剑圣实乃一大遗憾。不过,我能有你这么一个徒儿,日后就算是死了也值得,此生再无遗憾了。”
“师傅,你的伤势肯定有办法解决的,相信我!”张小风知道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就算老天要亡项子崖,也有逆天之术救治。
然而,项子崖却一直避开这个问题,好像觉得自己活着已早没了意义。而且如今自己也没剩多少时间,项子崖也看得极开。
“徒儿,扶为师去观雨亭。”项子崖转而道。
所谓的观雨亭,就是湖泊上的那座小木亭子。张小风见项子崖严肃的眼神,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随即便搀扶着项子崖往观雨亭走去。
待来到观雨亭,项子崖便安坐了下来,口里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就当张小风和项子崖都沉默之时,张小风耳朵之中,却听到了“沙沙”的响声来。
张望之下,来到这听雨轩三个月时间,第一次看到了下雨。而声响正是雨滴打在小亭上面发出的。然而,小雨下了片刻,张小风顿时被周围的景色给惊愣住。
连绵的小雨,朦胧了周围,芳草被雨水滋润下,更是散发青意。湖泊不再平静,滴落的雨水打起了无数水晕,好像一群调皮的精灵在戏耍。站在小亭内,张小风仿佛觉得如今已经不是站在小亭上,而是一座漂浮的亭船。而周围的景物,更是如画一般。
小雨细细,芳草青青。滴滴雨声,深入人心。如诗如画,似真似假。听雨轩前,飘渺之境。
“徒儿,当日在山峰为师最后的那一击,名为剑落狂雨。仔细对比下,那场景是不是跟雨水打落湖泊一样?”项子崖静静的观看了片刻后,便对着张小风道。
张小风闻言,果真有些相似。看来这听雨轩给予了项子崖不少的灵感,极是平常朴素的东西,都含有至深的奥义。
不过,说到当日一战,张小风其实心中还是大为不解,如今师傅既然提起来,张小风也顺而询问道:“师傅,当日您为何与之他们一战?”
“在虚魂界,每一万年便会举行一届虚魂峰会。届时几乎所有虚魂者都会前去观摩和交流,而如今距离峰会已然不到半年了,所以陆续有诸多虚魂者相继出没于虚魂界。当日你所见的那四名虚魂者,在虚魂界恶名远扬,无恶不作,被称之为虚魂五煞。仗着超高的修为,以及五人绝妙的联手配合,虚魂界当真拿这几人没办法。”
项子崖顿了顿,随即便看向了亭外,片刻之后便告知张小风道:“前阵子为师正好外出游转,却没想被为师撞见了那虚魂五煞。而那五煞,正好在围杀一名土魂者。起初为师也不明白,虚魂五煞为何对一名看似极为普通的土魂者出手,而后却发现那土魂者其实跟他们是一伙的。”
话毕,项子崖看了看张小风,随即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盒子。
“这……?”
张小风听得满是问号,看着师傅取出的盒子,虽然有些精致,但是一个盒子难道就那么重要,能引发血案?因此希望师傅能讲得清楚些。故而道:“师傅,您说的五煞,应该是指五个虚魂者吧?为何当日我只看见四个?”
“只因虚魂五煞的老三被抓了,所以如今只有虚魂四煞在外。而看他们的意思,是用这盒子去换回老三。”项子崖随后道。
张小风转而看向了那盒子,没想一个盒子能换回一介恶贼的性命,看来这盒子不简单,因此张小风便询问道:“那师傅,这盒子之内装着什么东西?”
项子崖没有先回答,而是将盒子打了开来。而盒子一掀开盖子,一束红光便闪烁了出来。张小风定睛看去,只见这盒子之内,装着一块血红如玉的晶块。
“这……这是什么?”张小风好奇道。
“假如为师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闻之中的血魂精!”项子崖告知张小风道。
“血魂精?”张小风念了一句,却似乎从未听说过这种石头,而且这石头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一块用鲜血凝聚的石头,难免有些煞气包含其中。
“这血魂精极其罕见,传说拥有血魂精者,能吸取血气,瞬间凝化真身。对于虚魂者来说,若是拥有这血魂精,成就真魂也就不远了。但是历史上却没有确切的记载,因为从未有人见过血魂精,为师也是从这晶石的样貌也颜色来判断。至于是否与之虚魂者结合之后,能立即成就真魂之体,也尚待考证。”项子崖详细的解说道。
“假如真如师傅你所说,那这血魂精对之师傅您来说,岂不是有救治作用?”张小风想了想后,觉得这血魂精真要有那么大的作用,那么对自己的师傅肯定有莫大的帮助。
项子崖摇了摇头,随后道:“为师已经被虚灵宫放弃,被遗为废剑了。再者当日一战,为师早已有之同归于尽的念头,因此一战之后,为师也必死无疑,就算有这血魂精,也再无回天之日。”
每当项子崖如此诉说自己的命运,张小风就感到有些纳闷。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外人是无法控制的。因此见自己无法劝说师傅便转而问道:“那名被虚魂四煞杀的土魂者究竟是什么来历,身上怎么会带着这血魂精?”
“这人已死去,为师就不得而知了。而这血魂精,为师就赠给你,当做为师的见面礼。不然你拜师于我,为师却没有什么拿得出的东西给你,难免有些说不过去。”项子崖话毕,便将盒子一并交给张小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