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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望的突然出现拨动了玉琉璃的心弦,为她植物以外的世界带来一丝光明,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她对邱海棠的期待,在她心里,他才是那个和她有故事的人。
邱海棠在同一时间又出现了,和往常比起来,这一次他显得很焦灼,脚步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人了?”
邱海棠来到她面前的时,直接问道。
“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你怎么知道的?今早我确实认识了一个能和我们沟通的人。”
玉琉璃说道,她本来就打算把这好消息告知于邱海棠,没想到他却是早已知道了所有的事,更奇怪的事他并没有像她一样感到高兴,反倒变得忧心忡忡。
“怎么了?你认识他?”玉琉璃好奇的问道。
“额……不认识,我只是看到你很高兴的样子,就随便猜了一下,只是你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就好了。”
邱海棠叮嘱道,脸上却明显的焦虑不安。
看着玉琉璃狐疑的继续看着自己,邱海棠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昨天我很失态,真是抱歉。”
“不不……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说的事好像也在我身上发生过。”
玉琉璃说道,她一直在怀疑邱海棠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呵呵……也许这正是我们一见如故的原因吧,你相信缘分吗?”邱海棠问道。
“我也不知道。”玉琉璃摇摇头回答到,不知道这是何意。
天色暗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之中,两人的脸上都显得更加哀愁,邱海棠又说起了关于他和“玉琉璃”的故事。
“邱唐和她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人很快就确立了关系,她甚至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和他住到了一起。”
“这一切,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我不明白为何她会那样死心塌地的爱他。”
“有一天,我正好在房间里,晒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最后一缕夕阳,她去洗了个澡,出来后身上围着白色的浴巾,她纤细修长的四肢都暴露在空气中,浴巾根本挡不住她美妙的身材,身上发出令人迷醉的芳香,那一刻,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邱海棠说到这里,眼神已陷入迷醉之中,所有的美妙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似乎忘了玉琉璃就坐在对面。
“说真的,和她相处了那么久,我第一次见到原来她可以这么美,要是我能一直这样看着她,我想我这一辈子也该知足了。”
“后来呢?”玉琉璃问道。
“后来,邱唐回来了,他冲到房间,发了疯一样把她抱起来丢到床上,从他的眼神中透出邪恶的目光,随后就向扑了过去。”
“太阳落山了,灯也在这一刻熄灭了,我只听到她说‘你个禽兽’。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听上去像骂人,不过我能听出来她言语中透露出的快乐。”邱海棠继续说道。
他回忆着那场景,变的很愤慨,眼中透露出阴冷的杀气,完全没有注意玉琉璃脸上的变化。
他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我依稀的看到两人如藤蔓一般缠到了一起,就在那床上来回翻滚,只听到邱唐说道‘禽兽现在要吃了你’,便听到了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呼吸也变得急促,奇怪的是她的声音里我察觉不到一丝痛苦。”
“我努力想去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两人一会儿一上一下,一会儿一前一后,一番来回扭打。过了二十几分钟,她的声音才停了下来,灯也亮了起来,我看到她疲惫的躺在床上,面色通红,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受伤。”
玉琉璃已经听得面红耳赤,心里“扑扑”小鹿乱撞,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邱海棠,她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体验,但是却莫名的希望自己就是那故事中的“玉琉璃”。
邱海棠完全没在意她的变化,好像说的事情就只是一起跑步一样简单。
“看到她快乐的样子,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做了什么娱乐活动,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给不了她这些快乐。”
“我恨邱唐,他能陪着她一起做.爱做的事,而我却只能像空气一样被忽略。”邱海棠恨恨的说到。
玉琉璃还沉浸在他的故事中,脸颊滚烫,耳朵发热,手心也冒着汗,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已张开。
“你怎么了?”邱海棠看到了玉琉璃脸色的异样,停顿下来,突然问道。
“额……我没……事,只是听了你的事,替你感到难过。”
玉琉璃支支吾吾的低声说道,眼神闪烁不定,丝毫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是不是我的事让你不开心了,这样的话我以后不说了。”邱海棠紧张的说道。
“不,不是的,通过你的故事,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要是能了解你的全部,也许我也能想起我的过往。”玉琉璃解释道。
“那就好,我该回去了。”
邱海棠说完,站起身来,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一株秋海棠,匆匆道别后就离开了。
他心里的波动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从举动上来看,刚刚那个故事并不是有意要**玉琉璃,而是真正的情感流露。
玉琉璃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邱海棠的声音,还有那故事画面依然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她的脑中,仿佛那一切就是自己的记忆。
关了店门,她向冷清的街道上走去,这附近的街道一直都是相对冷清的,此时,她感觉非常陌生,昏暗的路灯似乎并不愿意照亮黑夜,极不情愿的发着惨淡的黄光,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喜欢黑夜的猫和老鼠在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她不太想回去,一直没有目的朝前走去,忽然,前面豁然开朗,黑暗被温暖的阳光替代,风和绚丽,让人心旷神怡。
玉琉璃正在疑惑,为何这都市之中会有这样的地方,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影,那不就是邱海棠吗?
“喂!邱海棠,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你家吗?”玉琉璃高兴的大喊道。
却看到那形似邱海棠的人匆匆跑开,消失在了前面的树林里。她疑惑的追了上去,再也没看到人影,不过眼前的一切却让她看得目瞪口呆。
玉琉璃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秋海棠林里,这些秋海棠都很高大,每一棵都如同参天大树一样高不可攀,抬头看去,只看到天空呈一片血红,那是一片片巨大的海棠叶子连起来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