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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齐武掏出金卡的时候,李炔怔了一下,因为那种金卡他见过,那是只有京西商行最尊贵的客人才能持有的,整个大夏王朝能拥有此卡的人绝对不超过五十个人,而此刻他眼前就有一个。
他突然之间对段齐武的身份好奇起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如何才能拿到这样的卡?怪不得他出手如此阔绰,直接就要包下这一大片地,简直壕无人性啊。
“喂,小子,我们只收现成的金币,你那一张破牌子有什么用啊。”庄虎不认得那张金卡,虎头虎脑的喝道。
“你懂什么!这比金币好使的多!”李炔当即就喝住了他,赶忙赔礼道歉,“段公子,您别介意啊,这厮脑子不好使!”
说着,他很是小心的接过金卡,细细打量一番确定不是假的后,交给庄虎交代道,“你拿着它去京西商行,只取二十五万,不可多取,也不可将此卡遗失!明白了吗?”
“是!我这就去!”庄虎虽然不懂,但他知道看脸色行事,李炔很是正经的模样就表示这件事不能马虎。
经过这个小插曲,李炔对段齐武那是更加恭敬了,他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开价有点低了,这样身份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花多少钱,只要自己看上的东西,哪怕多花十倍的钱也无所谓,他之前若是开价五十万的话,估计段齐武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吧。
段齐武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怕言多必失,怎么来评价这桩买卖呢?只能说他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或者说李炔不识货便宜了他。
这片山丘陵地值钱的不是那些寒石,而是另有他物,他先前查看了一番,已经有八成可以肯定,这里有条稀土矿。
稀土矿的价值不言而喻,更何况还是在上灵大陆这个异次元世界中,能找到一条这样的矿脉,就说明上灵大陆上兴许还有其他稀土矿,那李炔只认得寒石这种蕴含低量金属元素的石头,却不认识价值不菲的稀土矿,简直可笑。
当然,这一切他自然都不会告诉李炔的,就算告诉他了又能怎样,他不知道稀土元素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如何提炼它们,或许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不一会儿,庄虎就回来了,去之前脸上带着的些许疑虑如今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他将金卡还了回来,又在李炔耳边低语了几句,似乎有什么事情。
李炔听完之后脸上也露出一抹喜色,当即就将金卡还给了段齐武,笑道,“段公子,恕我不能久陪了,就先告辞,若是你有什么开采上的难题,都可以来找我,我免费帮你解决!”
话毕,李炔大手一挥,便将采石场的人带走了,如今这片山丘陵地暂时是属于他段齐武的了。
看着这一大片丘陵,段齐武并没有犯难,因为时间还早,这才刚刚开始,毕竟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他都没有什么准备,目前除了他和慕安歌之外,暂无可以相信的人,看来只能等到回仙府学院之后再打算开采了。
离开采石场,段齐武原路返回,回到银山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他离开客栈时,隐约听到慕安歌叫嚷着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安生的在客栈里呆着。
回到客栈,段齐武有些傻眼,因为他发现客栈的掌柜的正坐在一片废墟之上,双眼无光的望着前方,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
见段齐武回来了,那掌柜的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三步变作五步直接扑倒在他的脚下,抓着他的腿不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管管那个女人吧,她已经彻底疯了,拆了我的客栈不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开杀戒,小人差点性命不保啊。”
闻言,段齐武惊呆了,或者说有点懵逼,因为慕安歌就算再怎么不讲道理也断然不会滥杀无辜的,瞧那老板说的,好像她师姐跟个杀人大魔王一样,难道她真的这般残忍?
想到这里,他突然疑惑起来,打量起四周的残垣断壁,客栈已经被拆了一大半,显然这里经历了一番大战,而且交战的双方实力都不低,空气中还残留着暴虐的真元以及灵元,这说明,交战的双方一人是灵师,一人是武师。
慕安歌自然就是那个灵师,至于与其交手的武师是谁,他不得而知,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慕安歌去了哪里?
他在客栈中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难道她出了意外?
段齐武心脏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着,若是慕安歌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他如何像柳无惧交代,随即赶忙问道,“掌柜的,那你可知道那个女人现在身在何处?”
话音刚一落下,但见一道鬼魅的倩影从旁边的屋顶落下,来人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尘土,说道,“不用找了,我已经回来了!”
慕安歌的出现,让那掌柜的大惊不已,赶忙躲到段齐武身后,说道,“公子,你可要小心啊,她若是大开杀戒起来,只怕在场的人谁都拦不住!”
“没事的,别怕!”段齐武安慰了一句后,皱起眉头质问道,“你打算怎么解释?”
他已经想好了,若是这件事真是慕安歌一手造成的,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带着她了,不然谁也不敢保证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更重大的事情来。
听到段齐武的质问,慕安歌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噘着嘴解释道,“我这不是没控制住吗,一不小心就失手了,不过我可没有杀人。”
“还真是你干的?”段齐武白眼一翻,把别人的客栈给拆了,怎么都说不过去吧,就算再有借口也都不占理了。
“都怪那个家伙!哼!要是让我抓住他!非要让他好看!”慕安歌气鼓鼓的自语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段齐武猛地想起那个与她交战的武师来,遂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闻言,慕安歌迟疑了一下,回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他穿着一袭黑衣,蒙着脸面,看不清面貌,当时我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就老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回到客栈你走后,这个黑衣人就偷偷摸摸溜进你的房间了,那我肯定不能做事不管了,然后就……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