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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教皇陛下,想必你已经认识我了,那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吴悯淡淡地望着教皇,嘴角勾出一个自然的弧度。
“你就是那个红发的神灵啊,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倒也省得本皇去找了。”教皇冷笑一声道。
“红发的神灵?原来你并不知道我的名字,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这些。比起你,我倒是觉得你身边的小姐更加可爱。”吴悯把目光投向凯尔,有些事他想问一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开口的好,这样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凯尔的瞳孔不再空洞,表情虽然是冰冷的,但是并不木讷。
“这么说,果然是你了。”吴悯有些惆怅,更有些唏嘘。
“一切皆为吾主,愿光明照亮这整个人间。”
“这句台词不适合你!”吴悯摇了摇头说道。
“好了,废话就到这里吧,你是自缚于此,还是让我动手。”教皇有些意外今天凯尔竟然说了那么多的话,但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禁神领域虽然已被凯尔破解,但谁知道那个该死的桑德拉有没有后手。所以教皇必须尽快将吴悯带往神之国度。
“真是自负啊,不如你自缚让我揍一顿,咱两的仇就算没了,光明神那里我也不去计较了!”吴悯道。
“愚蠢之辈,吾主之名岂是你可以玷污?接招吧,光明的审判!”
金色的火焰化成十字架的形状,向吴悯袭来。
“审判?就这样软弱的火焰?”吴悯嘲讽地哂笑了一声,双目如燃烧的火焰,绯红的羽翼在背后展现。只有一双翅膀,却比教皇的三对翅膀威严太多。
“吾之焰,其名制裁。!”
同样是金色的火焰,却比那光明之火更加圣洁,更加光辉。
焱君的金色火焰,其寓意是为驱邪。然同光明教廷的驱邪全然不同。
教廷想要君临天下,将一切不服己者皆视为邪恶,一切恶者,当诛。
焱君不同,他之恶,在心。心之不善,既为恶。恶者,当制裁。
金色的火焰与金色火焰的碰撞,自私的火焰与宽容的火焰的抗衡。这是场本就不必言说的战斗,胜负从一开始就已经分明。
教皇的失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对吴悯一无所知,他在高处站得太久,已经忘了自己存在的卑微。自己,终究只是那个人的一道分身。分身再强,却是不完整的。
洁白的羽翼开始散落,化成一片片飘零的羽毛。
“凯尔,救我!”教皇在金色的火焰中挣扎。这不是吴悯的火焰,是他自己的。最后的最后,他竟会被自己的火焰所吞噬。
“拉斐尔,你堕落了,主赐予的火焰是不会燃烧心灵纯洁的人的。一定是你的心中,有了背叛主的想法了吧!”凯尔淡淡地凝望着,却没有出手。如他所说,忘了自己卑微存在得教皇,早已经存在了背弃光明神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一直被他放在心底,却没想到今日会引火自焚。
“悲哀的人啊,至少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自信心膨胀的人,终究离毁灭太近了。”吴悯叹息着摇了摇头,“凯尔,你也要和我战斗吗?”
“不,我不是你的对手,能和你交手的,只有吾主了吧。我要回去了,拉裴尔的事,你的事,以及我自己的事,我想我该去报告一下了。”
凯尔身前的空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往前一步,她就能回到神之国度。
“等等!”吴悯喊道。
凯尔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吴悯的喊声,而是她竟然无法踏入光明国度。
“这不可能!”凯尔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不可能,我的心灵不曾堕落,为什么拒绝我?”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染上了邪恶!”
“凯尔,你已经堕落了!”
光明国度中,传来两道声音,然后下一刻,在教廷中,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上百位天使站成了整齐的两列,华丽的乐曲在空中响起。这些天使,有二翼,有四翼,而为首的两个,则和凯尔一样,竟是六翼大天使。
“米迦勒,加百列,为何你们会出现在这里?”凯尔眼中全是不解之意。
“闭嘴,叛徒。还不迎接吾主的到来。”
凯尔睁大了眼睛,连忙单膝跪下。她从未想到过光明神竟然有朝一日会走出那个光明国度。
所有天使都注视着一个地方,乐章亦走向了高潮,鼓声和号角像是要吹裂整个人间。
光明神降临了,从他的国度,来到了人间。
华丽的六对翅膀像是要遮住天空,十二翼的主神,光明国度的最高主宰。
“还真是华丽的出场啊,我感觉自己十分有面子啊,我的光明神阁下!”吴悯微笑着,这个场面,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年轻的神灵,为见到我尊贵的姿态感到荣幸吧。你将成为我走上更高台阶的垫脚石,不过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完成自己的私事。”光明神将目光转向凯尔道,“被玷污的天使,你可之罪?”
“我的心灵,一直向往着光明。”凯尔虔诚地说道。
“不,你已经没有资格了。”光明神的话就像千钧雷霆击在了凯尔心中。
“吾主,请给我赎罪的机会!”
“不用了!”
光明神右手一挥,跪在地上的凯尔忽然感觉到了莫大的痛苦。她知道,自己的神格已经被收回了。她的神格,本就属于光明神。
凯尔身后的三对翅膀渐渐消失,没有神格,就没办法维持身体。而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她的身体,本就是光明神用神力创造出来的。她的身体,也开始消散。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吴悯大声喊道,凯尔与他,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呵呵,我只是在回收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光明神笑道,凯尔于他,只是道具罢了。
“我不甘心!”消散中的凯尔开口说道。
“嗯?”光明神发出惊讶的声音。
“我不甘心!”凯尔在最后又说道,她的身体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金色的光球。
“竟然诞生出了属于自己的意识,这倒是稀奇。不过,太碍眼了。”天使没有魂魄,这光球,是自凯尔被创造之后,自己诞生出来的意识。因为怕这个意识被发现,她才选择封闭了自己的心灵。
“消失吧!”光明神不允许这样的意识存在,所以他要毁灭。
“会让你称心吗?”吴悯挡住了光明神的攻击,凯尔的意识被他收在掌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救你,但我还是要谢谢你那晚为我所做的事情。既然光明神抛弃了你,你便是我的同伴了。我是不会放弃我的任何一个同伴的。”
“封神领域再次启动,弑神计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