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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大厅,岂是你这小小犯人撒野的地方?胆敢藐视长老!单凭这一条,治你死罪!”那长老气势汹汹。
方羽两手一摊,无奈道:
“果然是讲理的地方。”
“你——”
方羽这行为举止,简直要让那帮长老憋出内伤了。
要是花间域外,这些长老,怕是早就直接动手,杀了方羽,又怎么可能跟他废话这么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花间域的公主殿下莫花间牵扯其中。
恰在这时。
大长老莫争缓缓抬手。
大厅之中再次鸦雀无声。
大长老莫争,开口道:“花间域当然是个讲理的地方。既然来到了这里,量你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你不认罪可以……那么,我来问,你来答。”
“好。”方羽不卑不亢,傲然道。
“第一个问题,莫长鸣是否为你所杀?”
“是!”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方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即便之前小雨嘱咐过他,将这件事全部算在莫花间的身上,方羽始终选择了承担。男人大丈夫,顶天立地,躲在女人背后,那是无能的体现。父亲方尽天曾经就是这样教育自己的,也使的方羽是一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这是他能够成为天都山,拥有这么多兄弟姐妹的根本原因。
若非如此,那些人凭什么死心塌地跟着你?
这是方羽做人的标准和原则。
连这个也要改变,那还谈什么做人?
听到这个回答。
莫花间不由浑身一颤,抬起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老师——那个不卑不亢,潇洒从容,丝毫不惧的男人。
只是……
这些优点,都要以可能牺牲生命为代价,真的值得吗?
“很好。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是莫花间的老师?”
“是!”
全场哗然一片。
那些长老们交头接耳,对着站立场中间的方羽,不断指责起来。
就像是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你既然承认了,那还不承认这些罪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即便不说我花间域,放在这华夏九州大陆,杀人也是大罪,不是吗?至于老师的身份,你可知,坐在你面前的这位,乃是我花间域的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受人尊敬,能够当她的老师的,必然是人上人的大修行者。就连老夫,都没这个资格,你何来的资格?”
众长老点头,十分赞同大长老说的话。
方羽负手而立,朗声说道:
“在我们华夏,杀人也要看是不是正当防卫……别人要杀我,我还不能还手?这是什么歪理?莫长鸣身为碎空强者,以大欺小,试图踏平我天都山。作为天都山的主人,难道你要我坐视不管?严格来说……我根本就没有主动杀他。整个战斗过程,一直是他在出手,甚至强行使用领域的力量。幸好我天都山防御足够,才侥幸存活了下来。莫长鸣,根本就是累死的,这也能怪我?这就是你们花间域所说的道理?”
众人愣住。
面面相觑。
就在众人准备斥责方羽胡说八道的时候。
莫花间突然开口道:“我可以作证……这件事的确是老师无关……莫长鸣强行使用领域力量,耗尽精力,力竭而死!大长老乃是大修行者,这点应该能检查出来。”
众人怔住。
连公主殿下都向着方羽,他们还敢当众反驳斥责方羽吗?
不敢。
这等于是在当众打莫花间的脸。这种蠢事,他们长老可不敢轻易这么做。
“好!这件事就算是莫长鸣的错……那老师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有长老出声问道。
方羽露出一抹淡笑,继续道:
“大长老,敢问,什么是老师?“
“当然是有德者,有大能者,德高望重者。花间的老师,那定然是这世间一等一的大修行者!五万年前,老夫曾带花间前往昆仑山脉,拜见一位踏天境修行者,愿意收下花间当学生。你这样横插一脚,岂不是毁了花间的前途?”
大长老莫争,这次没有用公主二字,显然这是以长辈自居,只有这样,才能镇住莫花间。同时也暗示莫花间不要乱说话。
方羽说道:
“有德者……德高望重者,是一回事。你花间域最多不过百万人众……你可知整个华夏九州大陆有多少人?华夏九州大陆,修行者异能者进化者,加起来足有数亿人。别的不敢说,在华夏大陆,方羽二字,便是德高望重,乃至英雄的化身!天都山,跟随我的兄弟姐妹,共有一万多人,全部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若是无德,又怎么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全场鸦雀无声。
方羽继续道:
“至于大能者……你刚才所说的踏天境修行者。只不过是修为较高罢了……在我看来,所谓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也!传道,自然是修行之道,为人之道。授业,当传授知识……解惑解答疑惑!莫花间,五万年前便晋升到道圣境界,当了我的学生之后……连跳两级,如今已经是碎空境界,前后不到一个月!大长老……你可还有话要说?”
死寂。
全场死寂一样的沉默。
他们都知道,方羽所说的话,一定都是真话。
这些话,只需要派人稍微去查查便知道真假。
他说他德高望重,他说他有德,他说他帮助了莫花间。
明明都是事实。
可是听着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很快大家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别人夸是朵花,自己夸豆腐渣!
长老团被说的哑口无言。
大长老莫争,更是无力反驳。
方羽依旧风轻云淡,不卑不亢,镇定从容。
你不是讲理吗?那就跟你讲,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
紧接着,就在长老团憋得几乎内伤的时候,方羽开始下猛料了——
“如此!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派莫长鸣前来击杀一位德高望重,甚至帮助了莫花间连续提升两阶的老师!是不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大逆不道呢?”
狼心狗肺。
恩将仇报。
大逆不道。
这十二个字,字字珠心,犹如晴天霹雳。
花间域又怎么可能背负这样的骂名!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