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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
方羽负手而立，左右张望了下，“第二个问题，曼陀罗的来历，只限于秘境吗？”
闻言。
宋古生点头道：
“当年，白泽一脉的前辈从秘境中获得此物，我所知道的，仅限于此。”
方羽想起了在陆氏一门九重殿旁边的那道秘境，深知里面的厉害。
前世身为龙帝的时候，他便进去过一次。从中获取了不少天才地宝。但，里面也是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会被野兽吞食。
只是……
曼陀罗怎么会出现在秘境中呢？
而且，曼陀罗是他亲生母亲留给他的。如果是从秘境中流出来的东西，那么母亲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曼陀罗？
这里面很多谜团，需要解决。
说到这儿。
方羽脸色严肃，语气变得冰冷道：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宋医师，到现在，你还不肯放了我师傅吗？”
闻言。
宋古生吓了一跳，连忙朝着门口喝道：“来人……”
“师傅。”两名弟子到现在还是满脑子浆糊。
“还愣着干嘛，快把方师傅请出来！”
“是！”
不多时。
老头方举，被两名古生堂的弟子，带了过来。
方举一脸惊慌，来到大厅中，看到方羽和陈道天，不由的失声惊呼：“你们怎么也在？”
他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抓住方羽的手臂，道：“好徒弟，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方羽一动不动。
“你快跑啊！这些人都是高手！尤其是那个人，在他面前，我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估摸着，比你厉害得多。”方举说道。
还真别说。
方举这老头，不管面临什么样的局面，看起来都有些逗逼的样子。
恰在这时——
宋古生来到了方举面前，躬身道：“晚辈无意冒犯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同时，方举所惧怕的高手李轩，也来到了他的面前，躬身道：“晚辈无意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这就让方举觉得尴尬了。
这是演得哪出好戏？
“你们干什么？想要迷惑我？我警告你们……我这没有曼陀罗！我徒弟也没有，我徒弟那么笨，就算是有，还能藏到现在？”
方羽：“……”
陈道天不由捂嘴偷笑。
这话说的宋古生满脸尴尬。
“前辈……这一切都是误会。曼陀罗我不要了。”宋古生说道。
“不要了？”
方举依旧是满脸疑惑和提防。
这时，方羽说道：
“老头，别愣着了……走吧，回家。”
“嗯？回家？”
“是啊，难道你打算留在这里住一辈子？”方羽问道。
方举连忙摇了摇头。
方羽转身就要走。
可刚走两步，宋古生便开口道：“请等一下。”
“嗯？”方羽不由疑惑。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
只见宋古生来到了方羽面前，双膝下跪，道：“我一生苦心钻研医学，成为天阶医师。也曾救过无数条人命。自从我见了您的医术，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医术……您是天空中的皓月，而我卑微如尘土……所以，看在我曾经救过人的份上，收我为徒吧！”
此话一出。
李轩愣住了。
古生堂在场的所有弟子们都愣住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方羽的医术是有多高明。他们的师傅用天上的皓月和地上的尘土来比喻他们之间的差距！
老头方举，更是呆若木鸡。
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古生。
这样的强大的高手，居然在方羽的面前，如此卑躬屈膝。
在返回江州的这段时间里，方羽到底都干了什么？
与此同时。
方羽眉头紧皱，淡淡道：“起来说话。”
宋古生站了起来。
态度恭敬。
方羽看着他说道：“你的资质和天赋都很好。可惜，年纪太大了……单凭这太乙神针，便需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小开始。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
闻言。
宋古生面露失望之色。
然而这种失望也仅仅只是一瞬，宋古生便又道：“先生说的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恳请先生收下我女儿。”
“……”方羽怔住。
陈道天更是愣了下。
什么叫收下他女儿？
这话听着有歧义！
李轩更是满脸惊讶，他很清楚宋古生对这个女儿有多疼爱，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舍得。
无巧不成书——
大厅外传来一个轻灵的声音。
“爸！”
众人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扎着马尾的，胖乎乎的女孩子，站在门口，一脸笑意。
宋古生兴奋道：“婉儿，你来的正好……”
“爸，你平时部都是挺忙的吗？我看外面好多人排队呢，怎么都愣在这？”这女孩名叫宋婉，是宋古生唯一亲生女儿。
“这里有贵客，来……”没等宋婉拒绝，宋古生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快给先生跪下！”
“啊？”宋婉愣住。
方羽的目光落在了宋婉的身上。
不由的微微皱眉。
虽说学医不需要颜值，可是宋婉这副形象，实在难以让人兴起收徒的兴趣。
“爸，我跟你学医术就行了，我不敢他学，我要你学……”
说着，宋古生呵斥道：
“这位先生的医术远高于我，莫说是你，就连我在他面前都只能以学生自称，你怎么可以不识好歹！”
闻言。
宋婉满脸惊讶地看着方羽。
“可是……他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
“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先，年龄不是问题。”宋古生说道。
“爸，您不是催着我相亲吗？要不……就他吧，他医术这么好，长得也俊俏……”
话还没说完，宋古生连忙呵斥道：“住口！”
方羽也意识到了什么。
不由得心中一动，这尼玛，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女人，还不被压死？
宋古生脸色尴尬，看着方羽，本想要说什么。
方羽便严肃地道：“眼下我还没有收徒的意思……这件事不要再提。”
宋古生一脸失望。
可就在这时，宋婉搂住宋古生的手臂，指了指方羽，低声道：“这人脸板着，没意思……他旁边那个，也不错呢。”
陈道天一个哆嗦。
瞪大眼睛，抱住方羽的腿，便道：“主人……家里的地还没擦呢，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擦地……”
“……”
说完，陈道天撒腿跑出了大厅。
方羽止不住摇头，这货……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宋婉竟叫道：“不要走……小哥哥……”然后追了出去。
“……”
宋古生叹息一声，道：“我这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让您见笑了。”
大千世界，什么人没有呢？
方羽表示没什么。
正要准备走，李轩拱手道：
“在来之前，我听一些小道消息说黑山一门的少主消失了，正在调查……碰巧的是，我知道其中一个要调查的对象……就是方先生您。”
“调查我？”方羽心中一动，黑山一门果然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