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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丁伯豪嘴上应着王锦盛,眼角却瞥向了不远处站在一棵桂花树下假装在那抖搂围裙的素素。
俩人拿了钓杆和耳饵进了花园,走到昨天坐的亭边。
“团长,咱家这湖里全是红鲤鱼,这一大早的,下人们还没来喂食儿,咱这一钓包准是一大桶。”王锦盛爱好钓鱼,拿起钓杆就没停过嘴。
丁伯豪则是表情冷峻一言不发,但是眼睛却一直在犀利地搜索着湖对岸。
“团长,你是在找昨天那人吧?”王锦盛边问边抛杆。
“昨晚有人朝我住的屋里塞了张纸片儿,没看见人。”丁伯豪说。
“啊?这么巧?”王锦盛吃惊地问。
“巧什么?难道你也收到了?”丁伯豪也吃惊不小。
“不不,我不是,我要向您汇报的事是,我爹昨夜对我说,他发现家里面有‘鬼’,就在他的身边,但是不知道是谁,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王锦盛小声说。
“哦?王老爷什么时候发现的?”丁伯豪以为王老爷要么知情还参与了,要么根本不知情。
没想到还真是不知情。
“大概半年前就发现了,家里经常闹贼,但是从来没有丢过什么值钱的东西。”王锦盛面带苦恼。
原本是单纯的回来配合丁伯豪的任务,却没想到自己的家中面上看着安宁,背后却暗流涌动。
“跟王老爷书房摔碎的那只净瓶有关?!”丁伯豪既是疑问,也是肯定。
“是,我爹和我都这么认为。团长,您刚说的纸片儿是怎么回事儿?上面写着什么?”王锦盛暂且放下自己的问题。
“写着‘王老爷身边有鬼’,和你刚才说的对上了。这个人很聪明,并且我猜测这人是个女人。”丁伯豪看着湖面渐渐泛起的涟漪说。
“女人?女......是丫鬟?还是婆子?”王锦盛惊讶道。
“大概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外来的,趁夜翻墙进来的,都有可能。”丁伯豪沉着地说。
“看来我爹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咱们原先说的那个奸细了?”王锦盛的心情有些落寞起来,毕竟自己的家中出这些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
尤其是对于喜好好名声的王栋才来说,更是丢脸的事儿。
“哎呀!钓上来了钓上来了!快快,来帮我一把!”丁伯豪突然叫道。
湖面的水晃荡起来,王锦盛可不傻,在丁伯豪喊的那一瞬间,他不是跟着看湖面,而是起身朝对岸看去。
对面一个人影一晃而过,跑得飞块,由于距离远,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身形偏瘦,要么就是个干瘦的男人,要么就是个女子。
丁伯豪在他看对岸的时候,就立即把钓到的鱼甩了上来,抓着扔进了水桶里。
“看清楚什么了吗?”丁伯豪不看对面,只是低头加鱼饵。
“看到一个身材偏瘦的家伙,一身短打,跑得非常快,远了点儿,看不清楚是什么人。”王锦盛懊恼地说。
“没事儿,这就说明这个人盯上咱们了,既然有一有二,那么他还一定会在咱们住的屋外溜达,平时多观察一下自己身边儿,这人要尽快找出来。”丁伯豪不动声色轻声地说。
“好!”王锦盛的内心复杂莫名,自己现在干的就是特工的事儿,却没想到自己的家里混进了更厉害的特务。
“我估计今晚对方会有所行动。”丁伯豪说。
“今晚?那......今晚咱们还去吗?”去赴林梦涵的生日晚宴,这可是王锦盛最关心的。
“今晚王老爷、你我三人都去,但是家里你安排好,安排一些可靠的心腹埋伏在书房外,还有我住的屋外,看看是什么人去这两处。”丁伯豪声音很小,但说得很快。
“是,就按团长说的去办。”王锦盛此时也是属于当局者迷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只有服从丁伯豪的安排。
而丁伯豪自是心中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他不跟王锦盛说的原因就是怕知道的人多了,破坏了他计划的进行,在那躲在后面的人敌友不明的情况下,他只能让越少人知道越好。
“才这么会子工夫,钓了一条就行了,走,咱们先去吃饭,吃过饭我也该见见刘妈去!”丁伯豪收起鱼杆儿。
王锦盛也收好鱼杆,提着水桶,俩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花园。
刘妈被梅香领着,来到了楚惠的房前。
“这姨......大少奶奶......就住在这儿?”刘妈这会儿还不知道曾二好和梅玉一路上说的大少奶奶是谁。
虽然路上他们二人都透露了些消息给她,但她始终不认为他们口中的大少奶奶是楚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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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这个叫做梅香的丫头带着,刘妈内心忐忑不安,这不是还没找到姨太太,就又被人骗进陌生人家做下人来了吧?
梅香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伸手轻轻推开房门,朝里面说:“大少奶奶,您看看谁来了。”
床上的楚惠朝门口看来,见梅香站在门边笑着,门外走进一个头发凌乱、衣服褴褛、提着一口藤箱的婆子来。
由于刘妈站在门口的位置逆光,楚惠看不清她的脸,疑惑地问:“梅香,这是?”她想问这是谁?她并不认识,但觉得这么说不好,于是没说完全。
“姨......是您?我是刘妈呀!”刘妈想喊“姨太太”,却想到一路进来这家的人也一直介绍说是“大少奶奶”,于是聪明的她不管对错立即改口。
好在她的那声“姨”被梅香听作了“咦”,惊讶的意思。
“刘妈?你是刘妈?”楚惠震惊,手中拿着的一本书都掉到了地上。
她连忙伸出脚来,想要下床,梅香抢在刘妈面前过去制止:“大少奶奶,您不能随意下床,坐着就好。”
楚惠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失态了,于是又把脚收回被窝里。
刘妈已知她小产的事儿,心疼地站在床前看着她,眼力含着泪,鼻子酸酸地说:“一路来就听这家的人说了,说您身子不舒服,我就想着要快点儿到就好,好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