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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听着可熟悉了,明显就是婆婆的惨叫声,听声音似乎婆婆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不过这时候我显然没有多少力气去思考这些了,虽然那些鼠群都四处散开了,但是我和狗哥两个人的身上依旧还是被刚才那短暂的一瞬间让咬的鲜血淋漓。
狗哥提着那头肥硕的老鼠走到了我身边,对着我咧开嘴傻傻地笑了起来,“妈蛋,你要是再敢说老子帮倒忙,信不信老子回头就把你菊花给爆了!”
我有点儿想哭,擦了擦眼睛却没有一点儿的泪水,只能点了点头,对狗哥说,“真是小瞧你了,你这狗日的真别说,还挺有一套的。”
这时候夜夜也过来了,她扫了一眼狗哥手上那和猫差不多大的老鼠,对着狗哥和我开口说道,“能跑得动不?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这时候全身上下涌上来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无数的小伤口遍布着我的全身,我把衣服和裤子都给脱掉,还从里边甩出来几只死老鼠,这几头死老鼠都是刚才钻进我衣服和裤子里面,却因为我剧烈的运动给挤死的。
狗哥也如法炮制,跟着我一块儿把衣服裤子都给脱了,也甩出了几头死老鼠,然后再把衣服裤子给穿了回去,总不能大半夜的裸奔吧。
夜光下我能够看得到狗哥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一堆小红点,这些小红点都在往外淌着血呢,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对夜夜说还能跑得动,夜夜这才点了点头,和小桃一人一个扶着我和狗哥朝着不远处跑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夜夜走到一辆越野车前边,把车门给开了,然后把我和狗哥两个人都塞进了车里。
进了车后,我的意识就开始有些不清醒了,一股阴冷感充斥着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不停地打着哆嗦,而从胸口传来的温热感却又将这股阴冷感给压下去了一点儿,这让我又舒服了一点儿。
然后全身上下又遍布上来一股疼痛难耐的感觉,这几种感觉很快就把我给击倒了,等到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啥时候了,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个小农居里边,全身上下被纱布给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我坐起来左右看了一下,很快就见到了狗哥。
这小子当时是第一个冲进鼠群的,估计受了不小的伤,正躺那打呼噜呢,我就琢磨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刚一动,就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来了,怎么都不得劲。
这会儿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我一瞅这人,心里就有些慌了,因为这个人我压根不认识啊。
不过这人是个女的,长的特挺漂亮,我就没大叫,怕丢脸。
那女的见我醒了,也对着我笑了笑,叽里呱啦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弄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过话来。
我正愁着呢,小桃从外边进来了,小桃一见我醒了,也没说啥,只是对我说这是在云南苗族的一个小山寨,暂时还是挺安全的,婆婆还找不到这儿。那个女的是这屋子的主人,负责照顾我和狗哥。
我见到小桃,这才松了一口气,而且听小桃说我现在还是很安全的,这心里就感觉更踏实了,然后那个女的给我端了一碗热稀饭过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看神情似乎是很好奇,但是我真没听懂她说什么,就用很疑惑地表情看着她。
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语言沟通很重要,也就没有说话了,从外边拿了一个纸板出来,在上边用汉字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句,我叫可可,你叫什么呢?你是和夜夜姐一块儿从外边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女人叫可可,名字听起来还蛮可爱的,我就接过纸板,在上边写了一句,我叫杨超,很高兴认识你,可可。
可可似乎是终于找到了沟通方式,挺兴奋的,就在纸板上写着,“你是夜夜姐的男朋友吧,昨天你过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夜夜姐照顾了你一晚上,我还听到她哭了呢。”
夜夜为我哭了?我就有点儿想笑,没可能吧,我和夜夜可没啥感情交融,她咋会为了我哭呢?
不过看可可的样子好像不是在骗人,我这心里就更加迷糊了。
我就在上边写着,“我和夜夜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朋友。”
可可却用一副我懂得眼神看着我,然后在上边写着,“你们这些外边来的阿哥每个都这么害羞,我们寨子里边的阿哥可不是这样,喜欢谁可就直接说了呢。”
我不想继续解释啥了,就把稀饭给喝完了,这会儿狗哥也已经醒了,在那痛苦地呻吟呢,看样子确实痛的不轻,他叫着叫着,就看到坐我身边的可可,马上就不叫唤了,装出一副很坚毅的表情坐了起来,可可连忙也端了一碗稀饭给狗哥。
我看到狗哥接过稀饭的时候,还故意用自己的手蹭了一下可可的手,弄的可可耳根子都红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可可跟小桃长的很像,等可可来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在纸板上写着,“你和小桃认识吗?”
可可点了点头,说,“小桃就是我姐姐啊。”
我这才涣然大悟,原来这可可是小桃的妹妹啊,这姐姐这么开放外向,妹妹倒是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清纯。
这时候夜夜也从外边进来了,见狗哥也醒了,就白了我们一眼,“你们两个可真大胆,要不是这次运气好,你们估计会被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那些老鼠是咋回事?咋感觉好像还受人控制呢?”我好奇地开口问了。
夜夜说,“那头被狗哥弄死的老鼠就是这些老鼠的鼠王,也就是婆婆用尸油养大的那只老鼠,这种老鼠没有四五年来养根本就没希望成功,毕竟吃尸油长大的老鼠可就是通灵的了,最主要的是,普通的鼠王可没有能够指示那么多老鼠的力量,我估计那鼠王是婆婆的本命鼠王。”
“本命鼠王?”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过这名称,就问出来了。
夜夜点了点头,说,“没错,你听说过本命蛊吗?”
我摇了摇头。
我明显看到夜夜的身体僵了一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这才擦了一把冷汗,开口说,“总而言之就是和自己性命双修的玩意儿,一旦这头鼠王出现啥意外,那么婆婆本身就会受到极大的反噬,昨天如果不是你和狗哥两个人误打误撞地把那本命鼠王给弄死了,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跑不掉,那婆婆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
我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婆婆就是害我的人了,事情开始慢慢明朗了,虽然还是整不懂牛郎中,夜夜,小桃和无脸男的底细,但我至少知道现在暂时的情况了,不像之前那样和无头苍蝇一般。
这时候我很快就想起了啥,连忙问夜夜,“育沛呢?”
“你总算想起来了,也算你聪明,事先把育沛给塞自己兜里了,不然估计就掉那儿了,不过那育沛被鼠群给啃了一大半,治疗效果没以前那么好了,最多只能让你接下来的一年内不被那个印记所困扰,一年后还是会这样。”夜夜开口说道。
“没事儿,一年的时间够我钓好几头育沛了!”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夜夜开口说道,“不,育沛一生只能用一次,这一次用了以后就不可能再继续用了,但你要是不用的话,根本就等不到明年,估计下个月你就完蛋了,而且现在育沛已经死了,三天内要是不用掉的话,阳气就散的差不多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听完夜夜的话,我感觉有点儿蛋疼,就问夜夜,“那除了育沛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治疗我腿上这玩意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