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错失的机会

朕在深宫打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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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泽结束以后,久久没有入睡,他看不够似的,一直盯着温沫,他觉得温沫最近真的瘦了好多。柔软的短发散落在枕头上,他揉了揉温沫的头,觉得,有些时候温沫还真像一只小猫,信任的时候粘人,不信任时警惕。

    瘦了的温沫小小一只,窝在厉泽的怀里,乖巧的真的像一只没有断奶的小猫。厉泽看着温沫的眼神都温柔了起来。

    不回家的浪子终于回头了,厉泽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温沫没有生他的气,没有指责他,他原先准备好的安慰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

    第二天厉泽早起去公司了,温沫也赶紧起来吃饭,然后出门去医院。其实这个时候他去不去医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她离开的事已经提上了日程,她买好了明天中午出发的火车票。

    温沫到了医院,例行的检查,然后开始最痛苦的化疗血液透析。

    温沫做完了所有事情以后,才看到了程家南,程家南的情绪低落,看起来周围的气压真的能把人活活压死,今天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温沫察觉到了程家南的不对劲,她开口问到,“你怎么了?”

    程家南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但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但是眼眶先红了,温沫赶紧安慰道,“出了什么事,伤心成这样。”

    程家南缓了一会儿,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尽量保持平静的说到,“毁了,没希望了。”

    温沫一脸疑惑,“什么毁了?”

    “那个骨髓原本配上了的。”程家南说着又哽咽起来,“都配上了,他们临时又不干了,我怎么求他们,他们也不干,给钱也不要。……之前明明都说好了的,为什么给了人希望有让它幻灭,不打算捐该做什么配型!”程家南说着说着有些激动,然后又哭了。

    温沫哭笑不得,她是当事人吧,骨髓是捐给她的,她都没有哭,怎么程家南先哭上了,温沫连忙安慰道,“没关系,还有机会的,你先别伤心。”

    “十万分之一的几率,真的太小了,这个失败以后我几乎看不到希望了。”程家南说。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温沫眼睛放空,说到。她知道,生死由天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凭一己之力怎么能扭转命数呢?

    “你不在乎我在乎。”程家南一冲动就把心里的话全给说出来了,这会儿反应过来开始脸红尴尬。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了,将来找到骨髓对温沫来说也不一定来得及了。

    程家南这会儿有伤心难过,又有些害羞,但是干脆决定破罐子破摔了,他比起眼睛,说到“温沫,我挺喜欢你的。”

    温沫不确定他说的是那种喜欢,于是没有接话。

    程家南有强调了一遍,说“是想娶你回家的那种喜欢。”

    “是吗?那有些遗憾,我已经结婚了,温医生还是找其他的女孩子吧。”

    “他对你又不好,我可以对你很好。”

    说着程家南竟然摁着温沫吻了上来,“沫沫,我想一直照顾你,就算你不是我的病人……给我一个机会吧。”

    温沫狠狠的推开他,她一个将死之人,她有什么能耐让别人喜欢上她,这是害了那个人,“程家南,你清醒一点,你好好听家里的安排相亲,别再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的寿命也不剩几个月了,你在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我没有钱,你要爱我也给不了。”

    说完,温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病房,只是她刚做完透析,十分的虚弱,走了两步就觉得头晕,于是程家南又把她拉回病床上休息,说“你不能接受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照顾你,让我陪完你这一程吧,无论结果如何,好吗?”

    温沫没想到程家南撅起来可以这么撅,真是十头牛也拖不动,任凭温沫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愿意离开病房,美曰其名,照顾病人,但是却一直露骨的盯着温沫。

    温沫真的不堪其扰,她知道程家南是真心的,她明白程家南的性格,真实直率,但是主动爱上他人的人,往往是被伤的最深的人,她都要离开这个世上了,她不想临走之前伤害深情的程家南。她,不值得程家南这样付出,她什么都给不了,她也什么都不想要。

    程家南看破了温沫心中担心的事情,他说到,“你现在把我赶跑,不让我在这种时候亲自照顾你,我想我可能会内疚一辈子。你就让我照顾着吧,你没有损失,我也没有损失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

    温沫别无他法,只能答应了程家南,她没有告诉程家南她要离开的事,她想,她走了,他就会慢慢慢慢的忘记她了。

    她的出现本来就是程家南生命中的一个错误,她和厉泽互相祸害就行了,她不想再牵扯一个程家南进来了。

    一切东西都会随风消失,如同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一片尘土,但是无论有风时尘土如何飞扬,一旦风停下来了,所有的尘土都会恢复到原有的平静。

    ……

    温沫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件事,她休息好了以后,马上打了车回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她仍然十分着急,因为,今天是她在这个家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临走之前,她想再多看看这个房子,看看这个她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她留下的痕迹,然后把能抹掉的都抹掉,断了一切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