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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前几天进宫陪太后说话时,起得太猛觉得头晕眼花,然后查出了两个月的身孕。太后直接赐下了两个稳重的嬷嬷帮她安胎,让她好好休养,满三个月后再进宫,还叮嘱嬷嬷看着她不要劳心。所以这次选了沈让的事情,君玉知道是的时候已经是圣旨下达之时,八贤王为大媒,王丞相主婚。
君玉坐胎基本满了三个月,所以听到消息就让人送自己回了沈府。
“哥哥!”
沈让急忙扶着她坐下,然后说:“你是为了赐婚一事来的?”
“是,怎么就突然为你和乐平赐婚了呢?”君玉很焦急,北宋的驸马只有一个节度使的虚名,很少有人能再参与朝事,那哥哥这么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沈让摇头说道:“不是突然,王丞相在把我列进名单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思,是我自己答应的。”
君玉不解,问:“为什么?”
“我最大的爱好是马,之前一直在官场浮沉也是为了顶起沈家的门楣,给你一个安稳的依靠。现在朝中重文轻武,四境也较为太平,我在朝中也只能打点杂事,离了这个职位我还更自在些。”沈让看着她笑着说道,“我也听你说起过乐平公主的事情,她既然向往宫外无拘无束的生活,到时候我带她去你在京郊修的园子里,跑马打猎,游园赏玩,怕是比你都潇洒呢!”
“哥哥,你真的想好了?”
“嗯,公主府已经开始修建了,就在沈府旁边,只有一墙之隔。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给我添个小外甥。”
“哥哥!”君玉嗔了他一眼。
沈让笑着讨饶,说:“好了,你要是在家里闲无聊,就回来帮我打点婚礼,刚好你和公主关系好,也帮我提提意见。”
“嗯。”
因为公主府的修建极为繁复,乐平的嫁妆也要慢慢准备,所以沈让和公主的婚礼被定在了四个月后。
一个月后,包大人奉旨要去青州为柴王爷祝寿同时视察青州的军政要务,展昭自然要随行。君玉肚子已经渐渐大了,不便出行,就留了下来。君玉虽知道,青州祝寿之行牵扯着一个谋反大案,却记不起详细的剧情,但印象中展昭和包大人都未有损伤,所以也就安心留了下来。在他们走后,君玉就直接回了沈府养胎,顺便帮哥哥准备婚礼。
包大人青州一行着实延宕了不少时日,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离乐平的婚礼就只剩下十天了,展昭也不接君玉回府,而是自己也住了下来,帮大舅哥招待客人。按理说婚期已至,沈让身上的正三品侍郎一职就应该被换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知道今天王丞相到来,商量婚礼细节时才透露了一点,说是皇上欣赏沈让的才华,朝中能用武将不多,不愿他被埋没,所以夺情让他仍在兵部任职。
君玉挺着七个月的身孕操持整个沈府的事宜,公主府那边自有乐平身边的嬷嬷主事。一直等到公主九朝回门后,才和展昭一起回了开封府。
两个月后的一天,君玉在展昭的陪同下慢慢地逛着花园,古代生产不易,多走走生产的时候也可以顺遂一些。突然君玉搭在展昭手上的五指蓦的收拢,因为突然阵痛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展昭感受到手上的力量,转头看向君玉的时候,就发现君玉变了脸色。这几天他有向嬷嬷们请教过女子孕期的忌讳和照顾方法,反应了一瞬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忙将君玉抱起来,运气轻功向之前准备好的产房中飞去。又吩咐跟着的下人赶快去请产婆和太后派下来的医女。
因为头一胎容易早产,一切事宜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所以也没有显得太过慌乱,一切都是快而有序的进行着,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展府离开封府极近,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听到君玉要生了的消息,也很激动,正值休沐所以二人也结伴而来。看着展昭担心地在产房门口走来走去,两人有些好笑,公孙先生说道:“展护卫放心,没事的,展夫人习武身体又一向很好,诊脉的时候也发现这一胎的怀相也不错。稳婆都说了,胎位正着呢,过来坐坐,指不定马上就生了呢。”
得不说小家伙很给公孙先生面子,话音才刚落,产房里就传来了婴儿的哭声,不一会儿绿珠就出来报喜了,“恭喜展大人,郡主生了个小公子,足足七斤二两呢!”
展昭看着绿珠急问道:“夫人呢?怎么样了?”
绿珠看他这么关心小姐,倒是很满意,笑着说道:“展大人放心,小姐只是有些脱力,稳婆正在给小姐清理,您一会儿就可以进去看她了。”
屋内,红袖一直陪在君玉身边,听到外面的声音,满是羡慕:“恭喜小姐了,姑爷可是很在乎您呢!连孩子都没问就先关心小姐的身体。”
君玉揽着怀里的小家伙,怎么看都看不够,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幸福。听了红袖的话,君玉笑得很甜蜜,说:“把孩子包好,抱出去给夫君他们看看吧。”
红袖应了,把孩子抱了出去。
立刻吸引了院中人的目光,展昭望向红袖怀中的的孩子,这就是他和小蝶的孩子?展昭试探着摸了摸他的小脸,心里软软的。
君玉这胎养得不错,红红的皮肤,胎发密集。可惜刚出生的孩子养的再好,也不能说漂亮,旁边的张龙没反应过来,愣愣的说道:“怎么……这么丑?”
“啊?”一直在一旁伺候打下手的红袖不自觉的啊了一声,愣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估计这群人是第一次看这刚出生的婴儿,连忙上前解释,“这孩子刚出生都是这般模样,需过一些时日这眉眼才能长开了,如今这孩子细看其实也能看出眉眼像姑爷呢,至于鼻子和嘴巴像小姐,脸型倒是比较像将军。”
绿珠感觉有风,急忙说道:“姑爷,起风了,让红袖姐姐把小少爷抱回去吧。里面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您先进去看看小姐。”
展昭进了产房,房间已经被嬷嬷们收拾好了,又点上了香料。可是久经江湖的展昭还是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站在床头看着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的君玉,展昭忍不住蹲下身,拉着君玉的手说:“小蝶,谢谢你。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君玉被他逗笑了:“说什么傻话!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对了,孩子的名字你一直保密,如今可取好了?”
“嗯,我取了好多个名字都不满意,最后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帮忙选的,叫清飞。怎么样?”
“挺好听的。所以啊,就清飞一个多寂寞啊,我还想再生个女孩呢!然后把清飞培养成像哥哥那样的好兄长。”
“好,都听你的。”展昭看她面有困倦之色,说道:“你快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吧。孩子有太后赐下的奶娘带着,别担心。”
“嗯。”君玉应了一声,就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