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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的三个药方中有两个都很不错,确定了没有什么副作用后,君玉命人将医馆内的人手都叫了起来,连夜熬制药材,救治病患。一群人忙到时间都忘了,还好送公孙先生他们出城的事情前一天就吩咐了武进,君玉忙得完全把这事忘到脑后了。今天一大早听说药方已经可以投入使用后,公孙先生便放下心来,只有展昭想着昨夜的情景,一时间有些怅然。
一周后,县城内所有病患全都医治成功,县城解封。城门大开,宛丘城内外一片欢欣鼓舞,百姓们甚至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君玉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看着眼睛里浓浓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君玉发现了站在城门口的哥哥,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急忙向他跑了过去。可是沈让看到她以后,理都没理她,自顾自的走了。君玉想起自己之前以死相逼他离开内城的行为很是心虚,乖乖的跟在哥哥身后,顺便扯着他的袖子,一直喊:“哥哥,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嘛!”
沈让全当听不见,就把她晾在那里。君玉跟着他一直走到了一辆马车前,看着他沈让安排武进带着两队官兵帮周边百姓重建家园。然后让人快马加鞭回陈州。问了下人才知道,包大人前天便到了陈州驿馆,下令让各地督赈官员述职,虽然沈让令手下去禀明了情况,但还是尽快回去比较好。一路上君玉都想跟哥哥说说话,可他一直骑马,君玉被他安排在马车里,根本没有机会。
好容易,到午膳的时间,一行人总算暂时停了下来。
君玉拿着一份干粮,坐道沈让身边,说:“哥哥!对不起嘛!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既从医,必应继承先辈们的遗志,悬壶济世。至于不让你进宛丘城也是怕你染病啊,我虽能救治,但郊外病愈的百姓越来越多,赈灾事宜没有你压着,那些兵士怎么会如此尽心呢!那疫病的预防药品我每天都有喝,不会出事的。”
沈让斜睨了她一眼,瘦多了,不过看起来气色还不错。随即冷哼一声,就知道让自己担心。“你可知道我在外面有多担心你!从你十岁起我们就相依为命,我看着你以死相逼的时候心有多疼你知道吗!你想把我气死,是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你连这个道理都忘了,是不是?”
君玉心中一暖,身子一倒靠在了沈让的肩头,双手环着他,说道:“是!妹妹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我都听哥哥的,好不好?”
沈让也绷不住,毕竟是自己最宝贝的妹妹,伸手揽着她说道:“你啊,就会哄我!我看你这次瘦了好多,回去要好好补补。”
“好,都听哥哥的。”
两人回家里好好梳洗了一番,沈让本想让妹妹留下家里好好休息,毕竟二十多天妹妹肯定很辛苦。但君玉说了自己和公孙先生见面的详情,又劝说总要向包大人禀报疫病的详情,带着她一起去比较好,沈让也只好妥协。
其实那些事情等两天再说影响也不大,但是君玉想见展昭了,当初看电视的时候君玉就很喜欢那个谦和、儒雅、颇有君子之风,并且武艺高强、心怀热忱的男子。本以为现实中的人总不会像影视剧里那样完美,却在短暂的接触后发现真正的他更吸引人。这是君玉第一次想要主动接近一个男生,完全没有经验,借着公事想要多他一面。
驿馆中,包大人高坐首位。
沈让单膝下拜,“末将陈州副指挥使沈让,见过包大人。”
君玉虽然对古代的跪礼接受不能,但总要入乡随俗,何况包大人也当得起大家的跪拜。“民女沈蝶,拜见包大人。”
“两位快快请起。”声音倒和君玉想象中的一样严肃。
“谢包大人!”
两人刚起来,包拯便发问:“沈指挥此来可是为了宛丘县赈灾之事?”
沈让抱拳,言道:“是的,宛丘瘟疫已经消除,百姓正在进行灾后的重建工作,沈让督赈事毕,前来向包大人述职。疫病治疗由舍妹主理,因此将她也一并带了过来,听候包大人吩咐。”
“令妹之事我听公孙先生和展护卫说了,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君玉脸色微红,被偶像夸奖了啊!说道:“包大人谬赞了!”
沈让本就不喜陈州那群蛀虫,在述职时不管是钱粮花用,还是人手的调派完全实话实说。直接将那群蛀虫贪污渎职的事情完全揭开,反正宋朝军政分家,也不担心有人报复,这一次包大人在,那群人也翻不了身。之后君玉又详尽介绍了宛丘城疫病的情况,和病人的安置。包大人没说什么,只让沈让回去将情况写在折子上,并协助他调查整个陈州官场。
陈州的事情最后以安乐侯庞昱、知州、通判等七位涉案的高级官员死在虎头铡下而落幕。又有一十六名附逆之人被流放,还有三十多名官员被罢免,整个陈州官场被换了一小半,风气为之一清。
包大人将陈州赈灾一事具表上报后,圣上本就对沈让印象颇佳,加之这次赈灾有功,将其擢升为兵部右侍郎,入京任职。又因功恩封君玉为乡君。两人要进京谢恩,因此便和包大人仪仗一起先行,留下武进和红袖一起处理产业,整理家私。
行程过半时,王丞相的一封信让展昭不得不独自去了陷空岛,君玉想要同去,却没有立场提出。只在他独自整理行装时,把上好的伤药和一小瓶解毒丸装进一个荷包里给了他。全程也不敢看他神情,只低着头,介绍了每个药品的用处,然后将东西塞给了他,就匆匆回到了自己轿中。若她回头就会发现,展昭紧紧攥着那个荷包,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虽然多了君玉一行人,但整个队伍还是错过了宿头,在草州桥的庙中住了下来。第二天,包大人在天齐庙放告,审理冤假错案。新包青天的第一个案子终究来了,这也是君玉记得最清楚的一个案子,毕竟不管是狸猫换太子还是五鼠闹东京都层被多次翻拍。包大人去太后家里的时候,君玉没有跟过去,同时也拦住了想起看热闹的自己哥哥。皇家阴私之事,有的时候知道的多了并不好。
等包大人将太后带回来后,发现一群人中竟只有君玉一个女孩子。包拯无奈只能假托是家中失散的长辈,拜托君玉帮忙照顾一下。君玉本就只有绿珠和红袖两个丫鬟,绿珠留京,红袖还在陈州。包拯也知道有些为难君玉,但老夫人双目失明又必须要让人照顾,只能来找君玉帮忙,若是突然采买丫鬟也太引人注目了些。
君玉倒是很乐意,毕竟自己跟未来太后打好关系对哥哥的前途也有好处。君玉这些年针黹之道练得极好,花了点时间将自己未上身的一套深紫色的衣物稍加修改,然后亲自服侍老夫人洗漱换衣。将老夫人妥善安置在自己房间,便于照顾。
君玉说道:“老夫人,您先休息一下,我就睡在旁边,您有事情就叫我就好。”
“谢谢你了,沈姑娘。”
“老夫人太客气了,您是包大人的长辈。也就是我们的长辈,您叫我一声小蝶就好了。”
老夫人笑了笑说:“好,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