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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他叫苏矜民,是苏娘的弟弟。
但秦鸢始终不信他,不过是听他说,默默不应话而已。
“嫂嫂,那个人其实还挺可怜的。”男人待了一炷香的时辰差不多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给了秦鸢一对玉佩。
准确来说是一对玉佩,将其分为两半,给苏家两姐弟一人一个。
“嫂嫂,你不觉得那人真的很可怜吗?”顾灵儿拉着嫂嫂的手,一个劲的找她说话。
但秦鸢始终握着玉佩,左右来回抚摸。
“实际上,他压根也没想要他们的抚养权吧,他都是个剑客,四处漂泊,怎么可能舍得带着一对姐弟去吃苦头呢。”
秦鸢站在窗前,看着苏矜民消失在人海中。
“嫂嫂你快别嘀咕了,你该回去吃饭了。”顾灵儿总是不解风情,老是在人伤感时,一句话打破了情绪的渲染。
“嫂嫂,均儿前几日又在私塾同人打架了。”顾灵儿恨铁不成钢,叹息道,“真丢人,还打输了。”
秦鸢:“....”
“走了,回庄子上,见见刘大娘吧。”
“刘大娘是谁?”
一路上,又是少不了一堆问题。顾灵儿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总是有问不完的话题。
过了许久,她们二人终于回到了庄子。
庄子上不是为何,停了不少的马车。
顾灵儿本还搀着秦鸢的,但见如此多的马车在这儿,一撒手,又跟风一样,风风火火的跑了。
秦鸢看着小姑子撒腿不见的身影,不由的摇头。
这样疯癫的小姑子,日后也不知会‘便宜’给了哪家小子。
“嫂嫂,嫂嫂不得了。”一阵风过,顾灵儿又出来了。
“里头好多血,血呀,野猪。”跑得有些急,顾灵儿带着喘。
秦鸢:“...野猪就野猪,你又不是见过,慌张啥。”
“不是呀,嫂嫂那些野猪,哎呀,你快进去看看。”
在顾灵儿的督促下,秦鸢不得不加快脚步。
但她进去后,发现她压根参与不了人群中去!
“嫂嫂不是我说,真的太可怕了。”顾灵儿扯了扯秦鸢的衣裳,秦鸢这才发现,那些野猪可不是正常死亡。
野猪身上大部分都是硫酸一样的东西,酸溜溜的还散发着恶味。
秦鸢孕期鼻子敏感,忙是拿手帕将鼻子堵住了。
“你们今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是不会走的。”
对面一堆人,一个中年汉子一出声,好些人附和。
秦鸢拧着眉头,倒是不知道此些人到底是谁。
“鸢娘,你过来。”顾霄很快就发现了秦鸢,招手喊她,秦鸢也很听话的过去了。
“你可是饿了,如果饿了,就先回去吃饭吧。”实际上,顾霄不过是想让秦鸢远离这里罢了,因为这儿人多眼杂,也怕有个别人伤害到了她。
方才看她在人群中,他不吱声,他更是心里过意不去。
“我没事,我不饿。”秦鸢小心翼翼低下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在场的每个人。
发现这些人都对自己虎视眈眈,更是有一定的针对。
但好在顾霄以往名声并不好听,没有人敢动他媳妇。
“走吧,嫂嫂,我们去吃饭。”顾灵儿关键时刻,还是很管用的。只见大哥一个眼色,身为小妹的顾灵儿即挺身而出,忙是上前拉着嫂嫂离开。
“嫂嫂,你跟着我来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本来秦鸢还有些犹豫,但顾灵儿跑过来,拉着她手,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嫂嫂你偷偷跟着我走,不要给大哥他们添乱了。你看我二嫂子都没在!”
顾灵儿古灵精怪,以往可不是说笑的。
秦鸢回头,默默的看了几眼,发现唐如烟主仆果然不在。
“我猜呀,二嫂子她们一定又回娘家了。”顾灵儿笑道,“二嫂子就是比大嫂子聪明!”
秦鸢:“....”当着你大嫂子的面说你二嫂子聪明,你怕不是欠打吧。
“嫂嫂,我看那些野猪,一定是有病。”顾灵儿回想起方才看到的野猪,情不自禁的起了手臂的鸡皮疙瘩,“嫂嫂,但那些野猪像是蛇吃了后吐出来的。”
一提蛇,秦鸢也恶心。也跟着毛骨悚然起来。
“灵儿你别提蛇,嫂嫂对蛇敏感。”秦鸢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但为了不让顾灵儿看出她害怕,忙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如果不是蛇咬的,那可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顾灵儿慢慢分析,最后打了个响指,“嫂嫂不觉得那些野猪身上的酸味,像是一种毒药下毒的吗?”
秦鸢:“...”方才你明明说是蛇吃了吐出来的, 这下又问我下毒?你有毛病吧。
秦鸢的心里活动很活跃,但明面上,她却是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算了吧,嫂嫂如此内向,哎。”顾灵儿叹息一声,随后吞下了一肚子的话。
其实,她还想说,从杏叶姑姑的茅草屋里,她是见过这种神奇的毒物的。恩,叫绿矾。
不过嫂嫂没兴趣听,她就不讲为妙。
秦鸢速度去了竹屋,收拾了两三件衣裳,准备去客栈避避风头。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不是顾灵儿,因为方才顾灵儿也被秦鸢指使着去收拾衣裳了。
“清香?你有何事?”秦鸢看着门外的清香,很是疑惑。
“怎么了?”清香不说话,一直拿眼看着秦鸢,眼神中带有愧疚。秦鸢心中不好,但还是想问问。
“你到底怎么了?”清香一昧不说,秦鸢只好一直的问。
终于,清香承受不住秦鸢的询问,直接就给她跪下了。
“对不起,东家,我给东家惹麻烦了。”清香不会说话,但手语还是很利落的。
她这一比划,秦鸢心中更是疙瘩一声。心里全是那庭院里放着的野山猪。
“你指的是哪件事对不起我?”秦鸢皱眉,看着清香的眼神中也多了严厉和打量。
她发现,她都有些不认识清香了。那个纯真的哑巴妹,也不知从何开始不见了。
“是,是我偷了杏叶的药丸和绿矾。”清香倒是直白,但这种直白,有时候却是残忍。
秦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试图看穿她一般。“你怎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秦鸢直言不讳。清香落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