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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的说了,但听到最后去,秦鸢差点没捶胸仰头大吼,自己为何要作!
为何要让侬香去庄子上做活,且最重要的是,庄子上的那些人到底干什么吃的,为何要让侬香做收银子的活计?
这不是在挑战人的自制力嘛?
“二东家如何说的?”秦鸢问的是唐如烟,清香自然是听得懂的。
“二东家不管事,说让大东家处理。还让顾大少爷管,但,顾大少爷说了,今日倘若侬香拿不出银子就报官。”
清香比划着手,秦鸢一边听一边给自己倒满了茶。
期间还不时的点头发表下自己的见解,“这倒是像顾霄会做出来的事!”
清香一听这话,立马又要跪了。
“哎,你再跪下我就不理你了,你爱如何就如何。”秦鸢在庭院里,这清香也不顾旁人,一心想让秦鸢帮帮侬香,哪里还顾着一旁的阿秀嫂还在看热闹。
“不是我说,清香,这不是我不帮你了,主要是这侬香,拿了银两还敢做龙凤镯,显然是不把顾家看在眼里,你就算帮得了这次,下一次呢?侬香去了别的地方做活,倘若也是老毛病犯了该如何是好?”
“说句不好听的,你能帮她一辈子吗?”
秦鸢咄咄逼人,清香一抹眼泪,竖着三指说道,“她那次对天发誓,跟我说再也不烦敢了。”
这句话,乍一听还挺有悔改之心,但,绝对不能细想。
秦鸢喝 了口茶,慢条斯理的吐出茶叶,沉声道,“你相信 ,一个烂赌汉说他戒赌嘛?”
“换句话来说,你相信有浪子说爱你,要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清香皱着眉头,仰着头看着秦鸢,心中很疑惑,为何大东家会提到这个。
“你若是相信,你就没救了。”秦鸢如何不懂清香,果然是人善还傻。
“算了,好了,我不想说了,你回去吧,这个事,我爱莫能助。”秦鸢摆摆手,示意清香走。
可清香如何敢走,又如何能走,这不,一听秦不管了,这眼泪又跟开了水闸似得,挡也挡不住了。
“清香,你整日在我跟前哭也没有,我问你,我帮侬香,谁又能帮我,我那些不见的银两,谁能来补偿我?嗯?你倒是告诉我。”
秦鸢快要抓狂了,特别还是这小鸟依人,我见犹怜的清香一哭,她按耐不住内心的一种急躁感。
这是恨铁不成钢啊!
“侬香,侬香家里种了好多山葵子,倘若夫人不介意,就用那一片地的山葵来抵押吧。”清香仔细想了想,想起了侬香之前很宝贝的山葵地。
山葵不算什么奇珍,但是,在村里也算是又价值的蔬菜了。
因为这山葵还真是比较少人种!
“也罢,阿秀嫂给我书房四宝,我要传书一封。”秦鸢捉摸着山葵,想着也不错。扭头去看阿秀嫂,本想装逼,学个文人。
可谁知,阿秀嫂眨巴着眼睛,拢着手,无辜的看着她,问了句,“什么叫书房四宝?”
秦鸢:“就是,笔墨纸。”
“哦,有的,我去拿。”好在阿秀嫂也不算特别文盲,这纸笔家中还是有备的,日常还在练字。
但是吧,练出字的堪比茅山道士座下小童作的鬼画符,那叫一个不堪入眼。
当阿秀嫂拿出笔墨时,秦鸢有短暂的犹豫,不如让阿昊代劳算了。
这字她会写,但是吧,她用不惯毛笔字啊。
“写来写去,不就成了茅山道士的亲弟子了?”秦鸢小声嘀咕,一旁的迟迟不吭声的阿秀嫂见没动静,伸长了脖子再看。
“阿鸢妹妹,你这到底是写还是不写啊?”阿秀嫂催了一把,秦鸢方才拿起了笔。
“写的。”秦鸢一咬牙,下笔如有神。鬼画符就鬼画符,她就不信了,顾霄还能看不懂不成?
迅速写完,没等阿秀嫂再仔细看看,这秦鸢一甩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吹干了字,忙是卷了起来。
然后再小心翼翼递给了清香,“清香啊,你回去拿给顾霄,他知道如何做的。”
清香点头如捣鼓,最后如珍宝般,将一卷纸抱在怀里。
“你去吧,快些回去,免得耽误了时辰。”本来拿了‘救命书’的清香也不想逗留,一听大东家如此善解人意,替人着想,眼泪又止不住了。
一言不合就泪流满脸,清香也算是个奇人。
“阿鸢妹妹,你这就让清香走了啊?”清香擦开眼泪,快快离去,但这一离开,阿秀嫂就忍不住了。
“不走留着吃饭啊?”秦鸢抬头,有些奇怪看阿秀嫂。其实,阿秀嫂打着什么主意,她是晓得的。
“不是,阿秀嫂,阿昊还小,你切莫着急。”秦鸢看穿阿秀嫂心思,一针见血的指出,阿秀嫂难得老脸一红。
咕哝着辩解,“我没有,我不过是看着清香这丫头不错。”
“不错是不错,只可惜了,人家名花有主了。”秦鸢给自己倒茶,自然而然的道。
但这阿秀嫂却不淡定了,“啥,清香是许了人家的?”
“自然啊,不过也不算许,就是情投意合,就差一些世俗的过场罢了。”
“什么情投意合,什么世俗过场,我告诉你妹妹,倘若不是嫁了过去,冠了他人姓氏,这姑娘啊,还是可以多方面再看看,考虑考虑其他人家的。”
阿秀嫂此话一出,立马引来秦鸢震惊。
“啥,阿秀嫂,你这是什么意思?”阿秀嫂刷新了她的三观,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阿秀嫂,仔细想想,感觉这阿秀嫂说的还挺在理。
“不瞒你说,妹妹,之前我村里也有户人家,还是娃娃亲呢,最后咋了,男方硬是娶了旁人,而那姑娘吧,白白被耽误了青春,在那负心汉新婚之日,投河自尽了。”
“哎,真是可怜的姑娘,投什么河自尽什么?如果换成是我,我就该同那负心汉同归于尽。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下地狱作对阴婚鸳鸯。”
阿秀嫂喋喋不休道,秦鸢握着茶杯,眼睛瞪得铜铃大,不成想,瞧着贤妻良母的阿秀嫂,竟是如此凶猛之人啊。“阿秀嫂,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秦鸢沉默片刻,最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