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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秦鸢摆手,还真没这个打算,毕竟,她村里还有许多活要干,更何况,住镇上花费多,来回村里住也不实际。
于是,她摇着头,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家相公身有残疾,我出去做工不合适,我要照顾他。”
话一出,苏娘一愣,十九大惊。何时老大需要顾家嫂子照顾?不对,是何时老大,身有残疾,他们不知道的?
不是还上蹿下跳,神武飞扬,一个顶五吗?嗯,论睁眼说瞎话哪家行,定然是这眼前顾家嫂子。
说起慌来,都不带喘的。
“那个,苏娘,我家相公给了我这个,说是有客房可以稍微休息会?”实在不想和人打交道,秦鸢又拿出木牌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苏娘。她想上去休息,等那顾霄回来就回去!
“有的,不过要收拾收拾,小娘子稍候,苏娘去去就来。”说罢,苏娘还真是起身,准备扭着水蛇腰离去。
嗯,的确是水蛇腰,即使是身怀六甲,前面肚子圆滚滚,凸出的像个球,但那也顶多是吃撑的蛇肚,腰还是细柳枝般的纤细。
苏娘有孕劳烦,秦鸢过意不去,于是她狠狠的伸出脚,在桌子底下往十九那踢了一脚。
“哎呦---”吃痛的十九惨叫出声,那苏娘回头,困惑的看他,十九护着脚,忙道,“掌柜的,你身有孕,不不方便,这种,这种--跑腿之事,还是不劳烦掌柜的,让小弟去吧。”
话罢,没等苏娘答应,十九扭曲着五官,快速但走姿古怪的上了楼。
见那十九果然好心的替自己跑腿,那苏娘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盯着十九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回头才和秦鸢嘀咕道,“十九镖师古里古怪的,今夜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
话是对秦鸢说的,秦鸢自然得应。只见她皮笑肉不笑的笑道,“十九镖师向来热情,喜欢乐于助人。”
苏娘:“……他素日从未如此好心热情过。”
秦鸢:“……”
“不过愿意帮我,也是好的。”苏娘颇为的舒心,撑着腰,仔细的坐在秦鸢对面的椅子上,和秦鸢面对面的对视。
秦鸢: “……”坐那么近就算了,为何还要一直盯着她看?
“小娘子,家中可忙?”苏娘莫名其妙的来了句,许是往日寂寞难耐,这会想找人唠嗑。
“还行。”秦鸢坐的端正,笑容可掬道。
“嗯,倘若不忙时,可来我这客栈打打零工,我给你工钱。”苏娘给自己倒了杯茶,许是茶苦涩了些,怀着孕的女人嘴刁,茶刚一进嘴,她忙吐了出来,“这茶水,越换越难喝。”
秦鸢:“……”先前喝都没见你挑。
不过,看这苏娘愁眉苦脸的模样,秦鸢倒是想起了自个家里的花茶,灵机一动,她打算探探苏娘口风,看能不能---将花茶,特供到茶楼里来。
左右她看了看,这茶楼里头,还未有花茶的诞生。嗯,做生意要把握先机,这先机,她秦鸢占了。
“苏娘,我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吗?”秦鸢继续笑容可掬,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你说。”苏娘托着腮帮,凝眸看着她,静等下文。
有了苏娘的许可,秦鸢搓了搓手,嘿嘿的傻笑起来,一副端是傻姑的模样。
苏娘:“……”三十八镖师的夫人,瞧着,也不是特别精明。可---为何还能算的一手好算盘,要知道饶恕是她,都难搞清这稀里糊涂的账。
难不成,傻人有傻福,这小娘子的‘福气’在这算盘,账本里?天生的材质?
“我晓得有种茶,好喝宜体,关键是不苦,世上难得。”就当苏娘尽情打量秦鸢时,秦鸢清了清嗓子,忽悠道,“且,特别是对女子格外的受益。调节肠胃,排毒养颜,养成苗条身材....”
秦鸢噼里啪啦说个没完没了,那楼上跑腿下来的十九一听,嗯,由心的感叹,看来老大家的媳妇,不仅能言善辩,忽悠人有一套之外,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也不小。
苏娘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这会换上笑容可掬的笑容,看着秦鸢,“小娘子,可是还懂医?”
秦鸢摇头,略羞涩的低头,“不懂的。”
苏娘:“....那小娘子所说的花茶?”
“听人说的。但,有孕之人怕是要问过郎中,许多花茶属凉性,有孕之人喝不得。”秦鸢盯着苏娘圆鼓鼓的肚子,随即皱眉,解释道。这到底,是不能因为赚钱而害了人啊!
“那,小娘子不如做来一些花茶,我且让伙计试试如何?”苏娘抿着唇犹豫,就当秦鸢以为对方不会同意时,她却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秦鸢一喜,激动的站起,下意识的搓手,喜出望外,“真的吗?苏娘。”
“自然是真的。”苏娘笑道,看着小娘子长着一张精明脸,可实则诚实心善之人,她有啥好信不过,不可一试的?
“那,我明日就去摘。”秦鸢喜出望外,就差没对苏娘感恩戴德了。如果这花茶一推就成,那她可就发财了。
关键是,这花茶还必须得独数她一家!
思量过后,秦鸢皱着眉头,又一屁股坐下,看了看苏娘,眼眸里充满了心事。
苏娘是个敏感,通透之人,且看那小娘子的眼神,哪儿还能不明白,这小娘子有话要说。
“小娘子,可是有话要说,直言便是。”苏娘撑着腰,以为那小娘子有难言之隐,忙是坐到她身旁,低声道,“莫急,你仔细说来,我听着呢。”
秦鸢:“.....”如此通透且玲珑心,你不发财谁还能发财?
“苏娘,我,我家种有南瓜。如果,如果苏娘不介意,可否让我,做成南瓜饼子,一同和花茶来客栈里一试?”秦鸢有求于人,这会倒是红着耳根,低声下气的诚恳道。
本以为小娘子有啥难言之隐,却是不想,只是区区小事一桩?苏娘本是喜这小娘子,大手一招,豪爽道,“哎,我还以为何大事,你若是想来一试,那便就来一试。”话落,秦鸢一个激动,噌的站起,感动的想哭,夸张些说,已经热泪盈眶,就差没上前给苏娘一个熊抱,但好在是忍下了,不然可得出一桩‘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