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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自己和清歌的第一次,在东雷这个地方。
无关于其他,是男人的自尊。
“好,听你的。”清歌很自然的附和,胸口有一种花开的声音,一瓣瓣,盛放不停,让她无法拒绝,这件事,便是听他的又如何,地点在哪有如何,关键是那个人是他。
御天乾抱着娇软的身躯,感觉到清歌的存在是那样近在咫尺,暗地将自己刚才那些个嫉妒心里收起来,千夜离根本就没有机会,清歌心里只有他一人,他犯不着吃这没边的醋。
狠狠的亲了一下清歌的发顶,将旖旎的心思收回,才回答最开始清歌问的那个问题:“千夜离可不是会藏着忍着的人,等两天,就会知晓答案了。”
有了西辰和大雍助力的千阙白,再加上千夜离的一番施压,一切都会朝着他们预期的方向而去的。
次日,天晴日朗,又是一个好天。
千夜离下午醒来之后,便去见了一趟千阙白,两人在里面说了不到一炷香时间的话,外面的太监便听到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接着就传来千阙白怒吼声,隔着厚实的大门,依稀传出一些零散的词语,都是十分难听的,贱婢、杂种、威胁、色相之类的。
接着传出一阵巨大的哗啦声音,好似什么东西倒下了一样。
过了一会,才见千夜离神清气爽的走出来,衣裳丝毫不乱,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的鎏金折扇,琥珀双眸冷的不像人。
那些个太监宫女只觉得背后起了一层大汗,从没看到王上发过这样大的火,立即跪了下来,连头都不敢抬。
直到千夜离的身影消失了半刻后,才全身发虚的站了起来,稍许大胆点的透过门缝依稀的用余光看过去。
那御书房一片狼藉,最令人注目的是那墙上有一道巨大的裂缝,裂开寸余宽度,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如同被雷电劈下的焦痕。
千阙白脸色雪白的站在那条缝隙的旁边,只要位置再偏一点点,那条缝隙就会从他的身上直接劈了过去,瘆人的很。
而他整个人在阴暗处,好似害怕的被震住,又好似一动不动的完全被吓到呆滞,眼眸里情绪惊诧,狠毒,惧怕等情绪混杂在一起,暗的惊人。
就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的一天,御天乾收到了探子传来的书信,看了一眼后,递给了清歌。
清歌挑眉接了过来,扫了一下内容,是关于千阙白表明诚意,说皇宫内并没有木龙珠这样东西,如若御天乾肯出力帮他夺得实权,他愿意割下十座城池以做感谢。
甩了甩手中的书信,清歌眉眼间嘲讽流露,“真让千阙白拿了实权,这东雷,完蛋只是迟早的事。”
为了个权利之争,割地求敌,这脑子真的不知道是被糊住了还是太傻。
一个爹生的,智商的区别还不是一般的大。
只看得到眼前的三分利,目光短浅。
“千阙白在信里提到,说他有办法将千夜离弄得自乱阵脚,若是能做到这一点,那千阙白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笨。”淡淡的一句,就给千阙白下了定论,御天乾眼眸微动。
昨晚他们之间的通信就被千夜离知道的,只怕千阙白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从这点看,千阙白绝没有匹敌千夜离的机会,然而照信上的语气来看,千阙白不像是说的好玩的。
他能这么多年隐忍不发,至少不是个性子急躁的人,只怕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手段。
“难道他还有什么杀手锏,那可真沉得住气。”清歌不咸不淡的说着,双手抱胸的冷笑,“不过好歹也让我们确定了木龙珠不在东雷了。”
一个木龙珠是没有什么价值的,若不是清歌要解开封印,这些龙珠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传说金龙珠那神奇的效果,汶无颜也试验了,没什么用处,也就是说,除了水龙珠能解水毒外,其他的龙珠看不出功效。
若是有,千阙白就不会花上十座城池来作为交换条件了。
要知道,御天乾会开口要的城池,肯定不是那些个边缘残废的小城,要走一两个重要的城池,无疑等于砍了东雷一刀,不会重伤也会掉点血。
两人小商议了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们早就听到了脚步声,说的也是无关紧要的事,不怕人听到。
“夙兄弟,在吗?”陈南站在门口,礼貌的问道。
吱嘎一声,门打开了来,清歌的脸露了出来,依旧是那张平凡的男人脸,除了一双眼黑得无边外,普通的很,她露出浅笑,问道:“怎么,有事吗?”
陈南道:“王上传旨来,说是晚上的时候,要办一个斗宝会,也是临时起意,让我们去热闹热闹,毕竟明日牡丹宴就要散了。”
斗宝会?
清歌和御天乾两人眼神无声的交流,这会也来的太突然了,只怕不会什么好宴。
“那好,晚上的时候我们随你一起。”清歌回道,现在是装扮成陈南的下人,那就要称职。
陈南倒是没在意那么多,“就是太突然了,我也没带什么东西,不知道王上怎么会想到要开这个,如今也不知道拿什么去参加。”
他们这些人来参加牡丹宴的,自然不会带上什么宝贝,这斗宝会虽然知道是兴起的,也不能随便什么东西都拿上去,毕竟都是世族子弟,拿出来的东西太寒酸了丢了家族的面子。
清歌瞧着他腰间佩了个碧色的玉佩,水色不错,顺手就指着道:“我看那个不错。”
那个东西当然不错,是陈家世代相传的玉,陈南愕然了一下,才用手压了一下那个玉:“这个,不妥吧。”
“斗宝而已,又不是夺宝。”清歌很轻松的笑道,眼底一抹精光掠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斗宝不过个由头,千阙白是要亮出他的杀手锏了么。
陈南垂头一想,也是,不过是个由头,当即就决定用这玉佩上去凑下数,欣然谢过清歌再坐了一会就走了。
夏日的傍晚格外的长,傍晚的红霞好似绯红的锦缎,丝丝的铺展在天际之上,漂浮的云朵是锦缎上的云纹,绵软立体。
晚晖中送来的风好似也有着余热未消,轻轻的往四下里延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