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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完,的确是和鸦片不一样的,那千夜离吐血是因为不吃了吗?她忖了忖,问道:“长乐膏很容易弄到吗?”
“不,这长乐膏,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产量也非常少,只有少数的皇族也有,很难配,也很少会有人用。”
“那你怎么知道的?”既然很少人知道这个东西,星儿怎么知道,清歌反问道。
星儿摇摇头,似有些气愤道:“我是听一个老乞丐说的,上一届武林盟主就是不小心中了这个,又不愿为人利用,就写了遗书自杀了,他就是中了这个。”
丐帮的消息不管在哪里,都是最快最灵通的。
原来是这样,清歌浅浅的一笑,眸光却有点冷,千夜离不像是那种会为了谁卖命的人,到了如今他这个位置,还有谁能要挟他。那他是一直在吃长乐膏,在客栈的时候,他若是发作了,应该随身有带才对,这件事,有点古怪。
脑中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当目光落到裙摆上的凤纹时,才将思绪收回,唤道:“星儿,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着星儿道:“你现在去帮我办一件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霓裳殿里。
凤霓裳正火气冲天的发着脾气,对着来禀报的女官厉声吼道:“你真的听到她对那个人是这么说的吗?”
女官低着头,十分肯定道:“是的,当时四公主就是对长公主这么挑拨的,说……这个位置,应该是长公主的……”
“好,好,竟然去挑拨离间,老四真是有胆子啊。”风霓裳怒极反笑,美艳的容颜上含着狠戾,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下润了润嗓子,“老三是个吃斋念佛的,一心去红尘的,她们俩一胎所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殿下莫气,气坏了是自己的身子。”跟在身后的大女官连忙对着凤霓裳道。
“有老四那样的妹妹,能不气吗?本宫恨不得她死了才好,她死了我就不气了!”凤霓裳在火头上,大声的骂道,手中的茶杯更是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铺着厚厚毛毯的地面自然是摔不坏茶杯,圆溜溜的在上面滚了两圈。
可是其他的女官却是脸色一变,垂眸屏息。
“别,殿下,你这话可不能说,要是传到陛下那去,对您可不好。”大女官沉稳冷静的极快阻止她再说其他话。
凤霓裳也知道刚才自己这话是说了过分了,轻哼了两声,撩起长幅就坐了下来,面色很是不好。
“长公主也并没有接受四公主的挑拨。”女官见气氛有点僵硬,连忙说道,她是凤霓裳安排在宫中各处的眼线,路上不小心听到了凤伊舞和清歌的对话,连忙过来禀报的。
风霓裳斜睨着她,鼻中冷哼,“她当然不会,就凭她刚来朝中,这朝中上上下下的,谁会服她。”说起清歌,她也有气,这一次让她凯旋归来,母皇很是看重她,当初就屡次听下面的人说沐清歌怎么怎么了得,这下来朝中才两月不到,就立下这么大的功劳。
她眼眸冷了冷,还好母皇不是那么轻易信人的,否则,沐清歌还真的是个劲敌。
这一两年来,老四是处处拔尖,讨得母皇欢心,有时候母皇都不管不顾她皇太女的身份,将很多重要的事物交给老四办,她这位置,还真的要看看坐不坐得稳了。
凤霓裳揉了揉眉心,看着跪着的女官,摆手道:“你禀报的消息很好,下去领赏吧。”
“谢皇太女殿下。”女官喜滋滋的站起来,跟着大女官去后殿领赏了。
银碳薰笼里有着轻微的噼啪声,是炭火十足烧出来的声响,风霓裳看着那方热气腾腾的薰笼,眼底寒光闪烁。
大女官送了女官出去,缓缓走来,看着她面色不虞,也明白她不高兴的原因,沉吟了半刻道:“眼下春节就要到了,皇宫里的宴会是由殿下你主持的,不如你找些精致意外的节目,让陛下开心开心也好。”
她不是善于揣摩心思的人,比不过凤伊舞会摸凤清韵的心思,又没有清歌那等的睿智才华,就只有从其他地方讨凤清韵的欢心了。
好似灵光一现一般,凤霓裳眼睛一亮,笑道:“是的,那我这次一定去给母皇找几个特别的节目来。”
女官笑着应是,看似温柔的面目不知是否是灯光照射的角度,嘴角的弧度有一点点的斜,显得……有点怪异。
“对了,”凤霓裳又想到什么,侧着身子道:“夜王这次来求亲,母皇有没有指定是谁?”
“微臣未曾听说,夜王也没有指定是谁,陛下的意思是想看看谁比较适合夜王吧。”女官恭敬的说道。
凤霓裳咬唇摇头,面色有些凝重,“不对,东雷和我青鸾关系一向甚好,这次来联姻,基本就是亲上加亲了,谁不知道东雷真正掌握大权的是夜王,而不是东雷王,这是两国正式联手的标志。”
她脑中细细的想着,皇太女这个位置也不是白坐的,凤霓裳并不是个草包,只是相比之下,没有凤伊舞那么会揣摩凤清韵的心思。
手指轻轻的在桌面敲着,沉思道:“那这一次,夜王选了谁,那这个人,就是以后的女帝了。”
因为有了东雷国这样强有力的支撑,夺位之说,不言而喻,而夜王,也不是来讨个没有实权的王妃回去的。
青鸾国的女帝和东雷的夜王成亲,等同于双帝治世,也就是东雷和青鸾合并了,这样的联手动作,对天下的格局必定会有巨大的影响。
凤霓裳的脸上有着光晕在流动,眸中流露出谋划的光芒,夜王不管是外貌,才华来说,都是天下难寻的,作为夫婿,绝对理想,她这段时间,还是要多花点心思在夜王身上了。
花容跟在千夜离的身后,看着他慢悠悠的走在道上,不解的问道:“主子,就这么个簪子,那个沐清歌当宝贝一样,太夸张了吧。”
千夜离侧头垂眸,下巴的弧度很是美好,几缕发丝随着风轻轻摆着,从他开启的唇上掠过,显得红唇更艳,“你说这簪子值多少钱?”
他把墨竹簪放在花容的眼下,挑眉问道。
花容拧着眉毛仔细看了看,翘着嘴道:“这个,墨竹,红豆,加上做工,不会超过三两银子。”还是墨竹稍许稀罕了一点点,才加了点价值,“和开始那对赤金镶暖玉的簪子来比,简直是天上的白云和地上泥土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