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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昭然坐了下来,不相信地问道,这些老古董,哪里能接受女人登基做皇帝。女人可以行驶皇帝的权力,但不能正其名,不能称帝。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星儿没打算和他争辩女权主义。
星儿回来的事情,没有告知龙家任何人,但是龙家的人肯定也是知道的,星儿不担心他们寻上来,只是也不想主动去相见。往日在现代的时候,大家便没有经常见面,这是一条很孤独的路,龙家的传人是要自己走下去的。
在近医院的地方找了一间四室两厅住了下来,里面家具厨房一应俱全,用了几天的时间让他们熟悉了二十一世纪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然后星儿找出凤仪给的金银珠宝,去找一趟凤仪的家乡。
她自己一个人去了,手里拿着的是凤仪穿越前带的手表和衣服。凤仪的故乡是粤北偏远的地区,交通不发达,星儿用了转移术去到了当地,刚好是墟日,很多人在集市上摆卖,星儿看着摩肩接踵的墟市,不知道凤仪的老家桃花镇在哪里。
星儿见喉咙干渴,便买了几个橘子,一边走一边剥,走到墟市的尽头,有一个环卫工人在扫地,她上前问道:“你好,请问知道桃花镇在哪里吗?”
那环卫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皮肤黝黑,带着一副近视眼镜,看出有几分斯文的气息,他打量了星儿一下说:“这里就是桃花镇,你找的是什么村委?”
星儿连忙掏出一张纸,那是在大炎的时候凤仪用毛笔给她写的,字体娟秀,却显大家之风,那工人一瞧这张纸上的字体和内容,眼睛顿时直了,忽地抢过那纸,颤抖着问:“这是谁给你的?这字是谁写的?”
星儿一看他激动的模样,心里当下便有些明白了,她回答道:“是一个叫凤仪的女孩子让我来的。这些字也是她写的。”
男子激动了,丢下扫把扶住星儿的双肩,焦急地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她怎么不回家?”
星儿挣开他的手,打开背包拿出风衣的衣服:“你看看认得这些衣服吗?”
男子失魂落魄地捧着衣服,忽地呼天抢地起来:“我的女儿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我和你妈妈都伤透心了。”
星儿眼睛一阵发热,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安慰道:“可以带我去你家里一趟吗?我想看看凤仪以前的照片。”她其实只想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凤仪的父亲,毕竟那是好大一笔财宝,不能大意了。
男子摘下眼睛,摸了摸眼泪,慢慢地止住了哭声,深呼吸一口问道:“告诉我,我家凤仪是否还在?”
”在!“星儿点点头,他只想听到这句话而已,虽然就理论上来说,如今的凤仪早已经作古,但就时空而言,他们是同步活着的。
男子的双肩松弛下来,皱纹满布的额头舒展开去,“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不如去你家里再说吧。”星儿说道。
“按理是该请小姐到我们家去坐坐,但是.....”男子有些欲言又止,看了星儿一眼,又说:“不如请小姐到对面的餐厅坐下,我回家把老婆子找来,让老婆子把凤仪的照片也拿来。”
“不必了,还是去你家吧。”星儿见他欲言又止,心中狐疑,难道对方是骗子?但是刚才见他哭得悲切,应该不是假的。
男子为难地看着星儿,沉默了一下,像是下决心般说:“那就请小姐跟我来,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星儿在个古代生活了这么久,早听惯了大家文绉绉地说话,但是回到现代,再听到这个环卫工人也是一副文绉绉的模样,便觉得有些奇怪了,当下跟着他走,一探虚实。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一条小胡同般的窄道,星儿想着应该到了,但见他穿过窄道,一直往破败的河边走去,越走越荒芜,渐渐地不见了人影。
如此这般又走了三十分钟左右,终于看到一家破旧的木屋呈现在眼前,屋子从外观看大约是三十平米,门前挂着一串串黄灿灿的玉米,一只皮黄骨瘦的黄狗在平底上转悠,见到男子和星儿也不搭理,只翻翻了眼睛又继续转悠着。
门前左侧架起了一根竹竿,上面晾着好几件破烂的衣服,有几只蜻蜓落在衣服上,静静地注视着这秋日的午后风光。
门咿呀地打开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走了出来,见到男子便顿时绽开欢颜:“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今天早收了,妈妈在家吗?”男子问道。
“在呢,现在摸索着做饭。”小男孩说道,见跟在后面的星儿,又问道:“这位是?”
“我叫龙星儿,是凤仪的好朋友。”星儿自我介绍道。
“你是我姐的朋友?那我姐呢?”小男孩一下子奔上来,泪水顿时就涌出来了,星儿傻了眼,还没见过人家说哭就哭的呢,这家人的眼泪怎么掉得这么容易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摸着门走出来,星儿见她面容年轻,头发却白了一大半,愁苦的脸上布满泪水,怕是听到了星儿的话,一时难过。星儿见她的行动,再看她双目无神,心中暗惊,凤仪的妈妈,竟然是失明的?
顿时,星儿心头涌上一句话,这家人不是凤仪的亲人,都是假冒的。
只是为什么要假冒?没有人知道她要来啊?也没有知道她带着财富而来,假冒凤仪的亲人有何好处?瞧他们脸上的悲切,仿佛不是假装的,都是真真实实的伤心。
星儿猜想着,刚想说话,便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带着一个艳丽的女子来到,一来便嚷嚷:“爸,到底那枚铜币你拿到哪里去了?我上网查过,这铜币现在值好几万啊。”
“你胡诌些什么啊?家里哪里有什么铜币?你想钱想疯了吧?”环卫工人脸色涨红,极力忍住怒火道。
那艳丽女子冷笑一声:“我不管,总之你拿不出十万彩礼,我是不会嫁的。”说完,扭着腰肢走到门前的石桌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脚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