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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没,吃点糖水点心,歇一会儿,晚点跟我回老宅吃团年饭。”
棉棉却绷着脸,想也不想就拒绝得干脆:“我不去。”
战慕谦俊脸上的温和瞬间就僵住了。
他皱了下眉,明显不悦。
但还是语气平和地道,“今天过年,家里上下所有人都会推掉所有公务聚在一起吃团年饭,每年如此,只是吃一顿饭而已,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留在老宅过夜。”
他说了半晌。
棉棉脸上却仍旧没有半点波澜,最终还是一句话。
“我不去,我不要跟你回老宅,不要吃团年饭。”
她说完话便绕开他准备上楼。
战慕谦便起身拧住她胳膊,将人拖了回来,板着脸问,“又闹什么,只是吃一顿饭而已,要你命了?”
棉棉面无表情地道,“过年,传统习俗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年饭,我妈早死了,我爸躺在病房里,就连黎盛媛和姜黎都已经自立门户,我早就没有家了,唯一一个家人半死不活地躺在T城监狱的医院里,你还要我欢天喜地吃团年饭?没有人和我团圆,我只有一个人,你不觉得有点强人所难了么?”
战慕谦没有和她争辩的心情。
只是板着脸,严肃道,“不管你怎么和我闹,在老宅的长辈面前,你都是战家的儿媳妇,过年必须要回去一趟露个面。”
棉棉不耐烦地甩开他的胳膊,“不就是要带个女人回去吃饭吗,我都和你离婚了,算哪门子的儿媳妇?我看江然然不错,她那种绿茶表的性子,一般来说挺会讨长辈喜欢的,你就带她回去吃团年饭吧,虽然她是个下人……身份低微了点,不过女人是你自己选的,你都不怕掉价没脸,想必战家的助威长辈也不敢有任何微词,你就带江然然回去吧,我不舒服,要回房休息了。”
战慕谦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大步上前把她拧了回来。
棉棉脚下不稳,被他一拽直接撞进他怀里,鼻梁撞得生疼。
“我看你是诚心不想好好过年,上楼去换身衣服,我在楼下等你。我看你是真挺精的,前两天还乖乖的,这会儿刚见过你爸,就敢跟我闹了,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见不到他?!”
棉棉也不知鼻子是撞的还是怎么了,鼻子泛红酸疼。
“随便你,反正今天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陪你回老宅的。”
那些人,是战慕谦的长辈和父母。
却不是她的。
她唯一的家人就是爸爸。
爸爸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T城。
只有医生护士陪着他。
她哪有心思过年。
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
楼下吵了起来,动静还有些大。
江然然在楼上听见了,就从楼梯上匆匆下来,挽着战慕谦的胳膊,还伸手抚着他的胸口作势给男人顺气。
“罢了,阁下消消气,有人不识抬举,别给她脸了,就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棉棉没理会,径直上楼关上房门。
江然然知道阁下动气了。
这个小贱人……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牵动阁下的情绪。
她恨不得阁下大怒,在大年三十痛打她一顿,最好把她赶出去跪在外头守岁。
据说晋城今晚会下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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